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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问情记091-100 节

fu44.pw2014-09-09 12:44:00绝品邪少

正文第091章 浅滩惊魂  水仙儿缘何会被勐藤部与自己同一个族群里的村民们赶出家门呢?原来,勐藤部的村民们比较穷,外加交通极为不便,消息闭塞。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在相邻不同部属的蒙彭部境内有山贼抢劫通往越李朝的商旅。  水仙儿虽然不是他们部落的首领,但她的母亲原先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因病去世时,水仙儿年纪尚小,未能当地该部落的首领,但她算是他们部落里最有见识最有文化的一员。加上她与勐藤部的顶头上司乌江王刀丹凤的私人关系密切,她在部落里威望与影响力与日俱增,在她的倡议下,他们部落才组织了这次远赴越李朝换盐的行动。  商队被劫后,失去物产财货的村民们,开始抱怨。这个部落本来就缺少男丁,有点本事、有点样貌的男丁,许多人都受不了勐藤部的闭塞穷困,纷纷走婚过继给其他部落里的女子,尤其是涌去勐泐。那些失去青壮年男丁的村民们对水仙儿的怨怼之心更重。于是,这种埋怨与不信任的情绪持续在族里村民们的心里日益发酵,各种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不满情绪也越来越深。  水仙儿偶遇刀白凤,并得到刀白凤四担食盐的慷慨相助,这批食盐运到勐藤部,对勐藤部村民们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由于水仙儿的固执,不肯接受刀白凤的馈赠,对她的同伴说是暂时借用,以后还要用勐藤部的物产来偿还。所以这批食盐只是暂时缓解了族群里民众对她的普遍怨怼,当他们得知水仙儿正在向景昽酋长求助欲图解救人质时,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当佘琅与刀白凤前往蒙彭部去查探山贼贼窝之后,水仙儿和自己的族人也急忙赶回蒙彭部,这一路比从勐藤部去蒙彭部的路程要好走许多,他们两天后就赶到了家里,一问村民,他们都是还没有看见任何人来到这里。  水仙儿便将景昽酋长派了俩位高手前去蒙彭部查探山贼贼窝的事告诉了村民们。村民们以为景昽酋长还会派兵去解救人质,但从来不懂得说谎、有点神经大条的水仙儿将景昽酋长刀艳蝶不准备另外派人去解救人质的消息也告诉了村民们,这让不知深浅的村民们炸开了锅!  人们即失望又无助,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懑,开始纷纷责备刀白凤是在愚弄他们。水仙儿对刀白凤当时对自己讲的“我们俩人一去一回,顶多也就两三天时间”这句话深信不疑,等到明天就会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佘琅离开勐泐的第三天,坐立不安的水仙儿登上东边的山顶去瞭望佘琅和刀白凤的踪影,从清晨到日暮,纵使她望穿秋水,也不见他俩的踪影!  水仙儿做梦也没有想到,佘琅他们早将她的族人救出,正在回来的路上。更没有想到以族长为首的村民们已经商议好,只要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还不见所谓的“两位高手”的踪影,就将水仙儿赶出勐藤部!  族长自己也有一个儿子被掳,她本来就比较忌惮水仙儿的威信,如今更是极力促成村民们达成一致意见,在佘琅他们赶回来的前一天,将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赶出了家门!  一心为自己的族人劳心劳力的水仙儿,在众叛亲离的情形下,含泪离开了勐藤部的铁竹村,心里的悲沧自不必说,她更挂念姐姐刀白凤和佘琅的安危!背上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重要遗物玄铁神弓和一个简单的包裹,左腋下夹着一件兽皮被子,右手牵着茫然失神的水莲,这一对孤独无助的母女,戚戚然踏上了寻找佘琅的路程。……  话说佘琅从勐藤部的铁竹村往回来的路上去寻找水仙儿母女,他一边奔驰,一边呼喊水仙儿的名字,心里很着急:“若是她们向东边走,为何就没有遇到我们呢?这可只有一条路啊。难道就那么巧在我们抄近路的时候错过了?有这种可能性,我这次一定要沿着她们正常行经的小路搜寻!”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那个浅滩渡口,赫然发现河道中央插着一根竹竿,有一尺多长露出水面!踏波飞渡,顺手将竹竿从河道里拔了出来,向对岸掠去,这时岸边的一条巨鳄引起他的注意!只见他伸手一挥,一只飞镖没入鳄鱼的脑部,巨鳄扑腾了两下,就趴倒在岸边。  站在岸边的佘琅见手中的竹竿是青翠的新枝,切口也是崭新的!“被弃的竹竿?游弋的鳄鱼!”  这一联想,让他突然觉得遍体生寒,惊惶莫名!他凄声呼喊:“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  “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  陡峭的河谷传来幽幽的回音。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恰如为他的悲呼配上一段震撼人心的和音一般。佘琅像疯了似的冲到那条鳄鱼尸体边,拔出匕首将鳄鱼开膛剖腹,查看它的胃部……  佘琅在这条巨鳄的胃部里没有发现任何衣料纤维,心里稍微安定,但这条鳄鱼没有,未必能说明其他鳄鱼会不会有?佘琅冷静地推算了一番,按照她们被逐出家门的时间计算,直到现在,她们纵使一路不停地赶路,也走不了太远,她们若是安全的,也应该在前面不远处!  佘琅又开始一边叫,一边飞跑,大雨开始倾盆而下!天地之间霎时一片迷蒙,视力受到严重的干扰,只有靠呼喊声,来传送他的惊惶、恐惧与关爱。……  就在佘琅冒着大雨一路追寻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的时候,刀白凤一行人却是安然无恙地在一个小山村里避雨留宿。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刀白凤心里很为儿子和水仙儿母女俩担忧:“誉儿能不能找到仙儿她们?水仙儿母女俩若是遇到猛兽,那如何是好?雨下得如此大,这荒山野林的,誉儿和仙儿她们无处避雨,这该如何是好?”  沈博毅见“天外飞仙吴娘”愁眉不展,连晚饭也不肯吃,知道她在为自己的孩子担忧,遂安慰道:“王妃无须担忧,师父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忧誉儿出事,而是担忧水仙儿母女俩,两位弱女子会不会真遇到危险?不成,我要去找她们!”  刀白凤不安道。  沈博毅慌忙劝阻道:“王妃万万不可!外面大雨滂沱,天色又阴暗,眼看即将入夜,如何找人?其次,要是您又与我师父走岔路了,师父岂非愈加担心?还得重新回去找您呢。”  “可是,这大雨天的荒山野岭里,他们何处可以避雨呀?誉儿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何曾受过这种罪呢?”  刀白凤忧心忡忡道。  沈博毅道:“在大树下尚能勉强避雨……”  “不成的,这雨太大,纵然躲在大树下也无法避雨的。”  刀白凤依然不放心道。沈博毅道:“师父若无法避雨,纵然您老人家去了,也无济于事啊。您老人家若是凭白被雨淋出毛病来,师父一定很不安心的。您别急,说不定,师父已经找到她们在铁竹村里避雨留宿了呢。”  刀白凤这才按捺冒雨出去寻找他们的冲动,只能满怀愁绪,惴惴不安地凭窗眺望,望穿秋水,立尽黄昏…………  水仙儿的武功并不好,但她的箭术十分精湛,即使她只能将玄铁神弓拉开三分之一,也足以应对一路上遇到的猛兽。倒是将很少上山打猎的水莲,吓得心惊胆颤,惊呼尖叫连连。  就在这一天,她们来到乌江江畔,对面的山路依稀掩藏在高大密集的苍茫树林里,看上去,从这儿到对岸山路上的直线距离仅仅不到四百米的距离。但她们却要沿着陡峭的山腰蜿蜒盘旋而下,绕过几里路才能到达浅滩渡口,再绕着山腰盘旋而上,攀登几里路,转回对面仅仅相距不到四百米之遥的山脊小路。  就在她俩背向这个居高点沿着山腰小路,小心拾阶而下不久,佘琅他们就出现在对面山脊的小路上!而佘琅却背负着他们,一个个飞掠而过,落在对岸距离山路不到百米处的陡峭山坡上,再踏地急升至山路上,当他全部输送完毕。比佘琅提早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水仙儿母女俩,才刚刚快到浅滩渡口的位置。俩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未能相遇。  浅滩渡口,河水虽然不是很深,最深处可达腰部,但水势还是颇为湍急。对女儿极为宠爱的水仙儿,让水莲背着兽皮被子,自己却背负着女儿,一手拄着岸边砍下的一支竹竿,小心翼翼地向对岸跋涉。突然,她踩到一块滑溜的鹅卵石,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两人一起跌落到水里!  吓得水莲花容失色,惊呼出声,手一松,将背上的兽皮被子掉落在江面上。  她们的在水里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岸边的一条鳄鱼,只见这条体型巨大的鳄鱼,一头扎进河水里,像她们俩快速地潜游而去。水莲从水里站起来,水位快漫到她的胸部,她伸手去抓眼看要被河水冲走的漂浮在水面的兽皮被子,总算将兽皮被子抓到手里。  从水里站起来的水仙儿回头一看,恰好瞧见鳄鱼潜入水中时,在水面上划出的一痕波纹,她吓得亡魂大冒!伸手拽住女儿的手,厉叫:“莲儿快跑!四脚鳞蛇!”  当时,古人们将鳄鱼都叫做四脚鳞蛇,他们对动物的类属划分远不如现代如此细致。  水仙儿知道自己的弓箭对这种鳞坚皮厚的猛兽没有什么杀伤力,两人花容失色,仓惶奔逃,死命地往对岸踉跄跑去!无论她们是跑也好,还是游泳也好,都不及鳄鱼来得快速!距离在快速缩短!死亡的威胁迫在眉睫!  拉着水莲拼命在水中踉跄逃命的水仙儿,见女儿手里还抱着被子,叫道:“丢掉被子,你快逃命啊!”  她将女儿往前面用力一拉,拦在鳄鱼前面,准备与它做殊死搏斗,为女儿的逃命争取时间。  水莲哭喊道:“妈!你不能这样!你不走,女儿也不走了!”  眼见鳄鱼近在咫尺,水仙儿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死丫头!快跑啊!快逃命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将竹竿插入河道,取下挂在身前的玄铁神弓,准备与鳄鱼搏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悲沧与绝望!视死如归,对着鳄鱼虎视眈眈!  就在凶狠的巨鳄迅捷地扑过来这一生死一线之时,怪事发生了!这只鳄鱼居然向那条漂浮在水面上的兽皮被子扑去!而湍急的水流将被子漂流得甚快,与鳄鱼的速度相差不大,将这条凶猛的鳄鱼引了开来!  水仙儿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向女儿跑去,拉着在水中跑得跌跌撞撞的水莲,死命地往对岸逃去!不一会终于登上乌江对岸,两人瘫坐在半山腰直喘气!惊魂未定,俩人都还未从劫后余生的惊惧中恢复过来。  两位大美人儿,一个是身材火爆、熟透了的美艳娇妇;一个是小巧玲珑、胸前峰峦丰硕傲人的水灵小萝莉。两人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傲人娇躯上,里面的动人景致隐约可见:紧贴着娇躯的半透明的湿衣,显出胸前动人心魄的浑圆形态,峰顶两粒葡萄娇俏凸出,诱导人产生吸食营养的冲动;细柔的水蛇腰上那片平坦的小腹,在急骤的喘息中起伏,恰如要进入潮水决堤前的紧张情态与美艳的风致;在平坦的腹地之下,一弯优美的弧形曲线勾勒出一方小山包,沾珠带露的茵茵幽草倒伏在山包小溪的两岸,贴着半透明的布料,柔草幽景,纤毫毕现……可惜的是,如此香艳的景致,却是无人欣赏,岂非暴殄天物?  在渺无人迹的深山沃野,水仙儿母女俩哪能顾得上自己春光外泄,劫后余生的惊惧与欢喜,让她们抱头而哭,哭了又笑……第092章 患难与共  此时,水仙儿和水莲正在一片枯树林里避雨呢。这片枯树林很古怪,有好多杂乱无章地横叠在地上的巨型枯树,这些枯树的表面都覆盖一层烧焦的木炭层,显示出这片森林在几年前经历过一场森林大火,又不知是因为遇到大雨,还是什么原因,这些树木并没有被彻底烧毁,立着的,横倒的,有许多都是失去生命力的枯树,最大的枯树主干直径达到四米多,高三十几米,看上去煞是壮观。  可能是因为这里渺无人烟,距离村寨路途遥远,所以这里的巨木从来没有人来砍伐。就算是砍伐了,在交通不便的深山老林里,运输如此巨大的树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水仙儿她们正在一棵横叠在其他枯树上的巨树底下避雨,这颗大树,主干直径也有近三米,从这棵枯树的断口上可以看出,因为根部先被腐烂,撑不住东边较重的枝干,或者是受到飓风的推动而断裂倒塌。  她们俩躲在树干下,坐在一段枯树枝上,猫着身子拥抱着相互取暖御寒。纵然如此,由于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犹自瑟瑟发抖。因为一下子下起大雨来,水仙儿来不及猎取野兽,她们忍着饥饿与寒冷,望着眼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的茫茫大雨,无可奈何地苦挨着。  水仙儿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山路,就怕错过了佘琅他们经过的人影。可是,让她望眼欲穿的郎君依然人影渺渺……  “妈,您听!”  水莲满脸惊喜道,“是不是有人在呼唤我们?”  果然,从噪杂的暴雨声中隐隐传来“仙儿,仙儿……”  的呼唤声,水仙儿就像一根弹簧一般从坐着的枯树枝上弹射出去,顾不上大雨倾身灌淋,一边跑,一边高声回应:“誉儿!凤凰姐!我在这里!誉儿,凤凰姐!你们在哪里?”  “誉哥哥,誉哥哥……”  水莲早就听懂了“誉儿”这个词汇的含义,也跟着母亲跑了出来。  看见在雨中俏生生站着两位孤独无助的可人儿,佘琅无比激动,冲过去将两人抱在一起,三个人紧紧地搂成一团,喜极而泣……  水仙儿哭问道:“凤凰姐呢?”  “一切都平安,不要担心。”  佘琅感受到她们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冷静下来道,“我们先得找个地方避雨……”  “来,跟我来!”  水仙儿将他带到那根枯树下。  佘琅从旁边的枯树上砍了几根枯枝,都有碗口粗,截成一段段,叠在地面上,下面用两根木桩垫着,上面用劈成方形的木桩紧密地排成一个小平台,这样她们就可以在平台上休息,两脚也不用泡在地面的水里。  水仙儿拿出匕首也要和她一起做,被佘琅制止了。佘琅一边紧张地劳动着,一边跟她们相互交流,将救出她们族群村民的详细过程告诉了水仙儿,水仙儿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个困扰她多时的沉重心理负担终于得以解脱,她对佘琅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简直将他当成神一样崇拜。  佘琅从枯木树枝上快速削出许多薄片,动作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械。紧接着,他赶忙在木桩叠成的平台上用火折子燃起一堆篝火,为了防止底层的方形木桩烧坏,佘琅在上面涂了一层泥土,再在上面垫上较粗的枯树枝,将碎木片堆在枯树枝上燃烧,枯树枝底下有空气流进入,燃烧更旺,掉落的灰烬又可以盖在底层的泥土上形成一层阻燃层,可以防止最底层的方形木桩平台被引燃而烧毁。  母女俩欢呼赞叹,一边捡拾木片木屑,往篝火里添加,靠着火堆取暖,一边时不时地拿眼瞅着佘琅。他那潇洒动作,充满雄性的爆发力,而脸蛋儿却显得又白净又俊美,他的外表是那么的儒雅斯文,声音浑厚而颇有震撼力……所有的这一切无不让她们赏心悦目,她们的眼神里满是欢欣、喜爱与柔情蜜意。  这时,一阵显示空腹饥饿的咕咕声响起,水莲那白嫩的娇脸霎时羞成一块红布,水仙儿的脸上也现出尴尬之色。佘琅见了,心疼道:“你们都饿坏了吧,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打一只野兽来!”  “誉儿,这大雨天的,山里的野兽早就藏起来了,到哪里找野兽啊,还是别去了吧,我们能忍。”  水仙儿不舍道。佘琅忽然想起那条被他猎杀的鳄鱼,微笑道:“我有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  水仙儿道。  见美人儿要像小尾巴似的粘着自己,与自己同甘共苦,心里暖意柔情顿生,突然亲了一下她的的脸蛋道:“不许!你要保护莲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转身又亲了一下莲儿的脸蛋道:“乖乖地跟你娘亲待在这里,等哥回来。”  莲儿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能感受到佘琅的关爱。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捂着羞红的脸蛋,回味其中的甜美,被自己喜欢的强大男人所宠爱的感觉真是好美妙!  母女俩相视而笑,抵头相拥,莫逆于心。  不到一刻钟,佘琅的两手拧着切割好的、在河水里洗净了的一条条鳄鱼肉,从暴雨中飞射进来,这些鳄鱼肉足足有一百多斤!水仙儿惊得两眼睁得老大,讶异道:“誉儿是怎么弄来的?那么快?”  “誉哥哥好有本事啊!比妈妈还厉害呢。”  水莲欢呼道。  佘琅听不懂水莲的欢呼,好奇地问水仙儿道:“莲儿在说什么?”  水仙儿笑道:“她说你本领强,比我厉害。”  “那当然!跟着我,还可以看到我更多的本事呢!”  佘琅一本正经道,他见水莲一副天真烂漫的欢喜模样,居然显得额外美丽动人!  他对水仙儿微笑道:“仙儿,我们快准备烤肉吃,有没有带盐巴?”  水仙儿灿烂笑道:“有呢,凤凰姐给我们的盐巴,我家也分到一份呢!”  她转而对女儿道:“莲儿,将我们的盐巴拿来!”  水莲从母亲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惊慌道:“妈,盐巴只剩……只剩一点点了!”  水仙儿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从女儿手里抢过小布袋一看,眼泪哗啦啦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下来。  原来,她的包裹在浅滩跋涉时跌倒在水中,被河水浸湿,后来遇到暴雨,又被淋了一会,损失一大半。她家只分到一斤盐巴,如今只剩下三四两光景。  水仙儿的模样让佘琅吃惊,大惑不解道:“仙儿为何哭了?”  “我们……我们的盐巴被水化了……”  水仙儿哽咽道。佘琅顿时豁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换成在现代,别人告诉他这样的场景,他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今,身临其境,置身在这深山老林的穷山沟里,他感同身受。见她哭得那么伤心,走过去从背后搂着她的身子柔声安慰道:“别伤心,够用了!你们以后都跟着我,我用一大堆的食盐堆成一个大大的大床,让你想盐巴的时候,就躺在盐巴堆上睡大觉!”  这句话将水仙儿逗乐了,她噗嗤一声,带着哭腔娇嗔道:“你要将人家腌成咸鱼干呀?”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仙儿乖,别哭啊,我们快点准备烤鱼,别将莲儿给饿坏了。”  “嗯!”  水仙儿温顺道,一声轻嗯尽是无限的娇柔,又对佘琅柔声道:“誉儿,将湿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拿来烘烘干啊。”  “好,那……你们呢?”  佘琅配合着她的动作将湿衣脱了下来。  水仙儿腼腆道:“我们的衣服快烘干了,无需再烘啦。”  水仙儿将包裹里筒裙等衣物也放在雨下清洗后,挂在篝火上面烘干。  佘琅用剩余的盐巴涂在切成小块的鳄鱼肉上,用树枝串起放在篝火上烤。这时水莲过来,对佘琅说:“誉哥哥,让我来吧。”  佘琅有点明白她的意思,这时水仙儿道:“莲儿要你让她烤呢。”  佘琅将树枝递给了水莲,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处子幽香。  佘琅站起来,猫着身子用那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在头顶上接近一人高的那根巨大枯树上,运功削着木片。水莲一边烤着鳄鱼肉,一边不时地拿眼偷瞄他一眼。他那露出初现棱角的肌肉即健美又不显过于粗犷,看上去特别让她动心。  当水莲烤好第一串鳄鱼肉,取下来放在一边凉快时,佘琅居然已经削出一个边长一米多的方形树洞!好像他削的不是巨木,而是一块橡皮泥一般。水仙儿不舍道:“誉儿,别砍了!够了,烧到明天也烧不完啦。来,穿上衣服吧。”  她为佘琅穿上衣服,扣上布纽扣,拉直衣角,抚平衣服……她的动作细致又温柔。佘琅见她眼波如水,粉脸微赧,低眉顺目的,像个小媳妇,这模样让他爱极!意动神驰之中,不禁伸手捧起那张隐隐露出岁月沧桑的娇脸,动情道:“仙儿,您真美!”  佘琅之所以觉得水仙儿很美,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外表,更多的是因为从水仙儿内心里流露出来的爱意与柔情,表现在生活中的这些细微的行为举止上,这种美是能感动到人们内心的具有恒久性的美,是源自心灵的美。  水仙儿的双颊愈显嫣红娇艳,内心既羞喜又慌乱,轻声道:“你的筒裤也让我烘烘干吧。”  “这……就不用了吧?”  “都是自己人了,还见外吗?”  她的声音轻柔而微颤。佘琅羞于里面不雅的雄起会暴露出来,见她这么说,也就无需假装清纯,遂点头说好。  水莲夹着一块微凉了的鳄鱼肉递到他嘴边道:“誉哥哥,你尝尝?”  佘琅嘴里吃着水莲递来的烤肉,腰上又有水仙儿为他解衣宽带,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腐败,有点晕乎乎的应付不过来,他赞道:“嗯,莲儿烤得真好吃!”  他也是第一次品尝到鳄鱼肉的滋味,感觉居然鲜嫩爽口,味道有点像鸡肉,又有点像兔肉。  佘琅与水莲俩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水仙儿看到他那鼓起的膨胀,脸上羞得好像要溢出胭脂,眼儿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她举着佘琅的筒裤遮住自己的脸,靠近火堆边烘那依然湿漉漉的筒裤……  三人围坐在火堆边吃着新鲜可口的烤鳄鱼肉。实际上,健康新鲜的鳄鱼肉不但好吃,还是一种低脂肪、低胆固醇的高蛋白肉类,有滋心润肺、补气养血、强筋壮骨、补肾固精和除湿抗寒的功效。  不知是因为佘琅不知道,还是怕她们不敢吃,他居然将鳄鱼的脚掌给丢了。鳄鱼的脚掌集各种精华于一身,富含丰富的动物胶原蛋白,有滋阳壮阳、补肾固精和护肤养颜的功效,可以增强皮肤弹性,消除皱纹,是种较好的美容保健食品。  利用吃饭的闲暇,佘琅问起她们这些天的遭遇。当了解到她们在浅滩渡口遇到的惊魂场面,纵然她们已经平安在他身边,犹自听得他心惊胆颤:真是万幸!差一点与她们阴阳相隔!珍惜眼前人,这让佘琅心里对无依无靠的母女俩升腾起浓烈的爱意。看着她们那柔弱娇俏的模样,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佘琅吃完后,穿上烘干的筒裤,又要继续削砍枯树。水仙儿不解道:“誉儿为何还要削木柴呀?”  “除了削木柴,我还要削出一张木床,打造出一间洞房呢!”  佘琅笑道。水仙儿再一次羞红脸,水莲羞羞答答怯怯地问道道:“誉哥哥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入洞房吗?”  “当然!我们搂在一起睡觉才暖和。”  佘琅笑道。  水莲搂着母亲欢呼雀跃道:“妈,我们又可以和誉哥哥睡在一起了!”  见女儿那么直接表示出来,水仙儿羞赧不已,听了他的话,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美、身子像化了骨似的酥软,美得她连花儿都在悄悄绽放,花蜜流溢,头脑发晕。  佘琅见水莲那天真烂漫的模样,忽然发觉:水莲的脸蛋儿实际上长得很像范冰冰,尤其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直尖尖的小琼鼻、还有那下巴尖尖的瓜子脸;她的个子虽然矮小了点,但却显得娇小玲珑,胸前的那一对小白兔比范美人丰满挺拔许多;身材也更加健美,曲线也愈显优美惹火。心里暗道:“奇怪,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呃,男人有时候就会犯贱,特别是那些有点样貌、身家或本事的男人,当这个女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往往会视如敝履,觉得她毫不稀奇,而去争抢或偷猎那些大众情人;当这个女子跟人跑了,或者是有人来抢,他才会有所触动。但是,佘琅的情形并不属于这类,由于产生了爱意,才发觉彼此的魅力。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缘故。  所以女狼友们要懂得适当给自己创设一种有人竞争的情境,让你的男人稍有危机感,他就不敢忽视你的感受,这也可以增加一点生活情趣。当然,我们需要把握好尺度,不要玩过火,除非你真准备背叛或放纵自己,另当别论。不同男人的个性特征有很大的区别,要根据实际情况谨慎判断。第093章 爱的表白  佘琅采用楔形切割,由边而内,仅用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在微微斜向上的枯树那一边,挖出一个截面呈半圆形的拱形树洞:底面长约两米半,宽有两米,拱形最高处约一米半;并在里头的侧面开了个小窗口。  开个小窗口的目的是让篝火燃烧时产生的热气流,能直接灌入树洞,受到热气流的上升作用从另一端的小窗口逸出。如此一来,入夜夜深之时,就算他们没有被褥,有热气流为他们供热,在漫漫寒夜里也不至于太冷。  由于担心木头的尖锐棱角割伤她们的皮肤,佘琅将树洞的洞壁和“木床”都削得平平的,虽不如刨子刨成的平面那么光滑如一,但也算得上平整。看着自己的“杰作”佘琅暗道:“真有点像大型的棺材呢!呸,呸,呸,大吉大利,升官发财!呵呵,这才叫洞房嘛!”  他真不知道,古人是不是因为择穴而居,才发明了“洞房”这一形象的词汇?  早在下面等得心焦的水莲不停地问他,好了没有。佘琅从“天窗”探出头来道:“仙儿莲儿,洞房已成,我拉你们上来!”  这一枯树的高度,佘琅要猫着身子才不至于顶到树干,而水莲站直身子也顶不到树干,她欢呼一声,向佘琅伸出如雪藕臂。  母女俩上来后,水莲东摸摸西瞧瞧,啧啧赞叹;水仙儿一上来就伸手为佘琅拂去身上的小木屑,心疼道:“现在你就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目睹了佘琅神速而离奇的杰作,才一会儿工夫,就为她们在这荒凉的深山里,整出一个温馨的“家”这种感觉对于水仙儿而言,特别让她动心动情。  “好,那我先去洗澡啦。”  佘琅点头道。水仙儿刚用嘴吹去他头发上的小木屑,听他怎么说,以为他要到河里去洗澡,变色道:“万万不可!那儿太危险了!求求你,别去了,好吗?”  “那里有四脚鳞蛇,太可怕了,誉哥哥不要去啊!”  水莲听了也惊颤道。  佘琅虽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四脚鳞蛇就是指鳄鱼,但知道她们误会了。母女俩那焦急担忧的情态、那软语相求的模样,让他很感动。  水仙儿见他默然不语,着急道:“你别去,我用湿巾给你擦拭一下身子好吗?”  佘琅觉得她们很可爱,伸手同时捏了捏俩人的脸蛋儿道:“两个小傻瓜,我没准备去那里洗。”  “还有哪里能洗澡呀?”  水仙儿疑惑道。  “我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洗!”  佘琅无限暧昧地坏笑道,让水仙儿羞红了脸,娇嗔道:“这里又没地方洗澡。”  “大雨之下,随处都可以洗澡!”  佘琅道。水仙儿闻言羞不可抑地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当佘琅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衩,在大雨下洗澡时,她们从洞房的小窗往外窥视,这才明白佘琅他为何说是在她们的眼皮底下洗澡。水仙儿红着脸缩回头,开始用打包裹的那条布清理木床上的碎木屑。  佘琅知道她们在偷窥,却故作不知,并不去惊动她们。但让他意外的是,水莲居然在窗口嚷道:“誉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洗!”  呃,她太强大了!佘琅真想答应她,美人在怀,上下其手,岂不快哉?但寒冷的夜雨,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冷意,这位娇滴滴的小萝莉怎么抵挡得住?于是回应道:“莲儿,你今天已经淋了一场大雨,身子干净得很,再洗会感冒生病的。”  “誉哥哥,那你快点吧,你也别着凉了啊!莲儿好想你呢。”  水莲似乎有点耐不住在身体里澎湃荡漾的春意,直接将信号发了出去。  “呵呵,乖莲儿,哥哥很快就好!”  佘琅答道,心里大乐。  水仙儿听了女儿的话,又羞又羡,伸手探到女儿的裙里,摸了一下。“哎呀!”  水莲冷不防地低声惊叫一声,羞恼道,“妈,你做什么呀?”  水仙儿向她展示满手都是湿漉漉的粘液,促狭道:“丫头动心了?流了那么多呢。”  “妈,您不想呀?我也要看看您的牝儿有没有流水啦。”  说着伸手就要往母亲的裙里探去。水仙儿早就有所防备,见她欺身压来,连忙捂着裙子,弯下腰来,不让女儿的小手伸进来。  水莲见自己的手无法探入,不依了,伸手到母亲的腋下挠她的痒痒。水仙儿“咯咯”笑了,双臂将腋下夹得紧紧的,让她无法得逞。  水莲突然将母亲折叠在腰间的筒裙拉了开来,水仙儿“啊”地一声惊叫,将佘琅给惊动了,连忙关切道:“仙儿,你怎么啦?”  虽然没被爱郎看见,但她还是颇为羞窘,顾不上女儿的闹腾,连忙答道:“我……我没事……啊……”  水仙儿的羞处被女儿细嫩的小手抚过,如珠的花蒂上传来一脉酥麻的电流,让她又禁不住惊叫了一声。两人在铺着筒裙的“木床”上滚作一团,滚到洞房内壁边沿时,水莲恰好压在母亲身上。她嘻嘻乐了,揶揄道:“妈,您流得比我还多呢!”  “莲儿别闹了,你的誉哥哥快要回来了,我们快点整理一下垫子。”  水仙儿大窘而言他。俩人连忙将弄乱的铺在木床上当垫子的筒裙又重新拉整齐。  水莲低声道:“妈,等一下您先与誉哥哥做……”  “你先,妈不要紧。”  “还是您先,前次是女儿先来,都没能怀上孩子呢。”  “你的天癸又来了吗?”  水仙儿刚说完就听见他的动静,轻声道,“他来了……”  洗完澡的佘琅,将整个篝火平台推向正对“天窗”的方位,便于让热气流更好地进入树洞里。将自己的短裤挂在篝火边烘,然后赤条条地跃入洞房。  母女俩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将中间位置留给了佘琅。水莲见佘琅光溜溜地躺在自己身边,心里大喜,娇唤一声“誉哥哥”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但她的火热娇躯仿佛像是触到冰块一般,惊叫一声就放开他的身子。水仙儿紧张道:“莲儿怎么啦?”  “誉哥哥的身子好冰啊。”  水莲委屈道,她情热的温度降低不少。  佘琅猜到水莲的意思,对水仙儿笑道:“还是让她躺在你那边吧。”  水仙儿闻言轻嗯一声,便将自己的身子向他身上贴去。那温暖而绵软的双峦熨帖着他的胸前,让他畅美不已!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冰到她,颇为不舍地挪开。  没想到,水仙儿的娇躯竟然又贴了上来,含羞带嗔的轻声道:“别挪开,让我为你暖暖身子,好吗?”  佘琅歉然道:“我的身子太冰了……”  “我不怕,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眼眸柔情似水,轻声细语的毅然道。  佘琅伸手将水仙儿紧紧揽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感动道:“仙儿,你是位好妻子好母亲,我很喜欢你!”  “你……你真的喜欢我?”  她深感意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眸光闪闪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翻身将水仙儿那动人的酮体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眼睛,很坚定地对她道:“是的,我喜欢!从今以后,你和莲儿都是我的女人,你们以后都要跟着我,我爱你们!”  “这……这是真的吗?”  水仙儿脑子晕乎乎的恍惚做梦一般。  佘琅动情道:“当我得知你们被族人赶出村子时,我就想,一定要找到你们,带你们离开这里,我要保护你们!当我在浅滩里看到一根竹竿插在河滩中,在河道边又发现鳄鱼时……”  “誉儿,鳄鱼是什么呀?”  水仙儿不解道。  他将鳄鱼的形态形容了一下,水仙儿听了,变色道:“那不是鱼,那是可怕的四脚鳞蛇!”  “对!就因为四脚鳞蛇太凶残太可怕了,所以我当时就吓坏了,很怕你们出事……我发现,我很怕失去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佘琅满怀期冀地问道。  他这种实实在在的担忧与关切,水仙儿完全能感受,她的脑海里依然深深镌刻着佘琅在暴雨中呼唤寻找她们时的惶急情态;找到她们时,他那发自内心的欢喜与激动,这一切都历历在目,都是那么的真实和感人。他的怀抱正是她这只孤独倦鸟的归巢,他那深情的眼神让水仙儿的心为之融化……  水莲见母亲和佘琅说得那么深情款款的,心里颇为羡妒,不合时宜地插嘴问道:“妈,誉哥哥和您说什么?”  “他说要你做他的女人,你愿意吗?”  水仙儿转首问道。水莲喜出望外:“妈快告诉他,我愿意!”  她们本来不敢奢望,只要能为水莲留个种,她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在盛行对偶婚制的她们的部落里,一个英俊的男人很少会与一个女人长久和好,会被其他女子竞相争夺。她们知道像佘琅这种具有与汉家习俗相似的贵族,娶了妻子,不但会供养着妻子,大多数会白首偕老,这是她们羡慕不来的福分,哪会不愿意?  水仙儿对佘琅道:“莲儿说她愿意呢!”  “那你呢?我最在意你的意愿。”  佘琅追问道。水仙儿柔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伸手点了一下佘琅的鼻尖,腻声娇嗔道:“傻瓜,莲儿愿意,我已经是个老女人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呀?”  佘琅捧着她的俏脸,用手指轻抚她那依旧水嫩的脸蛋儿,深情道:“你一点也不老!就算你老了,我也依旧喜欢。”  “老了就变丑变地令人讨厌了,你为何还会喜欢呀?”  水仙儿讶异道。  “因为我喜欢的不仅仅是你这美丽的外表,动人的娇躯,我更喜欢你的温柔体贴,你那善良的品性,任劳任怨的美德!喜欢你说话的模样,喜欢你深情的眼神,甚至连你这双粗糙的手,我也很喜欢!”  佘琅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摩擦道,“总之,你身上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他的真情表白,甜到了水仙儿的心里,引得她情潮激荡澎湃,感动得她热泪盈眶,直欲想哭!她嘴角牵动了几下,强忍着泪水,双手搂着他的头,万分动情地将自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她要将心里所有爱意都倾注其中,火热一吻!倾情一吻!她感觉自己太幸福了!爱他爱得如痴如醉!  佘琅的甜言蜜语并不是空洞的:有之前合欢时相互真心喜爱的情爱体验;有如今他那关爱体贴的细腻行为做基础;在俩人相处时,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智慧、品质、气质、才能等等,无不让她倾心,让她崇拜,让她深爱不已!  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水仙儿完全被他所折服!她像似被铺天盖地的幸福浪潮所淹没了一般,迷迷糊糊、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处。  一首《征服》之歌为水仙儿唱响:“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不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紧跟着你的脚步,只为你一人起舞,直到我生命结束!”  只是不知道水仙儿将来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第094章 洞房春深  水莲看着佘琅与母亲激情接吻,心里又亢奋又嫉妒,一团欲念从她的阴道里一直痒到她的心里。她不甘寂寞,倾身靠在佘琅身上,用自己鼓胀的椒乳摩擦着他那白皙细嫩的虎背,感受他那强健而富有弹性的肌肉。  女儿的情态被水仙儿发觉,她推开佘琅的头,急促娇喘道:“你……先亲……莲儿吧。”  她忍着勃勃膨胀的欲望,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儿。  “好吧,你先歇一会。”  佘琅转身将水莲压在身下,封上她的红唇,一手扯开她的筒裙,将筒裙盖在水仙儿的身上,探手捂在她的阴阜上。那里早就一片滑腻,阴唇充血而大大翻出,他的手在她那水滑滚烫的嫩屄上滑动。  水莲的气息骤然急促,从自己的私处传来的快感,让她畅美得欲呼欲喊,但嘴巴被封住而无法发声,从她的鼻腔里不停地冒出一串咿唔声。  水仙儿却转到佘琅的脚边,将他的一只脚搂在怀里,用自己两只豪乳夹着他的脚丫,为他默默地暖脚。暖了一只脚,又换上另一脚。  从脚掌上传来的温热与柔软,感动到佘琅的内心深处:只有经历沧桑的水仙儿才会懂得怎样体贴人,才会愿意这么贴心贴肺地爱着他。他伸出一手只能抚摸到水仙儿一条修长的玉腿,但足以让水仙儿感受到他的爱意。  水莲那鲜红的阴蒂,在他的恣意揉弄下进一步勃起,再也禁不住摇头摆脱他的亲吻,声声轻呼,雪雪呻吟,全身颤抖不已!两条玉腿不停地交缠开合,将他的手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玉臀忽抬忽旋,辗转不止。  腾出嘴来的佘琅,一口将水莲那俏立勃起的鲜艳乳头含在嘴里吮吸着,轻咬慢舔,又挤又压,百般逗弄。而玩弄她阴部的那只手,并指插入她那鲜嫩的阴道里,抽插抠挖,拇指压在她的阴蒂上揉弄着。  “嗯……痒死了!啊……挠到了!嗨哟哟……美死了!”  水莲用方言嘶喊着,不知所措似的遍身蠕动,辗转反侧,蹬腿抬臀,发出一阵阵淫荡的叫床声。  佘琅见她这么快就进入状态,连忙分开她的大腿,准备插入她的嫩屄里。这时,水莲连忙用手挡住他的肉棒,惊呼道:“不要,妈,您先和誉哥哥做!”  “誉儿,她要你等一下再插入……”  水仙儿闻言连忙翻译道。佘琅不解道:“为什么?”  “她想让你和……和……和我先做。”  水仙儿涨红了脸道,“你那么神勇,她想等你与我做好了,再将种子播种到她哪里。”  佘琅听了,高兴道:“我最喜欢和你做爱啦,稍等一下,我将莲儿搞定!”  他又用手恣意玩弄水莲的小嫩屄,不到片刻,她很快就泄身了,流了一滩的淫液。水莲瘫软在床,吁吁直喘……  佘琅见水仙儿粉脸生霞,两眼低垂,胸前那两个雪白浑圆的豪乳随着呼吸犹自起伏抖动,从中可以察觉她的气息加速,透露出她紧张不安的心理。他爱意突生,转身挪过去,捧起她的俏脸,凝视着她那怯怯迷离的秋水明眸,深情道:“仙儿,我的心肝宝贝,我好爱你!”  他那深情眼神几乎能将她融化了一般,让她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迷迷糊糊地软在他的身上,两条如葱玉臂不知不觉间围上他的脊背;那低沉浑厚而性感的声波传到水仙儿的耳朵里,仿佛像一波微电流在她的心中流过,引得她一阵轻颤,脑子也变得朦胧不清了。  佘琅一手搂着她的玉背,一手揉弄着她的丰乳,娓娓耳语道:“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用你这甘甜乳汁喂养我们的孩子还有我,好吗?”  “好……”  她像被催眠了一般应声道。“我现在就想吃你的奶,可以吗?”  “嗯。”  他用手揉摸着水仙儿乳房,暖暖温温软软绵绵的,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轻不重地揉压着,凝视它在自己的掌中变幻出各种动人的形状。围握着她的乳峰,让那颗颜色有点偏暗的红色乳头从虎口中凸出,俯首含着她的乳头吮吸几下,赞叹道:“你的玉乳好美,我好喜欢!”  从乳头上传来了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让水仙儿醉眼迷离,满脸酡红。她微微转过身子,伸手托着自己的另一边豪乳,送到他的嘴边,娇声道:“喜欢就好好吃吧,乘现在还没人和你争着吃。”  佘琅一边依旧揉弄她的美乳,一边张口轻咬她送来的这边玉乳,一阵吮吸舔舐,差点将水仙儿的魂儿都吸出来了。水仙儿禁不住发出一阵媚到骨子里的娇哼呻吟,贴乳送臀,蠕动着身子将饱满的乳房向他的嘴里压去。  感觉掌中柔软的豪乳在慢慢变硬,变得弹性惊人,佘琅知道她的情焰高炙,伸手探到她的私处,下面濡湿一片,他柔声道:“想要了吗?”  “嗯。”  水仙儿轻哼一声,羞得将头直往他的怀里钻。  佘琅可不想像逗弄水莲一样再挑逗这位可人儿,他更愿意和她贴心连肉,进行长久的肉搏战。于是他轻声温存道:“让我好好爱你吧!”  他将水仙儿缓缓放倒在树洞的木板上,她闭上眼睛任随他的摆弄,伸手解开她的筒裙,里面没有穿内裤,这是因为她们太穷。佘琅将她的筒裙折叠成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头下,以免她的头部因为运动而撞伤。  手掌在那条雪白嫩滑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动抚摸,好像这是一件稀世奇珍一般。只见水仙儿的私处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细长的阴毛倒伏一片,不少发梢粘在依然鲜艳的阴唇上,乌亮的阴毛沾满晶莹的情液,纠缠在一起。  将她的阴毛梳理开来,掰开她的小阴唇,露出一眼细小的圆孔,看上去就产生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插入的错觉。  她这比翼双飞的名器,佘琅曾经领教过,总算有点经验。将自己的龟头在她的阴唇上滑动,并摩擦她的阴蒂,那柔滑温热的酥麻感让他销魂不已,也撩得她周身一阵轻颤。  佘琅用手指蘸着她的粘液涂满自己的阴茎后,将龟头抵在她那小小的阴道口处,但他并不急着插入,而是一边催动神功,加速真气运转,进一步缩小自己那粗大的肉棒,一边缓缓俯下前身,贴在她那饱满丰硕的乳峰上,对她求助道:“仙儿,将你的牝儿扒开一点,好让我插进去。”  水仙儿闻言将大腿张得开开的,伸手探入两人小腹之间的缝隙,扒开自己的阴唇,睫毛轻颤,紧张地等待他的进入。佘琅欢喜道:“好仙儿真乖!”  他并不急着进入,而是舔起她的耳轮、她的脖弯,一边说着娓娓情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紧张感,见她紧蹙的眉头舒张开来,便将龟头缓缓挤入她那紧窄的膣道,她立刻感到了无比的充实和满足,发出一声低沉幽媚的欢呼声。  当佘琅的阴部压着她的双手,她才将双手抽出,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低低地轻唤一声:“心肝真好……”  便与他亲吻起来。  佘琅一边与她缠绵亲吻,一边开始抽插。那紧密的摩擦产生微电流从阴道传到子宫深处,又幅射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那种酥麻感令人陶醉,令人销魂。  她再也顾不上亲吻,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妙的生命运动,不由自主地从轻启的红唇间、从翕张的鼻翼里,发出了一声声细柔娇媚的呻吟声,恰如莺语燕啼,委婉动听,与肉击的噼啪声,与肉棒在阴道中摩擦的唧唧肏屄声,形成一首动人心魄的交响曲,仿若天籁仙音,令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水莲的眼睛都看直了:只见随着佘琅臀部的起伏抽送的旋律,母亲合拍如一地紧随他起伏,俩人犹如一对天生的舞伴一般,蹁跹起舞,亦步亦趋,配合得居然那么默契!那勾魂的交响乐,听得她眼饧耳热,膣道里骚痒不已,她的纤纤小手在不知不觉中伸到自己的私处,在勃起的阴蒂与濡湿的阴唇上挼弄。她开始幻觉,感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佘琅的温存抽插,让水仙儿又痒又美,随着他的一次次抽插,在她的膣道内积聚一波波电流,酸痒难禁,欲放电而不可得。她扭动着,呻吟着:“啊啊……噢噢……痒!”  她顾不上矜持,娇呼道:“痒死了,誉儿使劲插!”  “心肝,我是你的什么人?叫对了我就用力肏你!”  他故意戏弄道,同时便将真气运转减速,让自己的肉棒进一步膨胀。  水仙儿感觉到阴道被他进一步撑开,爽得她浑身颤抖,欢呼道:“好美!”  佘琅故意停下问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叫我什么?”  “我的相公,快点肏我吧!”  水仙儿几乎带着哭腔央求道。“肏你哪儿?”  “肏我的骚屄!痒死了!”  就在水仙儿央求呼唤声中,水莲在幻觉里再次泄身,四肢瘫软开来。  佘琅开始大力抽插,并深入到她的子宫颈顶着她的骚肉旋磨,插三下磨一次,三浅一深地抽插着。在他的大力进攻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每处瘙痒都被他不停用力刮擦,电得她畅美不已,花心几乎被他揉碎了一般酸麻,真是美不可言……整个身子犹如在大海的波浪中漂浮一样,在他强力的带动下,时起时落。  在水莲那迷离的眼神里,他那高频振动的臀部,几如振翅飞翔的鸟翼,带着母亲上下翻飞,俩人恰如一双比翼鸟一般。真不愧是“比目鱼吻”之名器!实际上,也有古代狼友也称之为“比翼双飞”、“乳燕双飞”等名称。  水仙儿的膣道内被他一次次过电一般的摩擦,一次次止痒挠心的酸麻。突然,她的花心恰如被他撞破了一般,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慄,一股强大的浪潮涌出,铺天盖地般吞噬她的全身!  她彻底迷失了自我,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头晕目眩,恰如窒息一般地不断往深渊里沉坠。好一会儿,才回醒过来,搂着佘琅惊叹道:“还那么硬?被你肏死了!我受不了了,快去和莲儿弄吧。”  结果已经两次泄身的水莲,被佘琅肏得大呼小叫,等不及他播种,又举起白旗投降了。最终佘琅还是将所有的精液都灌入水仙儿的子宫里!  (PS:有些狼友误将“比目鱼吻”当成双胞胎女子才可能具有,让我看了,差点喷饭!也不知出自哪位不良作者之手笔,竟然会从“比目鱼”联想到双胞胎,呃,太有才了!用脚趾头想想都可以知道,双胞胎之器皿完全遗传自她们的前辈,难道她们的前辈也一定是双胞胎?难道其他名器就不会生出双胞胎?  实际上,古代狼友先民们取“比目鱼吻”这一名称,是非常形象的。其中有个原因是,因为该名器的紧握度超强,若采用上下翻飞的体位,会将女方的臀一起提起,通常会导致男方无力长时间带动女方,所以双方比较适合采取侧交体位,便于双方共同发力,通力合作,也便于双方的移动。而这种体位的模样,恰如贴身竖体而游的比目鱼一般!故而形象地称之为“比目鱼吻”第095章 宏伟计划  话说,自从佘琅与母亲离开景昽之后,刀开道这些天一直郁郁寡欢,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就连原先颇为热心的种植龙血树的事,他也懒得去照看,全都交给母亲刀丹凤去料理。  唯独那只九环妖狐,甚是讨他喜欢,每天帮它洗澡,为它喂食。这只胖乎乎可爱小动物在他照料下,伤势恢复得很快,也与他混得很熟稔。  刀开道正抚弄着它那条又粗又长又漂亮的毛茸茸大尾巴,而它却是用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注视着刀开道,身子懒懒地猫在他的怀里,乖乖地凭他摆弄。  刀艳蝶看见孙子这么喜欢这只小动物,微笑道:“道儿如此喜欢它,不如就留下来养着吧。”  “不成,这是表哥的宠物,他说过要将这只妖狐送给他妹妹的。”  刀开道答道,他是无聊才逗着这只宠物玩,并不是喜欢到非要它不可的程度。  刀艳蝶淡然道:“誉儿哪有妹妹?应该是他的堂妹或是表妹。”  “应该是吧,表哥是这么说的,孙儿也不清楚。”  刀开道对此并不关心,他岔开话题道,“奶奶,您说段氏皇家武功最厉害的是六脉神剑?”  刀艳蝶道:“不错,当年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用六脉神剑斩杀巨蟒,煞是英勇了得……”  “不对啊,您说我们的圣皮书里有记载,孙儿特意去查看过,里面记载的是段思平用一阳指斩杀巨蟒,而并非是六脉神剑啊。”  刀开道狐疑道。  “一阳指?怎么会是一阳指?那只是隔空点穴的指力,怎能斩杀巨蟒?是不是你看错了?”  刀艳蝶讶异道。刀开道不以为然:“孙儿刚看过,岂会记错?要不孙儿拿来给您瞧瞧。”  说完就抱着妖狐,跑出去拿所谓的“圣皮书”刀开道所讲的圣皮书是摆夷族的“史书”与我们所知道的史书有很大的不同,里面不仅用他们摆夷族自己的文字记载着景昽摆夷族的重大历史事件,还有巫术、医术、祭祀、神话传说、农艺、历法、民间歌谣等内容,是一部摆夷族的百科全书。写在很大的薄兽皮上,再卷成书卷捆绑保存。其中薄兽皮是摆夷族人采用特殊工艺加工而成的。  没等刀开道回来,仆人就来向刀艳蝶禀报,说佘琅与刀白凤一行人回来了。  刀艳蝶得知勐藤部的村民已被解救出来,大喜。当即吩咐下去,要为他们接风洗尘。佘琅将沈博毅和蒙当甸的绣面土著诸人安顿在勐泐的客栈里,自己和母亲、以及水仙儿母女俩一起回到他的外婆家。  刀艳蝶见水仙儿也跟随过来,还不知她已被勐藤部赶出来,便对佘琅道:“誉儿,你们离开景昽的当日,马五德果然亲次过来,说要收购血竭。奶奶也要践行诺言,就先收购勐藤部的血竭。”  刀白凤忿忿不平地接口道:“妈,这次就不必收购勐藤部的血竭了!她们太欺负人了!居然将水仙儿赶出部落!”  “不不不,仙儿请求尊贵的大人一定要收购勐藤部的血竭,我们的部落真的太穷了。仙儿有错在先,我不怪她们。”  水仙儿慌忙施礼道,“凤凰姐,妹妹真的不怪她们,你就不要阻止了,我求你了。”  “你……”  刀白凤为之气结,“随你吧,妹妹既然不计较,姐也无话可说。”  “姐,别生气了……”  水仙儿摇着刀白凤的胳膊恳求道。  刀白凤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触到她那恳切的眼神,心里早就软了,搂着她交颈相拥,痛爱道:“好妹妹,跟着姐,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的!”  水莲虽然听不太懂她们的对话,但能感受到她们的情意,站在一边感动得眼眶湿润,直欲泪下。  她们姐妹俩拥抱在一起惺惺相惜的时候,佘琅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的外婆。刀艳蝶毫不留情道:“这件事,的确是水仙儿不对!焉能贪图小便宜而不顾我们大景昽的规矩?你们部落族长也有错,下次若再坏了景昽的规矩,必将严惩不贷!”  水仙儿垂头敛眉,唯唯诺诺惶然称是,不敢仰视她的酋长大人。  果然,不久后,刀艳蝶派遣一位景昽长老去勐藤部传话,警告她们的族长并商议收购勐藤部血竭的事宜。刀艳蝶之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未能帮她们解救出被俘的族人,不便雪上加霜再去责备她们,以免她们离心离德。  如今,她的女儿亲自出马,并成功解救出人质,她就可以恩威并施,以免这些部落脱离她的掌控。这事在此揭过,不再另表。  这时,刀开道拿着圣皮书过来,见佘琅与刀白凤她们都回来了,欢喜不禁,与她们打过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佘琅:“表哥,奶奶,你们过来看,这儿记载着真的是‘一阳指’!”  “一阳指?表弟提一阳指做什么?”  佘琅满头雾水,瞄了一眼刀开道打开的兽皮,根本看不懂像蝌蚪一般的傣文,疑惑不解地抬眼瞧瞧刀开道,瞧瞧刀艳蝶。  刀艳蝶看了圣皮书上记载,果然写的是段思平用一阳指神功斩杀巨蟒,遂摇头苦笑道:“道儿自从见识过你的轻功,就特别仰慕你们段家的武学……”  她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佘琅。  刀白凤听了母亲的话,也从刀开道的手里拿来圣皮书细看,疑惑不解道:“誉儿,这里还真是如此记载呢,还说当时的民众依据先皇段思平斩杀巨蟒时使出一阳指的英勇神态,在洞口雕成石雕像,当做守护神来祭拜。这神庙就建在勐藤部摩歇村附近。”  “既然如此,孩儿作为段家的后代子孙,理应去祭拜一下先祖先帝!妈要不要陪孩儿一起去?”  第一次知晓这事的佘琅,对那有如无字天书一般的六脉神剑秘籍正毫无头绪呢,他很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凭直觉,他预感到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与六脉神剑有关的秘密:这是一百多年前记载的事迹,说的就是六脉神剑的创始人段思平用一阳指“斩杀”巨蟒,而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一阳指已经达到最高的九段水平,根本无法斩杀巨蟒!  可见,段思平当时很可能在使用一阳指的时候,发现或悟出六脉神剑,但还没有给这种新领悟的神功命名,所以才依然号称以一阳指神功斩杀巨蟒!这个推测若是成立,那么留在勐藤部摩歇村蟒蛇洞口的石雕很可能留下段思平当时使出六脉神剑的姿态!  没等刀白凤开口,刀开道兴奋地嚷道:“我也陪你们一起去!”  刀白凤道:“誉儿,拜祭先祖是应该的,妈当然要陪你一起去,但我们可别耽搁太久……”  “道儿要去哪里?”  正说着,进来的刀丹凤恰好听到儿子的话问道。她一眼瞥见佘琅他们,惊喜道:“啊!誉儿!你……你们都回来啦!太好了,我将龙血树给养活了!要不要去看看?”  “真是太好了!走!看看去!”  佘琅兴奋道。一行人都蜂拥来到楼下不远处的后庭院,只见种下十颗龙血树的树叶像一把把柔软的小刺剑,有如棕榈树叶片一般箕张,树叶看上去绿莹莹的,闪现出一派盎然生机,竟然全部成活了!  佘琅抚着树叶,心情甚是激动。从他们种下龙血树至今,恰好已过了十一天,龙血树依然保持勃勃生机,说明这些龙血树很可能完全存活下来。这正是他最初打算陪母亲来景昽的一个重要目的啊,他能不开心吗?这也意味着在他的努力下,龙血树能够人工种植,以后这种神奇的珍贵药物树种很可能不会灭绝。  其次,龙血树种植成功,意味着往后可以为大宋长期提供一种重要药物商品,强化与大宋的商贸往来。佘琅开始在心中酝酿一个只有自己能明白的深远而重大的计划,那就是对景昽等边疆偏远区域加强汉化的计划!而血竭这种贵重而轻便的商品,最适合眼下交通不便的景昽,与大理、大宋等地的往来和交流,意义十分重大。  自从那天看了刀艳蝶给他的大景昽疆域地图后,佘琅对于眼下大景昽十分之九的领地在千年后都变成了周围东南亚各国的疆域之现实而耿耿于怀,所以他一心要推动南疆各部落实施汉化的宏大计划!  佘琅心中的这些意图,就连目光锐利、思虑深远的外婆刀艳蝶也无法看出来,她只当成这位孙子喜欢玩闹,遂对佘琅道:“既然龙血树能够种活,此事也该告个段落。誉儿,你皇伯伯遣人来此找你,你要不要会会他?”  事先不知道佘琅给段正明传信的刀白凤,闻言脸色煞白,惊惶道:“皇……皇上知道誉儿在此?来人是谁?何时来到的?”  “姐怎么啦?”  一直安静站在刀白凤身边的水仙儿也不禁轻声关切道。  刀艳蝶见女儿脸色不对,十分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惊慌?”  “哦,奶奶不必担心,我妈没事的。”  佘琅连忙转而向母亲道歉道,“是孩儿不好,刚到勐泐当天晚上,就给皇伯伯写了一封书信,遣人给皇伯伯送去。一时忘了告诉您,请您原谅。”  “你……你这是……”  刀白凤凭白受到惊吓,嗔恼不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佘琅连连道歉:“妈,对不起,是孩儿疏忽了。”  刀艳蝶见状,对刀开道说:“道儿,带你表哥去见信使。”  刀开道应声拉着佘琅就走。刀艳蝶对刀白凤道:“你跟妈过来,妈有话问你。”  “哦。”  刀白凤轻声应道,惴惴不安地跟在母亲后面,登上楼房。  刀艳蝶的目光如炬,盯着刀白凤问道:“妈问你,你这次回来,皇上与王爷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  “他们不让你回来吗?”  “女儿没……没跟他们说,也不知他们愿不愿意。”  “你怎能如此糊涂?不告而别,岂非让皇上和王爷忧心记挂吗?你老大不小了,做事为何不分是非轻重?”  刀艳蝶恼火道。  “他才不会担心女儿的死活呢。”  刀白凤心里委屈,无处宣泄,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刀艳蝶心里猝不及防,狐疑道:“你和王爷吵架了?”  “女儿……女儿将他休了!”  刀白凤哽咽道。刀艳蝶愈感意外,懵然惊悚道:“这是为何?”  于是,从不善说谎的刀白凤不得不将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的母亲,听得刀艳蝶一愣一愣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白虎之身。听完后,她的脸色阴沉了好久,问道:“你将王爷休掉之事,你师父知道吗?”  刀白凤轻声嘟囔道:“这种事女儿怎好意思跟师父说?”  “不,这事必须跟你师父说,你从小就是师父养大,几如你的另一位母亲,让她为你出出主意,看看该如何了解。你若不说,我也要亲自去拜会你师父。你是自己对师父说,还是由我来说,你自己决定吧。”  刀艳蝶毅然道。  刀白凤抹去泪水,低声道:“还是让女儿找个方便的时候再禀告师父吧。”  她现在只担心皇上派人来,会不会直接将自己的孩子带走。第096章 大理来客  这次被段正淳派到勐泐来送密信的就是镇南王府管账房的霍先生,也就是“金算盘”崔百泉。段正淳之所以派他来,主要是因为段誉与崔百泉较为熟悉,加上“段誉”知道崔百泉是段家神秘组织的重要成员之一,有什么秘事也可以让“段誉”直接交代给崔百泉。崔百泉这次过来,受段正淳的指点,有意号称是皇上派遣而来。这样说自有段正淳的想法与理由,并非完全虚假,崔百泉的怀里就揣有段正明写给“段誉”的密函。  懒散地躺坐在靠背椅上的崔百泉,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微微张开一双眯着的略显浑浊的小眼,漠然一瞥,忽见“段誉”过来,两眼精光一闪,从椅子上弹起惊喜道:“我的小祖宗!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哇!原来是霍老师大驾光临,真没想到!罪过,罪过!”  佘琅握着他的手热情招呼道,“快快请坐!”  刀开道见佘琅叫他老师,很直率地问佘琅道:“表哥,他也是教你武功的诸多师父中的一位吗?”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崔百泉多看了几眼。  佘琅甚是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崔百泉更是尴尬,因为自从他来到镇南王府,他的武功从来没有真正派上用场,何谈充当段誉的老师?他嘿嘿干笑两声,不无自嘲道:“老头子只是王爷手下一个跑腿的奴才,岂敢冒充王子的老师?”  “既然如此,王子缘何唤你老师?”  刀开道直接问道。佘琅连忙道:“霍老师是教我棋艺的老师,我的棋艺完全仰仗霍老师的指点,我们师徒俩交情颇深,在王府里一有空闲经常手谈一两局。”  “哦,原来如此。”  刀开道的兴致大减,“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恭送公子。”  崔百泉嘴里说着,身子纹丝不动,刀开道脸上的神态,看在崔百泉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摆夷族直来直去的个性,也不是崔百泉短期里所能理解的,刀开道的做派风格,崔百泉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而“段誉”身上流露出来的喜悦、诚恳、谦虚的神态,崔百泉是怎么看都觉得顺心顺眼,心里快慰。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仅仅需要一份尊重、一种认同感,就足以让人视为知己,激发人们“士为知己者死”的勇气。  佘琅看了段正明的密函,心里既感动又不安。从信中处处流露出这位伯父对自己的关心关爱之情,还提到他练成了北冥神功,吸纳了南海鳄神岳老三大约三十多年的内力修为。这个消息,让佘琅振奋,段正明终于不再视北冥神功为邪门武功,他应该赞同自己的观点,正邪之分在人,而不在武技。让他不安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盐矿,他实际上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段正明似乎误会他已经找到了盐矿。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在佘琅初到勐泐,听了外婆关于食盐对于统治大景昽具有战略性的意义后,他就尝试着从自己生前学过的地理知识、看过的矿物矿产资源地图里,能不能回忆起关于盐矿的记忆。未曾料想,当晚一进入自己的记忆内存里,居然十分清晰看到了相关的地图矿藏资料,结果显示,在景昽的蒙列部与勐藤部一带,藏有大片的矿盐!由于他担心,一旦景昽开发了盐矿,会不会导致将来整个景昽区域都脱离中华文化圈的控制。所以佘琅当晚就在信中提出,要不要开发景昽的盐矿这一问题,并征询段正明的意见。如今,段正明在信中一口答应,并将商议如何与景昽酋长的合作事宜,全权交给了佘琅定夺。  佘琅完全不知,自己之所以事隔多年的记忆能够那么清晰地回忆出来,完全是由那块古怪“勾魂石”造成的结果!这块离奇的“鹅卵石”在激发状态下,一触及佘琅的身体,不仅将生前佘琅所有的意识、记忆等魂魄的构成因素,彻底移植并完全刻录到勾魂石里,并依据他记忆里最向往的天龙世界穿越时空,附在段誉身上后,将所有的记忆信息重新复制到段誉的身体里,使得佘琅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完全记忆如新。这种来自外星球高度文明的产物,还有一大神奇功效,是佘琅目前尚未发觉的。在这里,暂时买个关子,容后再表。  佘琅依据自己的理解,云南一带是在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中,从海底抬升而形成露出海面的高原山地,这些海盐被长年雨水冲洗大部分会彻底流失。但必然存在由海盐沉积层转化而成的矿盐,这些矿盐有的因为地震等地质大变迁而掩藏在地底,这类矿盐一般藏匿得比较深,有的深达千米左右,凭现在的技术,很难开发这类盐矿;有的因为被山陵围困在山谷里而留存下来,这类矿盐一般被土层掩埋得比较浅,所以他感觉在远离大河水系的高山峻岭里,可能掩藏着尚未完全流失的盐矿。而以蒙列部与勐藤部的交界处为轴线,两侧都有一大片丘陵山谷,没有大的水系流经其中,最有可能藏有浅表型的盐矿。  虽然佘琅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到这一带存在盐矿的依据,但这些盐矿到底藏在多深的地底或土层下,他一点把握也没有。知道有盐矿是一回事,能不能开采出来则是另一回事,这才是佘琅忧虑不安的原因。  崔百泉见佘琅的表情忽喜忽忧,不禁关切道:“小祖宗别担心,听王爷的口气似乎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特意交代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我尽早赶回去,最迟不会超过一个半月吧。”  佘琅答道,因为他之前答应过马五德在两个月之内赶回去,如今又过了近半个月,故而如是说。  崔百泉笑道:“你还是尽早赶回去吧,你的那两位小美人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去呢,两个都瘦得不成人样了。”  “啊?我……知道了,我会尽早回去的。”  佘琅想起段誉的两位小美人,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歉疚,“霍师父难得来一趟勐泐,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  “不,不,不!我在这儿已经苦挨三四天,如今完成王爷的人物,老头子片刻也呆不下去。等你写好回信,老头子马上就走。”  崔百泉连声拒绝道。  佘琅也不再挽留,毕竟自己无法陪他游玩,写好几封回信,其中就有给他的小妈高清玟的信件,并拿来十两黄金送给他道:“既然霍师父不肯留下,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孝心,委屈师父自己买酒喝,等我回去,还有一局疑难棋局,要向师父请教呢。”  “这么多金子买酒喝?足以将老头子我淹死!”  崔百泉吃惊道。佘琅笑道:“谁让您一下买完?可以天天喝,慢慢喝,不过,可真别天天醉酒,否则您老若是做错账目,我可不管赔钱哦。”  崔百泉开玩笑道:“没想到跑腿居然还是一份美差!老头子回去后,一定让王爷再给你写封回信,然后我再来送信,如此一来一往,天啊,老头子一年即可暴富!”  “成!然后您老天天喝酒不用吃饭,就直接用金子下酒了事。”  佘琅笑道,将一张玉石店的取货凭证交给崔百泉,交代他从店里领取加工好的玉器,让他挑选玉簪送给两位丫鬟,其他的玉器让崔百泉代他先保存。  这张凭证就是佘琅从琅嬛福地里出来时,带了一些羊脂白玉委托城里玉石加工店雕琢成各类玉器的。前些日子里,佘琅过于忙碌,将这事给忘了,如今听了崔百泉提起小桃和小蔓两位丫鬟,想送两位丫鬟小礼物,才想起这事。  崔百泉犹豫了一下道:“我说小祖宗,你还是早点带你娘一起回王府吧。你们可能不知道,王府里最近发生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佘琅好奇道。崔百泉淡然道:“这个奴才不便随意评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他不说,佘琅也不便强迫他,心里想不明白:镇南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崔百泉也不敢说出来?那一定称得上是大事了!……  今日的酒宴气氛有些沉闷,刀艳蝶的脸色一直比较阴沉。刀白凤还来不及与佘琅交流,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问崔百泉道:“霍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回大理?”  “禀报王妃,老奴今日就起程。”  崔百泉恭敬道。刀白凤失色道:“今日就走?这么快?恐怕誉儿来不及准备呀。”  崔百泉错愕,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佘琅连忙道:“妈,我们不急,须得等这儿的事忙完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哦,皇上这次派霍先生到此,难道不是来催誉儿回去的?”  刀白凤不敢置信道。崔百泉答道:“皇上只是差遣老奴给王子送信,其余的并未说什么。”  “妈,皇伯伯在信里只是交代孩儿照顾好你的身体,要我们注意安全而已,并未要我们马上回去。”  佘琅连忙解释道。刀白凤面露喜色,连连劝酒。  不过,临行前的崔百泉还是遭遇了尴尬事。刀艳蝶将他带来的贵重礼物一概不收,要他全部带回去。刀艳蝶觉得自己已经很窝囊了,正满肚子窝火,若不是看在“段誉”这位孙子的面子上,她早就发飙了。  佘琅猜测到母亲一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外婆,才导致外婆如此不客气。他劝崔百泉带回去,以后的事情就由他向皇上解释。崔百泉这才很无奈地带着几位王府的护卫带上礼物转回大理皇城。  送走崔百泉,佘琅悄声对母亲道:“妈,请您跟孩儿一起回房,我有事想问您。”  刀白凤心里也有话想问佘琅,便随他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佘琅刚关上房门,刀白凤就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蜂腰,将粉脸贴在他的背上娇颤道:“誉儿,妈好怕!”  感受到她那软玉温香的身子在阵阵轻颤,佘琅无比疼惜,转身将母亲搂在怀里柔声道:“有孩儿陪在您身边,您还怕什么?”  刀白凤抬起那张冰雪般的娇颜,伸手抚着他的脸,满是忧郁的双眸凝视着他幽幽道:“怕他们会将妈的心肝宝贝夺过去,真的好怕!”  母亲那忧郁的眼神,让他的心疼欲碎,爱惜之情难于形容,他只有紧拥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吻上她的唇,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俩人吻得好缠绵好深情,吻得如痴如醉!吻得幽幽绵绵!  如此倾情一吻,仿佛可以吻到地老天荒、吻到海枯石烂……第097章 一纸之隔  从醉吻中回醒过来,佘琅捧起母亲那张白里透红的娇靥,脸上的忧郁之色尽去,写满了又羞又喜的表情,显得无限娇媚。他禁不住又亲了她脸颊上那可爱的小梨涡一下,轻声问道:“奶奶刚才叫妈去,问您什么事了?”  刀白凤略显尴尬,将详细情形告诉了佘琅,委屈道:“当时妈受惊吓,就被你奶奶察觉到,妈又不会说谎,也不敢欺骗她,所以就全说了。”  “难怪。”  佘琅暗忖:“如今失去了这层关系,已经让外婆心生芥蒂,对大景昽与大理皇家本来就不很亲密的关系造成了伤害,这该如何修补呢?看来得从刀开道身上下点功夫才好。”  佘琅已经看出外婆对刀开道的重视与疼爱,所以才有了这一想法。  与此同时,他对于刀艳蝶态度的变化产生了警惕,万一食盐被大景昽控制,而大理皇家对这类部落酋长一方霸主的统治形态极其松散,一旦酋长桀骜不驯或是心生野心,就很难控制。  佘琅不禁对于开发景昽盐矿之事开始产生了动摇:站在民众利益的角度上看,开发盐矿应该势在必行;而站在皇家利益的角度上看,开发景昽盐矿,就很可能意味着失去控制景昽的一个重大筹码,后果是好还是坏很难预料。佘琅此时很想能与段正明、段正淳当面好好商议一番。  依偎在佘琅怀里的刀白凤,见他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便柔声关切道:“心肝,你在想什么啦?”  “想回家……”  佘琅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见母亲脸色脸色一黯,亲了一下母亲的脸,心疼道,“我的傻妈妈,孩儿想和您回到我们仙侠谷那个家,不会和您分开的,好吗?”  刀白凤沉默了一会,幽幽道:“这里才是妈的家,你不想多住些日子吗?”  佘琅耐心解释道:“想,但现在不能久住啊。客栈里的那些村民还等着赶去拜谢李观音大师,带着一大笔财物,万一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其次,孩儿记得您说要赶在师祖召开无遮大会之前回到玉虚庵,如今离开门节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这次是带着蒙当甸村民步行回去,耗费的时间比我们来时要多好几天呢。孩儿担心耽搁了师祖的大事,那可是大不敬之过啊!”  刀白凤豁然惊觉,愧疚道:“妈都变傻了,这般重要的事,居然一时之间给忘了!”  她搂着佘琅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蛋道:“心肝,妈谢谢你的提醒!我们马上就走!”  “好!不过临走前,我得去拜拜先祖,您在家里等我,孩儿去去就来,很快的。”  佘琅道。刀白凤扭着身子不依道:“不嘛,人家也要去!我的轻功可不比你弱哦!”  “那好吧,我们准备一点香烛灯油冥纸之类的东西,马上出发。”  佘琅爽快地答应了,有母亲陪伴着他,心里乐着呢。  由于俩人都急着要赶路,这次去勐藤部摩歇村,都一致不同意刀开道等人跟去,带着面具,背着包裹,携手联袂而行,直奔摩歇村。  途中路过一个山谷草坪,刀白凤忽然听见一串女子的嘶喊声:“哎呦呦,我要死了!哎呦呦,要死了……”  这是她们的地方土语,佘琅虽然听不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神经大条的刀白凤以为是什么人遇到伤病疼痛,变色道:“誉儿,去看看!”  “别去了……”  佘琅轻声警告,他的话还没说完,刀白凤已然管自己飞掠过去,佘琅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好任凭她去“见习”一番。  这对野战男女的欢叫声、嘶喊声越来越高亢,刀白凤看得面红耳赤,转眼飘了回来。佘琅明知故问道:“妈,怎么回事?”  “没……没我们的事,快走吧。”  她慌乱道,气息显得有些急促,胸前波涛起伏,格外动人。佘琅诧异道:“您的耳朵怎么都红了?”  由于戴着鹿皮面罩,佘琅只能看见她耳朵的变化。  刀白凤羞窘道:“啊?有吗?”  “当然有啦,摘下面罩,让孩儿看看您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他作势欲拿,刀白凤握住他的手,紧张娇嗔道:“没有啦,那……那是……被风吹的。”  她突然觉得这个借口真好,立即想到一个理由:“人家怕冷嘛,我要你背着!躲在你背后就不怕风吹难受了。”  “妈!来吧。孩儿背着您跑。”  佘琅将背后的包袱转到胸前,蹲下身子,“我最喜欢背着您!一生一世背着您,我都愿意!”  伏在背上的刀白凤浑身颤抖,哑声道:“你别说了,再说,妈要哭了。”  “好,我不说了。妈抱紧些,孩儿要起飞了!”  佘琅叮嘱道。  佘琅根据草图上描绘的山形地势,沿着上面标注的路径,奔行两百五十多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摩歇村。接近村寨,他们就摘下面具,向村民们打听到神庙所在的具体位置,仅仅翻越两座山腰,在山谷里的小湖边不远处,就是那座破落的庙宇。  以其说是庙宇,不如说是一间小石屋更确切些。石屋仅有两面石墙,还是用乱石块堆砌而成,给人以危如叠卵、随时可能被大风吹倒的感觉;屋顶倒是有瓦片遮盖,这个让佘琅有些意外;供桌是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面有香炉、烛台等简陋的祭拜物件;供桌前的地面上,也铺着一块长条形的石板,上面有两个似乎全新的蒲团,这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佘琅暗自感叹:作为段思平的后裔子孙,居然连这里供奉着老祖宗的庙宇也不知道,岂不惭愧?说不定连段正明与段正淳这些段家族人也未必知晓,下次我一定要问问他们知不知道。  佘琅穿越到古代的大理,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庙宇,心想:“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在这里重建一座像样的庙宇,好让段家子孙不要数典忘祖才好!”  小石屋的正面没有墙体,完全敞开着,一眼就可以瞧见里面一尊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石雕:这石雕像雕琢得栩栩如生,横眉怒目,张口如作叱咤怒喝状,直臂立指指向斜前方!佘琅盯着他的手势指型,发现完全与一阳指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一阳指根本无法斩杀巨蟒,难道巨蟒也有类似人类的穴位?不可能,也解释不通!可是一阳指怎么能使出六脉神剑呢?我已经达到了一阳指的九段最高境界,也无法产生凌厉无匹的剑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当时的先帝在使出一阳指的时候,突然发现或顿悟出六脉神剑?而民众不明其中的微妙变化,只看见他使出一阳指的模样?可见先帝段思平悟出六脉神剑一定与一阳指有关!可一阳指与六脉神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佘琅陷入了如痴如癫的失神状态。  佘琅差点完全猜对,内功深厚的段思平正是在遭遇巨蟒之时,情急之下,使出一阳指,却意外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洞穿巨蟒的头部!  段思平立即扑捉到当时情急之中意外催动内息行经走脉的动向,重新发动“一阳指”结果将整个巨蟒的庞大头部给斩切下来!从此之后,他便留下了“六脉神剑”的行功经脉图。  佘琅已经意识到六脉神剑与一阳指之间存在莫大的关联性,就是差一点点即可窥破六脉神剑的关键所在,没了小说影视中什么“少商剑”之类误导与干扰,只要捅破仅隔的一层纸,即可成功!  但他却未能窥破天机,与“六脉神剑”的奥秘擦肩而过,真不知对他会产生什么后果!对于佘琅而言,仅这一纸之隔,却是遥如银河!真让人扼腕惋叹!  在佘琅失神期间,刀白凤已经将小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摆好供品等祭拜用物,见佘琅直愣愣地凝视着雕像一动不动的,露出会心一笑,轻声问道:“誉儿在想什么?”  见他没有反应,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佘琅才觉醒过来,傻傻地问道:“妈,您说什么?”  “痴儿,你在想什么啦,如此出神?”  刀白凤美目闪闪关切道。佘琅满口胡扯道:“孩儿为先祖的绝世风采而倾心不已!”  “妈还是觉得我的乖儿子好看呢,斯文、英俊又温柔。”  刀白凤抿嘴一笑,梨涡嫣然,娇俏的模样十分动人。佘琅闻言心怀大畅,色心驿动道:“妈才是天下最美的大美人!我想吻您!”  刀白凤满脸生霞,懊恼不已:“胡闹!这是什么地方呀?快来祭拜先祖!”  佘琅赧然无语,深感自己真是有些过分。老老实实地跟着母亲跪拜。  刀白凤见他默默无语地收拾东西,心里不忍,但她绝不认为他刚才的做法是对的,心里暗忖:“我的语气太轻,他又不听;我的语气重了些,他又很不开心。这个傻孩子不会又在生我的气了吧?”  于是,她没话找话,柔声问道:“誉儿,刚才村民提起这儿有个深不可测的蛇洞,我们怎么就没见到呢?”  佘琅闻言心里一动,欢喜道:“有啊,就在这小庙的外面,被石墙给堵上了,不过上面露出一个缺口,足以进入洞里,不如我们一起去洞里查探一下。”  “好啊,妈陪你一起去!”  刀白凤完全是出于不忍心坏了孩子的兴致才答应的,心想:这儿不再有巨蟒出没,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而佘琅提出要查探蟒蛇洞,并非出于好奇和一时冲动,而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这一带全是食盐矿区,这个山谷正符合形成浅表性盐矿的地形地貌特点,蟒蛇洞深入山体,说不定可以找到盐矿。  母子俩说干就干,砍了两根铁竹棒,即可当拐杖,也可当武器。来到蟒蛇洞口的石墙外,佘琅对母亲说:“我先进去查探一下,您再随后进来,听我指挥,不许乱来哦。”  “就你能!”  刀白凤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先将包裹给妈背着,你再进去,小心点哦。”  佘琅将包裹递给母亲,笑道:“会小心的,我还要留着小命,爱你一生一世呢。”  “贫嘴!”  刀白凤心里甜丝丝的。  佘琅轻飘飘地跃上石墙,俯视洞里,里面还算平坦,只有略微向下的一点坡度,刚跃入洞里,刀白凤就叫了:“誉儿,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进来吧。”  佘琅答道。刀白凤也跃入洞中,见蛇洞里的光线昏暗,顶多可及二十几米,里面阴森森、黑漆漆的,根本望不到底!她的心里产生莫名的不安与恐惧,总觉得这个蟒蛇洞异常诡异……第098章 蟒洞惊魂  外面的光线从洞口石墙上方半弧形的孔洞泄入,借着自然光,佘琅见母亲那天鹅颈一般莹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知道她心里害怕,心疼道:“妈,要不您在外面等我,我尽可能早点出来,好吗?”  “不好,妈要和你在一起!”  刀白凤固执道。  佘琅劝说道:“可您一害怕会容易出事的。”  “我……我不怕,谁说我怕了?”  刀白凤不无心虚地反诘道,紧攥住佘琅的手又给自己壮胆道:“有你陪着,纵是这蛇洞通向十八层地狱,妈也不怕!”  “妈真是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佘琅紧紧握着她的柔荑感动道。  紧接着,他取下母亲背着的包裹,放在地上,解开一看除了多出来的香油,居然还有八根大红烛!佘琅呵呵乐了:“还有这么多蜡烛呀,真是太好了!妈好像有先见之明呢。”  “妈哪有先见之明呀,这是你奶奶放进去的,我开始也不知有多少呢。”  刀白凤不好意思道,一边重新将包裹系好,背在背后。  佘琅一手举着点燃大红烛,一手拉着母亲的手,一边向蟒蛇洞深处走去,一边道:“点燃的蜡烛若是无风而灭,我们就退出来,不再查探。”  “好啊!”  刀白凤下意识的欢喜道,刚说出口,才觉得说这话太没面子,连忙又掩饰道:“这是为何?”  “这个嘛……蜡烛无风而灭,说明无法点燃,既然连蜡烛都点不燃,里面黑漆漆的,我们还怎么查探呢?您说是不?”  佘琅解释道,心想:“还好,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否则怎么跟她解释得清?二氧化碳气体造成蜡烛熄灭?人体会因为缺氧而窒息身亡?”  刀白凤掩口嗤嗤而笑,而后自嘲道:“妈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蟒蛇洞洞口较小,越往里面,洞壁越宽大,洞顶也越高,似乎望不到顶部,两侧如削的石壁呈锐角三角形一般靠在一起,脚下的坡度也越来越陡。刀白凤见他一边摸索行走,一边在石壁上、地面上仔细查看,便好奇道:“誉儿,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呀?”  “我在找盐矿。”  佘琅答道。刀白凤诧异道:“你怎知这里面会有盐矿?”  “正因为不知有没有,才要查探一下嘛。”  他答道。  刀白凤笑道:“傻孩儿,蟒蛇洞里怎么会有食盐?要是有的话,这大蟒蛇还会住在这里吗?”  “我可爱的傻妈妈,这个洞里又全不是盐矿,巨蟒虽然大,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啊。”  佘琅道。  他们一边摸索潜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大红烛燃烧接近一半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洞,洞底崎岖不平,根本没有路,不过他们轻功绝佳,这点困难倒是难不倒他们;但里面怪石嶙峋,微风中烛影摇曳,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鬼影幢幢。刀白凤一手拄着铁竹棒,一手紧紧攥着佘琅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犹能耳闻。佘琅安慰道:“不要怕,有孩儿在呢。”  “嗯,妈不怕。”  刀白凤嘴里说不怕,整个人却是紧贴着佘琅,连拿铁竹棒的那只手也不知不觉地搂在他的腰上。  绕着杂乱的怪石,他们好像进入一个地狱迷宫,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其他的通道,连进来的洞口也不知潜在何处。转过一个弯角时,刀白凤担忧道:“誉儿,这里是不是蛇洞的尽头了?会不会潜藏着怪兽啊?”  “有啊!孩儿不就是妈的小怪兽嘛?”  佘琅开玩笑道,想起和母亲在地下密室里的日子,心里充满了温暖。  突然一阵离奇古怪的呜咽声响起,刮起一阵怪风,佘琅手中的烛火猛地摇曳两下霎时熄灭!“呀——”  一声惊恐的尖叫发自刀白凤的口中,铁竹棒掉在地上,整个人扑进佘琅的怀里。佘琅急忙将母亲紧紧搂着,不停拍抚着她的玉背,与她耳鬓厮磨道:“别怕,别怕,只是一阵怪风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蜡烛熄灭了!我们快点想办法出去吧!”  刀白凤惶恐道,柔软温香的身子犹自瑟瑟发抖。佘琅也有些动摇,但心里犹自不甘,他安慰道:“这蜡烛是被怪风吹灭的,而不是无风自灭,没关系的。妈,要是我们俩再也走不出去了,您会后悔吗?”  刀白凤没有回答,而是将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用柔软的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嘴上,与他抵死缠绵亲吻。佘琅腾出另一手按在她那丰腴的圆臀上,与她柔若无骨的娇体紧紧黏在一起,并不停地在她的臀瓣上按揉着、挤压着……刀白凤在心里暗自期盼,期盼他将自己彻底占有,这才是她临死前最期待的事。  可惜,佘琅并未领悟到刀白凤在这特殊的情境下心理所发生的微妙变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野性在不断地膨胀激荡着,发觉自己再进行下去,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会采取主动去疯狂地侵占她的一切。他连忙停止亲吻,抑制升腾的火焰,强制冷静道:“妈,我将蜡烛点燃,您不要怕。这里连一只蚊子也没有,更不会有怪兽的。不要怕啊。”  “嗯,妈不害怕了,真的。”  刀白凤自信道。她的心里充满了滔滔的爱意、浓浓的绮念和腾腾的情焰!的确,此时的刀白凤心里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俗话说“色胆包天”就是这个原因。  佘琅用火折子点燃半截蜡烛,用手捂着,叮咛道:“您抓着我手臂,跟我过来。这里怪风特别大,一定是个窄小的洞口,我们一起去瞧瞧。”  果然,在乱石间发现一条长长的石缝,但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挤入。佘琅将蜡烛递给母亲,让她拿着,以免被疾风吹灭。自己接过母亲的铁竹棒,借着从腿缝间透入的烛光,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视,并不停地提醒母亲哪里可以落脚,哪里需要小心。在石缝间大约行进了二十几米,他们就进入一个更大的石洞,石洞高不见顶,洞里的地势也比较平,只是有近三十度的倾角向前方延伸。  佘琅惊呼道:“哇,好大的石洞!”  “哇,好大的石洞。”  回声响起。刀白凤莞尔一笑道:“大有何用?有盐才好!”  “大有何用?有盐才好!”  回声又响起。  佘琅再次欢呼惊叫道:“妈,真的有盐呢!”  “妈,真的有盐呢。”  “傻瓜才相信你!”  “傻瓜才相信你。”  刀白凤娇嗔的回音又响起。  佘琅欢喜道:“快将蜡烛端过来!是真的!”  刀白凤紧跟着他将蜡烛靠近一看:果然在大约一人高处那悬空凸出的石壁上尽是白花花的盐层,不,白里还隐隐透出淡淡的红色,盐层大约有七十公分厚。刀白凤难于置信道:“这会是食盐吗?颜色有点不对呀。”  “颜色有何不对?”  “食盐的颜色怎么会有点红?”  刀白凤质疑道。佘琅刚问完,也发觉颜色真有点反常,心里不禁一紧,说道:“我品尝一下就知道了!”  从绑腿处拨出匕首,用匕首的钢鞘敲下一些碎块,发觉这种矿物虽然坚硬,却也易碎。  他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哈哈乐了:“妈,您也尝尝,就知道是不是食盐了!”  刀白凤品尝了一下,惊喜道:“真的是食盐!太好了,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了!乡亲们缺盐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再也无需为运盐贩盐而枉送性命!誉儿,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刀白凤喜极而泣,雀跃不已。  刀白凤说的“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这句话,代表着大理边陲各个部落里大多数平民百姓的心声。这话很真实,但却让佘琅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更让佘琅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带母亲一起来探险。佘琅的心里甚是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附和道:“妈的心肠真好!这里的盐矿好大呢。”  他微仰着头,一边移动,一边查看这盐层的走向。刀白凤举着蜡烛跟着佘琅一起移动,仰视着盐矿矿层,兴奋莫名地惊叹道:“天啊!好多好多呢!仅仅这儿就够景昽的老百姓吃上好几年啦。”  “妈怎么能只顾着景昽的老百姓呢?其他边陲的百姓们,也一样需要便宜的食盐啊。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老百姓的。”  佘琅趁机提醒道。  刀白凤面带愧色,不好意思道:“誉儿说得对,像腾冲府的边民们,他们运输食盐更为艰难。不过,这景昽的食盐,要是运到滕冲,路途岂不是更艰险更遥远吗?”  “盐矿与贩盐一直是国家直接管理的,我们若是开发了景昽的盐矿,就可以直接先供应给景昽。这样大理附近生产出来的食盐就可以腾出更多的食盐供应给滕冲一带。”  佘琅继续见缝插针道。  刀白凤闻言变色道:“誉儿,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现的这个盐矿不是属于景昽的?而是属于朝廷的?你们段家的?”  “准确地说,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民众的!而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佘琅小心翼翼道。  刀白凤脸色稍霁,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还差不多。”  佘琅见她那似娇似恼的模样可爱至极,这一脉娇媚的眼波,电得他色心大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道:“等孩儿日后将这里的盐矿开发出来,大景昽的百姓们可以吃到便宜的食盐了。”  刀白凤忿忿不平地谴责道:“景昽的老百姓吃自己的盐为何还要花钱?你怎么能如此贪财呢?”  她心有不满,说完就将佘琅一把推开。  佘琅猝不及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晃,直接掉下身后的万丈深坑!  肘腋生变!刀白凤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发出一声惊惧莫名、凄厉无比的惊叫:“誉儿——”  “誉儿、誉儿、誉儿……”  一串凄厉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巨洞里久久不停地回响……听上去格外渗人,闻之毛骨悚然!第099章 遗失宝物  原来,他们在发现盐矿之后,过于欢喜而放松了警惕性,只顾望着上面的食盐沉积层,查看矿层的走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深坑边缘而不自知。他们脚下的石面上,板结了一层光滑的食盐晶膜,这石面又不是水平面,而是与水平面成近三十度倾角的斜坡。若不是脚下的石面凹凸不平,一般人恐怕连站都无法站稳。佘琅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将他推开,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直接坠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坑!  那个深坑宛如怪兽张开的巨口,黑暗阴森,深不见底,吞噬了刀白凤唯一的心肝宝贝!刀白凤仅仅喊出一声凄厉的呼喊,竟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  话说,佘琅刚掉下深坑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近乎自由落体运动一般,直往下坠!连母亲那声凄厉的呼喊,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事实上,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运行真气,自发地按照凌波微步的行经走脉运转,开始驱动了反重力场,并随着真气加速,反重力场强也越来越大,下坠的速度开始变慢。佘琅开始从失重状态下的迷蒙中回过神来,抬头恰好看见母亲纵身跃下,吓得他亡魂大冒,惊叫道:“不要!”  只见一道烛火恰如坠落的流星一般曳出一条光痕,烛火熄灭,唯有一丝极淡的光点,在如墨般漆黑的暗幕里划过……看上去,显得格外凄美瑰丽!  佘琅的这声叫喊,听在刀白凤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位坠向地狱的孤魂野鬼,突然间听到了来自天堂里上帝的召唤一般,激动得无以复加,欢呼道:“誉儿!”  与佘琅不同,刀白凤跃入时虽然抱有一死的决心,但还怀有寻找佘琅的希望。她一跃下就已经发动轻功,下落的速度要慢了许多,所以她的思维意识与正常人并无差异。  忽然,佘琅的手臂被石壁划到,他下意思地伸手去抓,仅滑下不到一尺,就扣到了一处微微凸出的石头,他停下身子,运起真气用力一拉,身子如箭般射向暗幕里的那一丝光点:“妈,我来了!”  同时“嘶”一声响,他衣服的某处被石棱割破,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实际上,就算他没有抓住凸出的石头,他也不会摔伤,因为他的轻功已经发动,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不一会就可以止降回升,飘上高台。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出自于以前远动经验的本能反应。  在空中,佘琅恰好抱在刀白凤那最柔软最丰盈的双峦上,两人没有任何杂念,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有几如死里逃生一般的激动与开心。但危险并未完全解除,因为他们看不见周围的任何景物,也不知原先的“平台”到底在哪里。  两人一起在冉冉平稳上升之中。佘琅道:“妈,你手里的蜡烛还在吗?”  “在!在妈手里呢。”  “太好了!我吹燃火折子时候,您借助亮光,将蜡烛伸过来点燃,好吗?”  “嗯,妈知道了。”  刀白凤答道。  佘琅从口袋里摸出火折子,心里暗自庆幸,火折子总算没有掉出来。他一手搂着刀白凤的小蛮腰,仅用另一只手将火折子的盖子很小心地推开,夹在手指间,慢慢转出内芯,一两口气就吹燃了火折子!刀白凤对着亮光,点燃了蜡烛。霎时,一脉耀眼的光芒闪现开来,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烛光熠熠,玉容姣姣,含情脉脉,衣袂飘飘,俩人恰如金童玉女、神仙眷侣一般。  佘琅心里暗暗感叹:“妈真的好美!”  “誉儿好英俊啊!”  刀白凤心里也涌起浓烈的爱意,俩人都觉得对方特别美丽,相互凝视的目光在传递着无声的爱恋。  在烛光的照耀下,距离他们眼前不足五尺处,尽是如削石壁,抬头可以隐约望见上面的悬崖,他们又上升了近五十米,快到崖边时,佘琅道:“妈,有孩儿搂着您,您不用搂着我,腾出左手握蜡烛,右手等一下向后甩,我们借助风力向悬崖上飘去。听我号令,我喊一二三后,我们就一起向后振臂。您听明白了吗?”  刀白凤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果然,当他们挥臂振衣时,便轻飘飘地落在原先空旷的石洞里。刀白凤刚落地就道:“快让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哪有什么伤啊,我……”  “你瞧,衣袖都划破了,啊!你的手臂都是血淋淋的呢。”  刀白凤心疼不已。佘琅一看,右手臂内侧果然有擦伤,渗出丝丝血迹,还火辣辣的有点疼呢,不过没有刀白凤所说的“血淋淋”那么夸张。  佘琅淡然笑道:“这点伤算什么?小意思啦!”  可能是刚才抓扣石壁时,不小心擦伤的。刀白凤乜了他一眼,嗔怪道:“还小意思?快将妈给吓死了!咦?这边口袋也划破了,里面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呢。啊,糟糕!口袋里的鹅卵石掉了!”  佘琅惊觉道。那是可是来自外星球的高科技“怪物”啊,是带着他的魂魄穿越到古代的“勾魂石”啊,这件圣物丢了,那还了得?  刀白凤一时记不起“鹅卵石”为何物,气恼道:“你!你真是……真是个傻孩子!丢了一块鹅卵石,值得大惊小怪吗?真是的。”  “妈!那是恩师六铉法师留给孩儿的圣物,有神奇的法力,可以保护孩儿平安的宝物啊!”  佘琅尽情忽悠道。  刀白凤突然想起他在铁索桥遭人暗算时,手里攥着的就是这块鹅卵石!他之前对自己说起过,那是六铉法师留给他的圣物。她惊慌道:“这该如何是好?”  佘琅暗自咒骂:“奶奶滴,别人掉进深渊,不是得到武功秘籍,就是得到宝物圣药,就他奶奶滴我的运气最背,不仅屁也没有捞着一个,竟然还丢了宝物!”  他想起自己当时手按石头往上飞窜的时候,口袋被锋利的石刀给划破了,一定是在那时掉落的!于是道:“不怕,孩儿重新下去找找看!您在这里等我!”  刀白凤毅然道:“不要!妈得陪你去,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也容易找到那块鹅卵石啊!”  “那……好吧。”  佘琅艺高人胆大,经历一次惊吓,已经进一步感受到凌波微步轻功的微妙。于是,他在悬崖边重新点燃一只蜡烛,用于照明,为他们的探险起到类似航标灯的指引作用。为了以防万一,还敲下盐矿碎片,将蜡烛围起来,以免烛火被风吹灭。原先的那只蜡烛快烧完了,换了一只新的蜡烛,将火折子很小心地藏在身上后,将包裹留在上面,母子俩再次向深坑里飘落。  一直下降了大约一百多米,佘琅才看到那块凸出的石块,在石块下面大约一米多深,就瞧见一布条挂在尖出的“石尖儿”刀白凤讶异道:“誉儿,你看,这小石尖怎么是绿色的?”  “应该是宝石,先别管它,我的鹅卵石一定是在这里掉下去,我们沿着这里垂直向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它!”  “嗯。”  刀白凤应声道。  再往下仅四五米居然就达到深坑的底部了!佘琅愕然:好险!自己差一点就掉到地下,若非有绝世轻功,早就粉身碎骨,非摔死不可!一想起刚才的惊险遭遇,佘琅的冷汗都快冒出来,心里犹自悸颤。  这时,传来隐隐的汩汩声,一阵阴风吹来,烛火忽然摇晃得厉害,刀白凤打了个寒颤,连忙用手遮护着烛火,惊问道:“誉儿,这是什么声音?”  “妈不要怕,这是流水的声音,这里附近一定有地下暗河,我们听到的就是河流的流水声。”  佘琅耐心解释道,一边在地面上仔细寻找那块鹅卵石。  刀白凤亦步亦趋,不敢相信道:“地下还有河流?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是不是真的啊?”  “孩儿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真想亲眼见识一下。”  刀白凤好奇道,知道了声音的来由,她心中的恐惧感就大大减轻。佘琅道:“好啊,跟我来,小心点。”  他们走了大概二十几米,在一个小凹坑里,赫然发现那块鹅卵石!而小凹坑再往前两米多,又是一片漆黑的深渊!不,不是深渊,而是地下暗河!看上去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真是地下河流啊!誉儿懂得真多!”  刀白凤惊叹道。佘琅也惊叹道:“真是万幸!要不是有这个凹坑挡着,这个宝物一旦掉到河水里,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谢天谢地!感谢段家老祖宗保佑!保佑誉儿平安!感谢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跪在地上磕头就拜,口中不停拜谢,仿佛要将天上地下人世间所有的神灵都要拜谢过一遍似的。  佘琅捡起“勾魂石”很奇怪,这勾魂石一攥在手里,就产生一波让他全身畅快的微电流,好像与他的身体之间存在一种奇特的感应一般。吓得佘琅连忙将这块鹅卵石放进那个完好的口袋里,那种离奇的感觉霎时消失。佘琅小心翼翼地用手按了口袋里的鹅卵石,隔着一层布,就没有那种微妙的感觉。佘琅不敢轻易再去触摸它,因为佘琅根本不知道这块“怪物”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癫”像第一次那样,一触到它,就如触到高压电线一般,让他痛苦万分,瞬间失去知觉。  刀白凤见佘琅还在不停地查看,不禁催促道:“我们快回去吧!”  “稍等等,我要找一找宝石,给您和小妈等人做一些美丽的首饰。”  佘琅微笑道。结果,在石壁上发现了不少绿宝石结晶体,佘琅用匕首的刀鞘又敲又挖,幸好他的内功深厚,不用花费太久,就敲下了七八块包裹着绿宝石的矿石,其中还有两块绿宝石晶体被他敲断,一部分依然留在石壁上。佘琅觉得自己这样敲下去,妄自毁掉大型的宝石晶块,感觉差不多够用,就脱下上衣,隔着布料小心将那块“鹅卵石”放进裤袋里,然后用上衣包裹好矿石,还特意施展凌波微步,跑到暗河边不仅自己洗了手,还掬一捧水给母亲洗手,再与母亲回到深坑顶部大洞的斜坡上。  佘琅将宝石矿石与盐层矿石重新用包裹包好,穿上衣服,背上包裹,拉着母亲的手,通过那条狭窄的石缝,走出盐洞,进入乱石洞。  刀白凤望着嶙峋乱石,忧虑道:“我们该怎么办?根本认不出来时的路径啊!怎么走出去呢?”  佘琅亲了一下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冰雪容颜,自信满满道:“我的小心肝小傻瓜,至少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我们找到来时的洞口!”  刀白凤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身子摇晃着娇嗔道:“那你快告诉我嘛!有哪两种方法可以让我们找到出路呀?”  佘琅坏笑道:“您再让我亲一次嘴,我就告诉您。”  “才不要呢!我也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帮我找到出路。你想不想知道呀?”  刀白凤得意地扬起下巴,睨视着他,狡黠地笑道。佘琅大为惊讶:“您刚才还在犯愁呢,怎么一下子就想到办法了?快说来让我听听!”第100章 居穴卧薪  刀白凤见佘琅那种急切的模样,暗自偷乐:“这个可爱的小心肝、智计百出的小滑头居然也会上钩?太有意思了!”  她煞有其事道:“想知道妈的方法,可要答应妈两个条件哦。”  “说吧,是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佘琅迫不及待道。  “第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告诉妈你的两个方法,妈就将自己的方法告诉你;这第二个条件嘛,回去后,你帮妈按摩一次,今天被你吓得浑身骨头都酸软了呢,是不是应该为妈做点事呀?”  她找理由来掩盖内心期待与他亲近的强烈念头。  佘琅听了她提出的条件,心里早就乐翻了:这不比亲嘴更香艳吗?可以尽情抚弄您那美妙绝伦的娇躯媚体,我还求之不得呢!他开心道:“好啊,我都答应。您快告诉我呀。”  “嘻嘻,既然你答应了,当然是你先说啰!”  刀白凤嬉笑道,眼波熠熠,顾盼生姿,梨涡婉然,笑靥嫣然。  刀白凤一笑倾城,风情无限,瞧得佘琅心荡神驰,他说道:“很简单的,有两样事物可以带我们走出迷宫!一样是蜡烛,另一样是风儿!”  他详细解释给母亲听:进来的时候,一路上滴着蜡烛油,只要循着地面石头上沾着的蜡迹,即可一路寻找返回,若要避免蜡迹混淆,还可以一边找,一边刮去蜡迹;更为简单的方法,只要依据手中烛火摇闪的方向,循着空气气流的方向,就可以直接找到出洞口。  刀白凤对后一种方法将信将疑,问道:“风儿能带我们出去吗?”  “等一下,我让您亲自试一下就知道了。快说说您的方法吧。”  佘琅十分好奇,母亲难道比自己还聪明?还有第三种方法?他也十分期待,这会是什么方法。  刀白凤咯咯笑道:“我的方法更简单!那就是跟着妈的小怪兽,小怪兽可以带着妈走出迷宫啦!”  说完,笑得花枝乱颤,得意非凡,笑得直不起腰来。难得狠狠地将精灵古怪的小心肝耍了一次,她很有成就感,心里真的是乐翻了。  佘琅被她耍了,一点也不觉得吃亏委屈,见母亲如此开心,心里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他放在包裹,趁机借势去挠她的痒痒!那柔软温香的动人娇体,在他的身上扭动着、蹭磨着。蜡烛掉落在地,如豆的灯焰摇曳几下便熄灭了。在浓浓的暗黑中,俩人之间的气氛霎时变得无比的香艳暧昧。暗黑中,只听见美人儿在嘤嘤告饶,声声姣媚。实际上,佘琅的双手早已不再挠她的痒痒,而是在她的全身上下四处游走……  这次从勐泐一路走来,刀白凤已经多次动情,升腾的情焰实在是煎熬得她难忍难禁。那伸入衣内、探入裤里的魔爪,抚弄得她遍体发酥,全身软绵绵地斜靠在他的身上,吁吁娇喘,吐气如兰。  不知何时,佘琅已靠坐在一块石头上,将她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挺直坚立的金箍棒陷进了她那两片丰腴臀瓣之间的幽谷里,软软柔柔、温温热热的畅快莫名。在他湿滑的舌下、软热的掌底、灵巧的指尖,刀白凤既畅快又难受,遍身蠕动蹭磨,娇哼媚嗯,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心肝”“小情郎”“好美快”之类的腻声娇唤。佘琅身上紧拥着的动人娇体在蠕动时,包裹在幽谷里的棒头几如通电一般,刺激得他差点喷发!暗黑中,随着一连串“咕唧咕唧”的水声响起,刀白凤未能支撑片刻,她就魂飞魄荡,神游太虚去了。  刀白凤的玉手握着他那依然挺立的棒槌,歉疚不安道:“心肝,妈为你吸出来,好吗?”  佘琅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满不在乎道:“我的小傻瓜,只要您开心快乐,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呢?我们还得赶路呢。”  “嗯。”  她轻声应道。  重新点燃蜡烛,刀白凤见自己的裤子底下一大片湿痕,红晕尚未褪去的娇靥“腾”地一下子羞得通红!带着哭腔娇嗔道:“这可如何是好?”  佘琅见了很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不以为然道:“妈别急,这有何难?等到了洞口,我砍些柴火给您烘干就是,真是个小傻瓜。”  刀白凤倾身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脸蛋,撒娇道:“我就要做你的小傻瓜!”  当刀白凤亲自依据风向的指引飘到洞口时,欢喜道:“誉儿,这法子真管用!”  佘琅向她伸手道:“拿钱来。”  “作何用?妈没带钱呢。”  刀白凤错愕道。佘琅笑道:“您从我这个老师这儿学到本事,就应该交学费啊。”  刀白凤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咯咯笑道:“拿去吧,这是妈印在你脸蛋上的银票!只能在妈这里兑现。”  佘琅大乐:“哈哈哈,这张银票太有价值了!”  “真是个小傻瓜!”  刀白凤娇嗔道,觉得他的小模样特别可爱,心里爱死他了。  烛光照到蟒蛇洞口的石墙,他们才发现,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星光也没有,同时讶异道:“入夜了?”  “天黑了?”  俩人在蟒蛇洞里探险,不知不觉间过了近两个时辰,天早就黑了。由于事先仅打算拜祭完就回去,来去顶多也就一个时辰,所以他们并没有带来任何食物。在洞中探险,甚是耗费体力,如今两人都饿得饥肠辘辘,难熬漫漫长夜。  佘琅歉然道:“妈,对不起,都是孩儿不好……”  “为何这么说?”  刀白凤心惊道。他继续道:“拉你来探险,害得你回不去,跟着孩儿饿肚子。”  刀白凤释然,安慰道:“痴儿,若没来探险,怎能发现盐矿?就是让妈饿死,妈也愿意。”  他感动之余,抱怨道:“这里的村民也真是的,空置湖边的沃土,也不种些庄稼果树……”  “傻孩子,我们今晚先忍一忍吧。这里距离村寨甚远,种庄稼谈何容易?我们大理满山遍野都是果树,山里村民们很少种植果树的。”  刀白凤的话,突然触动了佘琅,他哈哈笑道:“妈,我们有吃的了!”  “哪里吃的呀?”  她讶异道。佘琅亲了一下母亲的脸,嬉笑道:“您不是说大理满山遍野都是果树吗?我们摘果子去!”  “可外面一片漆黑,如何找野果呀?”  刀白凤愣愣道。佘琅拉着母亲的小手自信满满道:“跟我来就是,这旁边就有一颗菠萝蜜!”  刀白凤一边跟着他飘出洞口,一边好奇道:“誉儿,菠萝蜜是何物?”  “等一下就知道了。”  佘琅答道,心想:这个小傻瓜居然连大理的重要水果也不知道。果然,在小庙不远处,就有一颗菠萝蜜树!当刀白凤见佘琅从树上摘下一颗近三十斤重的菠萝蜜时,恍然笑道:“誉儿,这就是‘盘娜萨’嘛,你却称之为菠萝蜜。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有盘娜萨呢?”  “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本来也忘了,被您一提醒,就想起来了。”  佘琅答道。这是一个成熟的菠萝蜜,尚未切开外壳,就可以闻到淡淡的独特香味。  紧接着,佘琅在外面砍柴、劈竹子、抱竹叶,刀白凤举着烛火,用手捂着,为佘琅照明。纵是如此,烛火还是摇曳得厉害,还常常熄灭。佘琅在湖边又砍了几节粗大的竹筒,盛了好几竹筒的水抱进来。远远望去,俩人围着一点昏暗的灯火,像幽灵一般在飘来飘去。若有旁人看见,一定会吓个半死。而他们俩却像是两位玩家家酒的小朋友,正在自得其乐地忙碌着。  在蟒蛇洞里离洞口不远处的一个较为平坦宽敞的弯道里,燃起了熊熊篝火,明亮的火光将这处并不大的石洞照得如同白昼。旁边摆放了好几个较短的粗竹筒,但比景昽民众常用的竹碗要高三倍,里面盛着半筒食盐水,食盐当然是从带出来的盐矿石敲些碎块溶解而成的。佘琅将菠萝蜜的外皮削开,挑出里面一颗颗果实,放在一个竹槽里;将里面那金黄色的果肉一块块削到粗竹筒的盐水里浸泡。切开来的菠萝蜜香味愈加浓郁,刀白凤闻了也偷偷地直咽口水。  佘琅削了两双竹筷,递一双给刀白凤道:“妈,尝尝盐水菠萝蜜的滋味如何?”  刀白凤从竹筒里夹了一块果肉品尝,甜中带一点淡淡的咸味,爽滑鲜美,满口生香。她感慨万千道:“仅仅泡一下盐水,盘娜萨就变得如此美味!这种吃法,民众岂能想得到?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啊!”  “妈别担忧,孩儿一定会让民众吃到便宜的食盐!”  佘琅坚定地承诺道。刀白凤问道:“誉儿为何不吃?”  “您先吃,我忙完后再吃不迟。”  说完,他继续忙着削竹槽。刀白凤好奇道:“为何将竹槽削得这般薄?有何用处?”  “可以烧开水。”  “啊?竹槽可以烧开水?还那么薄?”  刀白凤难以置信,惊诧道。佘琅淡然一笑道:“试一下就知道成不成了。”  刀白凤想起前次在树洞下过夜,他曾经用兔子的毛皮拿来当锅烧水的怪招。她是怪事见多了,对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也就不以为怪了。他在忙碌着,刀白凤端着竹筒,紧跟在他身边,给他喂盐水菠萝蜜吃。  佘琅将削得很薄的竹槽搁在篝火的架子上烧开水,竹槽的高度比火焰略高,使得篝火的外焰不与竹槽直接接触,而用热气流加热竹槽来烧开水。  接着,他又将菠萝蜜果实放在炭火上烧烤,并不时的用竹片翻动,不一会,炭火上的菠萝蜜果实就飘出一股独特的香气。烤熟的菠萝蜜果实,剥去外面的焦皮,露出白色的内核,吃起来的口感与烧板栗的滋味很相似。这些做法与吃法,都是刀白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让她大快朵颐,大长见识。古怪的是,刀白凤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眼前这位“心肝”到底还是不是她儿子。  佘琅在地面上用竹林里掉落的枯竹叶铺成一张厚厚的“席梦思”削了一截竹子充当简易的枕头。刀白凤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宝贝,心里暖暖的:“这个傻孩子,无论到哪里都能弄出一个温馨的家。”  佘琅拍拍手弹去身上的草屑歉然道:“妈,今晚我们只能居穴卧薪,委屈您将就一晚了。”  刀白凤放下手中的竹筒,投身到他的怀里深情道:“痴儿,居穴卧薪也比王府里的锦衾玉枕强上千万倍!只要和你在一起,妈做什么都愿意!”  佘琅紧紧拥抱着她,感动得只是深情呼唤一声:“好妈妈!我爱您!”  俩人吃饱喝足,简单地擦洗一下身子,就准备休息。佘琅脱下自己的外衣垫在“竹叶席梦思”上,刀白凤忽然讶异道:“誉儿,你手臂的伤呢?”  佘琅举起手臂,一看没有伤痕。不对,又举起另一只手臂,一看也没有伤痕。他霎时愣住了:怎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全好了?还痊愈得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