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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士正传】第一集

2016-05-10 10:56:32

  【龙战士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   内容简介:   在广阔的风之大陆上,大地被分为几个部分。大陆的南方是魔族的统治的地方,东北方的土地,则是被兽人族瓜分。至于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亚,为人类所统治。   这儿被所有人称为乐土——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为了这块最肥沃的土地,几百年来,各个种族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流尽了每一滴鲜血。   魔族、精灵族、兽人族都曾经是这儿的统治者。但300年前,在这片土地上,人类的英雄——三头黄金龙的龙战士雷兹。法比尔率领新人类军队打败了这里上一届的统治者——魔族,建立了风之帝国。又经过十二年的战争,人类清除了其它的势力,成为这儿的主宰。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前言:帝国的冬天   帝国309年,古老的神龙广场迎来了它的第三百个冬天。太阳懒洋洋地从东边升起,昏黄的光线照在和广场一样古老的十七座巨大雕像上,给一座座石像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这些雕像几乎和帝国同龄,经过近三百年风雨不断地侵蚀,表面已开始现出裂缝,一阵风吹过,一些碎小的石片剥离下来,雪粒一般地洒落在雕像的脚下。   原本热闹无比的神龙广场现在却是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但却挤满了成千上万的人,个个不发一语,面色沉重。   从神龙广场到风都城内最宽阔的神龙大道上,像插秧一样地排满了近万名身穿金黄色战甲的战士,这是帝国最精锐的皇龙骑士团。   皇龙骑士团和皇城风都的卫戍部队皇家骑士团只有一字之差,都是皇帝直属的嫡系部队,是帝国军队精英中的精英,在帝国七大主力军团中战斗力是最强的。   每个战士都面色僵硬地站立着,箭上弦,刀出鞘,气氛比魔族兵临城下时还要紧张。   广场正中央的那个以前为新生的龙战士加冕的台子,现在摆了一块巨大的,屠夫切肉用的案板,板上斜插着一柄闪闪发光,锋利得吹毛断发的斧子。   这回,这个台子不是给新生的龙战士加冕用的,更不是用来卖肉的,而是用来演戏,演一出真人表演的断头戏。   奥拉。法比尔和他的一班大臣们,也与广场内的石像一样,面无表情地在边上另一座一样高的高台上坐着;三头黄金龙的继承人,帝国未来的女皇如月公主,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双拳捏得紧紧的;第一大臣鲁亚基公爵,则若无其事地坐在边上,玩弄着那双刚涂了指甲油的玉手。   他们都在等好戏开锣。   戏中的主角不是别人,而是帝国最著名的将军,被魔族和兽人们称作死亡天使的龙战士,暗黑龙达克。秀耐达公爵。   ※※※ ※※※ ※※※ ※※※ ※※※   我坐在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上,在风都最宽阔的神龙大道上走着。拉车的马是好马,但车却是破车,简陋得让人无法忍受,又小又紧。四周用一条条手臂粗的铁栏杆围着,露出一道道足以让一个人的拳头伸入的巨大的缝隙,做得和笼子没什么两样。由于车身太矮了,我只好在车顶开了个洞,将头从洞里伸出来。   我的身上挂了百余斤重的饰物,是我最喜欢的黑色的饰物,这是帝国的工匠们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时间,不吃不喝不睡特意为我打造的,饰物坚硬无比,刀剑难伤。幸好我是坐车来的,否则的话,我走起路来带着它们一定会咣当咣当地响个不停。   在我的四周,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八位幻象骑士专门为我保驾护航,个个都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有人来行刺我,伤害了我,让我无法上台表演。   也难怪他们那么紧张,我,是暗黑龙龙战士达克。秀耐达,半个月前,我在皇宫里和三头黄金龙奥拉。法比尔皇帝及赤甲龙科尔狄斯。比赛亚还有十二位幻象骑士一起切磋武艺。   他们十四个人联手,外加七个德鲁依(僧侣)在边上呐喊助威,仍然无法拦住我。若不是我身上的万神血咒突然发作,幻象骑士们也不必这么不辞劳苦地在这儿为我保驾护航。   万神血咒的威力在我的身上以龙瘟的形式表现出来。   我生了病,是龙战士最怕的疾病——龙瘟。   因为害怕我死去,僧侣们在我的身上加了七个封龙印和六个封魔印,另外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免得我到处乱跑伤了身体。   马车载着我穿过神龙大道,通过广场上由一千名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士兵专门为我维持秩序而用人墙分出来的道路空间,在高台前停了下来。   这些新人类士兵因为怕有人乱来,个个全使出了变身的力量,兔耳朵,猫眼睛,狼爪子,狐狸的嘴巴,猴的腮帮,全是人模狗样的。   我一生虽然风光无限,但从未象现在这般万众瞩目过。   我终于从狭小的马车上解放下来,车子实在是太挤了,好在我已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并不觉得多痛苦。   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本来龙瘟一旦在龙战士身上发作,会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夺去他们的生命。可是刚好在我和皇帝「切磋」之前,他让我喝了杯特地精心为我调制的,放了这世上最甜美的香料——毒龙草的鸡尾酒。想不到这种可以毒死龙的调料竟和龙瘟过不去,两者互相不买账,都争着要我的命,结果让我渔翁得利,多活了几天。   不过我的身体由于被它们当做战场,已糟蹋得不成人形,再也活不过明天了。   我受到最高级的待遇,由幻象骑士虎和狼抱着,被送上了高台,帝国的大法官汉漠拉比专门为我的演出念起了台词。他的台词又臭又长,总共有一百二十八条之多,病得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我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大意就是说我为非作歹,奸淫妇女,贪污公款,侵占农田,霸占民房,调戏公主,污辱皇帝陛下,行刺皇帝,阴谋造反,勾结魔族,通敌卖国之类的,共计一百二十八条之多。   真是服了他了,这家伙竟能为我想出这么多的曲目。   奸淫妇女我承认,在我第二次变身的最黑暗时期,我确实干了不少的坏事,可是后来那些女孩不是最后都爱上了我,和我同居在一起。   调戏公主,那是她自找的。再说,当时我也只是摸了她胸部几下,亲了几下小嘴,夺走了她的初吻而已,又没和她上床;   污辱皇帝?皇帝算老几,犯了错,说两下不行啊,这就成了大罪了?   行刺皇帝,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那天可他先拔出长剑要我和他玩的,而且当时还有一大堆家伙在帮助他,以多打少,不公平啊,这就成了行刺了?   至于说我勾结魔族,通敌卖国,更像是在说笑话。   我被魔族和兽人称作死亡天使,我现在的地位可是我用无数的魔族与兽人族战士的尸体血肉堆砌起来的。在魔族和兽人族的土地上,我的名字被大人们用来吓唬那些在半夜里嚎啕大哭的孩童。   「你还哭,再哭,小心引来达克。秀耐达吃了你!」   通敌,说出来谁信。   其它的乱七八糟的罪名,什么贪污公款,侵占农田,霸占民房,强买强卖之类的,就更不象话了。   以至于连奥拉皇帝修养那么好的人,也觉得台词太长了,他做了个手势,大法官心领神会,匆匆地结束了演讲,开始了结案陈词。   「经法官联合会一致通过,决定判处达克。秀耐达死刑,他将被处以五马分尸。他的肝脏将被用来祭祀被他丑恶的行为所辱没了的龙战士的名誉,他的四肢将被用来喂狗,他的身体将被烈火焚烧,他的脑袋将悬挂在城门口……」   没搞错,我暗骂着,我又不是猪,要把我大卸八块,又烧又烤的,还要喂狗!可是我现在连大声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龙瘟和毒龙草已让我变得比婴儿还要脆弱。   「仁慈的皇帝原谅了他不可饶恕的罪行,对他行为,皇帝决定对他处以最仁慈的惩罚——只是砍下他罪恶的头颅!」汉漠拉比宣读了最后的判罚。   好戏开始了,四周完全静了一下,鸦雀无声。我的头枕在高高的案板上,静静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   「你要么成为象雷兹。法比尔一样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勋,要么被送上断头台,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的话仿佛就是像是昨日才说的,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老家伙的预言总是那么准。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一章:宿命   在广阔的风之大陆上,大地被分为几个部分。大陆的南方是魔族的统治的地方,东北方的土地,则是被兽人族瓜分。至于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亚,为人类所统治。   这儿被所有人称为乐土——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为了这块最肥沃的土地,几百年来,各个种族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流尽了每一滴鲜血。   魔族、精灵族、兽人族都曾经是这儿的统治者。但300年前,在这片土地上,人类的英雄——三头黄金龙的龙战士雷兹。法比尔率领新人类军队打败了这里上一届的统治者——魔族,建立了风之帝国。又经过十二年的战争,人类清除了其它的势力,成为这儿的主宰。   这场著名的战争被后人称为第一次神龙战争,战争的结果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大陆成了人类、魔族、兽人族三分天下的局面。   这三百年来,虽然帝国涌现了四十多位龙战士,并且在不停地向外扩张,可是却始终无法统一整个大陆,只能稳守阿拉西亚。   这是因为没有一位龙战士可以逃过神的诅咒,他们都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刻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或战死沙场,或死于疾病,或发疯,总之没有人能活过六十岁。厄运象噩梦一样地死死缠着这世上最强的战士不放。越是强大,越是杰出的龙战士,死得也越快。   龙战士是被神所诅咒的战士,当年雷兹。法比尔那七位兄弟成为龙战士的代价就是子子孙孙都被诅咒。   一代天骄雷兹。法比尔将风之帝国的首都命名为风都,它位于阿拉西亚大陆的东部。风都城是整个大陆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那儿有四所著名的魔法剑士学校:苍龙、白虎、玄武、朱雀。   这四所学院专门负责为帝国培养剑士、魔法师和魔法剑士,是帝国名将的培养基地。   帝国首都著名的神龙广场处于风都城的正中央,这里是为了纪念第一次神龙战争中的七位龙战士而建立的。   广场中央竖着一块巨大的龙战士纪念碑,上面刻着三百年前那场战争中七位龙战士和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的名字,边上一旁是七位龙战士的雕像,另一边是十贤者的雕像,这十七座近十米高的雕像是一代雕刻艺术大师罗曼。罗丹的杰作。   纪念碑背后二百米远处还有一座七层高的龙战士纪念塔,是为了纪念这数百年来牺牲的数十位龙战士而建的,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每一位龙战士死后,他们的名字都将被刻在塔顶的大石碑上。   我站在广场的中央,手指抚摸着用汉白玉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龙战士雕像,感受着玉石的纹理和冰凉。这个雕像是当年那七位龙战士中力量仅次于雷兹。法比尔的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卡鲁兹。秀耐达的雕像。   古老的石像上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我的鼻子里似乎又闻到一阵的血腥,龙的吼叫声和魔法师的咏唱声隐隐地在耳。我感到自己仿佛超越了时空,又回到二百多年前的那个年代,那个人类与魔族拼死厮杀的时代。   我叫达克。秀耐达,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我到底能不能成为龙战士,可就要看今晚了,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岁的生日。   我们家族里每一代继承暗黑龙的力量的祖先,体内的暗黑龙的力量都是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夜里苏醒的。   我是苍龙学院的学生,父亲是帝国第七代龙战士中最出色的人,却也是死得最早的一个,他在我15岁时就战死沙场,也没有逃过龙战士被诅咒的命运,「荣幸」地成为第四十三个将名字刻在塔上的龙战士,母亲也因为思恋父亲而郁郁而终。   现在帝国中第七代的龙战士还有三个活着,不过他们的年龄也都快到了龙战士生命的「大限」了。   父亲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英雄都是不长命的。   我不希望自己是个龙战士,我不喜欢战斗,不喜欢死亡,更不喜欢战争。我的兴趣很广,几乎每一样的爱好我都爱,可是我又不愿把心思都放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属于那种永远不肯专心致志于某一样事物的人。   我独自一个人常在想,人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战斗,为什么而厮杀?   我曾问过父亲这个问题,父亲当时愣了一下,接着对我说是为了皇帝和正义,我当时差点笑破了肚皮。   「这么土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皇帝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正义?谁的正义?魔族的正义,人类的正义?还是龙战士的正义?」   「正义只是大人骗小孩子,国王骗白痴青年当炮灰用的,我不是白痴,我也从不相信正义!」我捂着笑痛的肚皮问我的父亲,「不要骗我了,老实回答我吧,老头子!」这世上也只有我敢叫他老头子了。   父亲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因为我的反动言论而在我的脑门上给我来一记栗啄,那可是他最爱对我做的,当时他只是深深地思索了一会儿,接着他对我说:「大概是为了剑士的荣誉和美女吧。」后来他又对我说了一句,当时的表情我至今也忘不了,父亲只有和人决斗时才会有的那种严肃的表情。   父亲突然脸色一变,张开那双可以将狮虎撕成两半的强有力的双手,死死地勒着我的衣领,神色凝重地对我说:「你的性格和我们的先辈完全不同,你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样的话,你将来的命运会走向两个极端:要么你成为象雷兹。法比尔一样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勋,要么……」   我打断了父亲的话,怪笑着说:「那你不是英雄的父亲了?伟大的暗黑龙基思先生,请问你当年是如何教育你的天才儿子?」   老头子白了我一眼,加大了力气,就差没有把我的脖子拧断,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的另一个命运很可能就是被送上断头台,死无葬身之地!」   「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要这么咒我啊!」我丝毫不以为意,笑着地对老爷子说,但当时父亲那凝重的表情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一年我十岁,十岁的小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把父亲吓坏了。十八年之后,在我二十八岁之时,他的话成了现实。   老头子从那以后就变着法子来折磨我,拼命地训练我,逼我练武,就连他出征打仗时也不忘替我找了一个被称作赤发红魔的,他自称自己是第二变态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变态的超级变态老师来管教我。更可恶的是那个变态老师见了我之后竟说我是个难得的天才,说什么要把我这块顽石琢磨成一块璞玉,比我家老头还要变态百倍的折磨我。   那一天,赤发狂魔来到家里,一眼看见到我之后,两眼直放光,立刻就伸长了那双有如动物爪子一般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捏了几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搞错啊,你有恋童癖啊!   他板起了脸对我说:「我的名字叫特洛萨。萨达姆,以后是你的武术老师。你的资质很不错,可是人却太懒了,从现在起我要严格地训练你。你先跟着我绕着风都城跑上十圈,不跑完不准吃晚饭。」   那天晚上我是什么饭都没吃下,因为当半夜我跑完全部的路程后,我已累得连口水都喝不下了,虽然我的喉咙真冒火。   「很不错啊,我原还以为你受不了了呢,好好休息吧,明天象这样的训练还要来两回。」他的话刚说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我当场就昏过去了。   我并不是一个甘愿受人摆布的人,我开始反抗,不断地想方设法捉弄他,害他,就差没有花钱找人把这个变态老师给杀死了。   但是可恨的是,那个赤发狂魔不但是个变态的教师,同时也是个高手,最糟糕的是他和我一样的聪明,虽然我想出不少的点子来暗算他,但最后吃亏的总是我。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接受他变态的训练,正因为这样,我的武功底子非常的结实。   我也明白,在这个杀人就象放屁一样正常的时代里,没有力量是活不长久的,我的武艺也从未放松过。加上这年头流行美女爱英雄,一个武艺高强的帅哥比一个不会武艺的小白脸要更受美女的欢迎,而且赤发狂魔又逼得极紧,每天我要是不能完成他次给我的工作量,我就有难了。   只是我更想做个普通人,因为一想到龙战士那受诅咒的命运我就怕怕。祖先保佑,千万不要让我成为龙战士啊!我青春年少,生活多姿多彩,还想多活几年啊。   现在是帝国的春天,阳光明媚,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舒服得很。边上,游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在高高的龙战士雕像下叫着,跑着,笑着,打闹着。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阿拉西亚真是块蒙神恩宠的地方。   我摸着祖先的雕像,心中暗暗祈祷着:卡鲁兹。秀耐达前辈,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求你保佑我,不要让我成为龙战士啊!不是我没出息,只是我不想作无谓的战斗,只想平静地过这一生算了。   「达秀!」   一位少女甜甜的呼唤唤回了胡思乱想的我,我转过身去,一位绝色的美女出现我的面前,她生得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教人呼吸顿止,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紫色的双眸顾盼生妍,有如放电,梨涡浅笑,配以披肩的长发,身上不着半点脂粉,全身透出一股不存于世上般的圣洁气质。   纵是天上下凡的天使,和她比起来也要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她名叫希拉,朱雀学院的校花,和安达(我的老师),帝国的大公主如月被好事者称为风都三美女。她爱好之一是音乐,因爱好相同和我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特殊,有点柏拉图式爱情的味道。   幸好我自认为自己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毕竟我的父亲是帝国有名的美男子,母亲更是迷倒无数男人的超级大美人——据说当年她跟了父亲之后,不少追求者悲愤交加,遁入空门,甚至有含恨自尽的。   作为世界上最出色,最伟大的父亲和母亲生来下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那儿去。六岁的时候就有女孩子给我送花示爱,到了情人节时,我收到的礼物可以用小推车来拉。就连我的母亲,在她临死前还握着我的手,要我立下一个奇怪的誓言。   「达克。秀耐达,基思的儿子,我的儿子,你生有一双充满了野性的眼睛,我想你将来一定会象你的父亲一样的风流。虽然你常和你父亲对着干,可是我明白,其实很多地方你们俩是非常的相似,只是你自己并没有发觉而已。我要你发誓,将来你要好好爱每一个和你有过关系的女孩子,让她们快乐,永远不要让他们流泪伤心。」   母亲的心意我完全明白,她担心我象父亲一样处处留情,让女孩子们伤心透顶。只是,年少轻狂的我,在很多时候只是把爱情当成了一场游戏,并没有把母亲的话都听入了耳中去。   「送给你,生日快乐,达秀!」   她递给我一包东西后红着脸飞也似地跑了。不远处一个的红发少女正等着她,那个少女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后拖着美人走了。   红发少女叫卡玛。乔,被我们称作男人婆,是朱雀学院的第一高手,魔法剑士,其实她非常的美丽,一头红色的短发,身材高大,只比我矮了小半个头而已。她的身材由于大量的运动自然是非常的棒,只是因为她太凶悍了,几乎,不,应该说是已忘了自己是女人了,才被大家冠予这个称号。   我们学校出战帝国武术大赛的三大主力之一——红石曾在大家的鼓动下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她示爱——这是好听的说法,调戏还差不多,结果她一声不吭拔剑相向。   双方交手的结果是红石的大脚根部被砍了一剑,只差一点就要被阉了。   据说当长剑从红石的下身离开时,带出了无数的黑毛。不用说,那一定是他的好兄弟的宝贝毛发了。   如此狠毒的美女吓坏了所有的男生,大家不约而同地在暗地里称她为男人婆,而红石也不幸地被好事者们称作「割毛的公鸡」。   她是希拉的保护人,那些对希拉有图谋不轨之心的家伙,她可是毫不客气的,此外,她还有另外一个可怕的外号——「赤发断齿魔女」。   对付那些狂蜂浪蝶们她最爱做的事是打掉他们的门牙,而有好事者曾统计过,被她打掉的大牙足可串成一条项链挂在她的胸前。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大牙,还好,牙还在……   希拉送给我的礼物是本古老的乐谱,里面还夹着一张字条:三天后傍晚,风都大剧院见。   是美人在约我啊!   如果我主动的追求她的话,相信很快就能一亲美人的芳泽吧。摸着乐谱,我不禁这么想,不过想归想,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关系,彼此间都不说破,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是很好吗?   我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祖先的雕像,暗暗地叹了口气,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我带着乐谱回到家中,我的家其实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祖上传下来的,城堡有三层高,屋顶是用透明的晶石制成的。自从父母死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住。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座破败的城堡,我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底楼为一个特别大的大客厅,足以容纳一百人在这儿开舞会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的,风流成性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美女。   这一天,我的同学和学校中最美丽的女教师安达都来为我庆祝生日。   「达克,生日快乐。」我的从小损友肯和红石那个割毛的公鸡及一大堆不怀好意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肯说着递给我一包东西。   咳,咳,不会吧,又拿草纸当礼物,好抠门啊,还说是兄弟呢,捏着里面的东西,我心中大骂着,上次他生日时我多少还送他几斤香蕉呢。   这些家伙,名为我庆祝生日,实际上只是为了喝我家的酒,我母亲酿的梦酒很有名,这酒艺她也传给了我。梦酒唱下后会产生一种轻微的近似于迷幻药的效果,让人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对身体却无害,只是价格不菲,只贵族们才喝得起。   机会难得,这些穷光蛋外加饿死鬼投胎的家伙们当然趁机喝了个够。   「果然是好酒啊!」索尔抹了抹嘴角边的一滴酒,抓过边上的另外一坛美酒,咕咚咕咚的,又象牛饮水一样的灌了下去,   「哥们,我们来划拳。」这些家伙,鲸吞龙吸,五花八门的灌酒的本事倒是不少。天,真是交友不慎,后患无穷。我的心在滴血,心好痛,那可都是钱啊!我的钱,没了你们,下个月可怎么活啊!   最可恨的事还在后面。   「达克,明天见!」   「明年再见啊,达克!」   还有明年啊?再多来几回我就要破产了,这些酒可是我要拿来卖钱的啊!这些畜牲,太过分了,连碗也不帮我洗一下,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幸好我一直暗恋的对象,我的老师安达还留下来帮我打扫那堆积如山的碗筷。   真是可恨啊,大陆上魔法泛滥成灾,人们连煮饭都常常用到魔法,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想出一个快速洗碗筷的魔法呢?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安达老师帮我善后之后向我告辞,谁知她走了几步之后竟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她醉了。   梦酒是好酒,可是后劲却极足。   在苍龙学院中,安达是最爱所有学生欢迎的美女教师了,这并不全是因为她生得极美的原因。安达对待每一个人,就象平时挂在她脸上的微笑一般,都是那么的和蔼,那么的温柔。在那些正处于少年恋爱冲动年龄的男生中间,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她了。我甚至怀疑,学校中那些男性本能过份的亢奋,却无处发泄的家伙,在玩五只虐待一只的游戏时,思想里意淫的对象就是她了。   不过这些人也大多知道在现实中这是毫无希望的。于是今天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我的那些损友们,就以拼命地灌安达酒的方式,来发泄心中邪恶的欲望,借此来满足男性那变态的心理。   「反正现在没有人,再说安达又醉倒了,又是在自己家中……」   我急忙扶住了安达,她倒在我的怀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媚眼如丝,看得我都呆住了。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竟在这个时候生起了。   不,我不能这么做!我的良知对我说。   不做白不做,不做是笨蛋!另一个念头也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着,让我自己都痛恨不已的是,这一回,是我的良知胜利了。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体内那刚刚升起的欲望,抱着已有点半醉的美人,把她放到了二楼的客房里。   「今晚你就在这儿睡吧。」我看了一眼已经醉倒的美人,轻轻地退了出去。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加蠢蛋!」退到屋外时,我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屁股一下,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放过了!笨!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二章:初恋   我和安达之间,存在的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在她来到苍龙学院之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当时我十五岁,一个人无聊,也不是无聊,只是我忍受不了赤发狂魔那近似于变态的折磨,偷偷地跑到城外去玩。   在风之大陆阿拉西亚的土地上,人类虽然已统治了300年,可是野外还是有不少极具攻击性的生物,一个人行走是极危险的,但当时我自恃艺高胆大,根本不在乎这些。   「如果谁敢惹我,我就宰了他下酒!」我这么对自己说。   就在大道边的一片枫树林里,我看到了安达,那个让我一生都魂牵梦萦的女人。   当时她还不是我的老师,正在来风都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狮鹫的袭击。   狮鹫是一种很可怕的猛禽,有着狮子的头和秃鹭的身体,却比秃鹭大多了,双翼展开有近十米长。它锋利的爪子可以把狮虎撕成碎片。不过大多数狮鹫已被人类驯化成了飞行部队的座骑,但也有一小部分在野外不受控制,成为人类的隐患。   狮鹫拥有狮子一般强大的力量和鸟一般灵活的身体,拥有锋利的爪子。纵使是一个高级的剑士或者一位高级魔法师,遇上了他们也相当的头痛,因为它可以边打边跑,打得过就把你撕成碎片;打不过就飞上天,等到你不在意时再下来骚扰你,反正你不会飞,直到杀死你为止。   安达是位魔法师,力量不弱,当时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和狮鹫近身格斗,魔法师是最怕和人近身格斗的。   尽管当时我不认识她,但看到一位美人有难,当然就冲了上去,拔出了我的剑。   当时我手中只有很一把普通的剑,可是当时的我已能使出堕落天使变身力量,这个世界上仅次于龙战士变身的最强的变身力量,但我并没有用。   「杀鸡何用牛刀?」我这么对自己说。   我对自己的武艺有绝对的自信,在当时应说是自负,人们常说初出江湖天下无敌,行走三年寸步难行,恐怕就是这个道理。父亲指导我武艺时最爱说的话就是搏狮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可是我都没有听进去,或许要吃些苦头才听得进去吧!   我取的是狮鹫最脆弱的颈部。   「以雷神的愤怒为契约,大自然的精灵们,共鸣吧!」   一出手,我就打出了我最得意的绝招——飞龙雷电斩!   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朝狮鹫的脖子斩去,狮鹫的注意力都被安达吸引住了,当剑临头时才发觉,我很轻松地把它的头砍了下来。   就像是切西瓜一般,太容易了!   什么狮鹫,不过如此而已!   片刻的放松使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狮鹫临死前本能地一记反击,锋利的爪子一扬,在我的胸口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象泉水一样地喷出来,剧烈的疼痛使我当场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天已黑了,一个美丽的女孩正伏在我身上昏睡着,一片粉红色的枫叶飘下来盖在她金色的头发上,映着天上夜晚宁静迷人的天空,一切是那么的温馨动人。女孩弹性惊人的胸脯压在我的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十五岁的我从小就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七岁时就失去了初吻,可是眼前这个少女却给了我一种其她女孩所没有给过的感觉。   我静静地躺着,口鼻呼吸着带有少女体香的空气,享受着眼前浪漫动人的美景,心中居然没有一点狎猥的想法。   我身上的伤口已痊愈了,大致的情况我也猜得出来,一定是她用白魔法为我疗伤,而自己则由于用力过度而昏睡在我身上。   我的手动了一下,将她头上的枫叶掀掉,身体的运动将少女惊醒,看到眼前羞人的情景,她的脸红了,急忙站起来,借着撩动散乱的秀发的动作来掩饰心中的尴尬。   就在那一瞬间,红红的脸蛋,她的流光四射的蓝眸,玉手拂动秀发的风情,深深地印入我的灵魂,打动了我这十五岁少年的心。   我恋爱了,真正的恋爱了。   天已黑了,风都入夜后城门是不开的,就在野外的那个树林里,我们燃起火堆,谈了一个晚上,也就是这样,我们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安达,是来风都当魔法教师的。   我们当时谈了很多话,大家很投机。她很惊异,我只有十五岁,可是我的想法却比三十岁的人还要大胆惊奇,不过我们的所思所想常不谋而合,她不喜欢战争,我也不爱。我说我不会蠢得为皇帝效命,她说她也是。   在许多方面我们达成了共识,我很快乐,为找到一个知己而高兴。我和父亲很少有共同语言,我的大多数想法在他看来简直是叛逆。若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恐怕早就被他抓去杀头了。   不知不觉就天亮了,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真快,那里留下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在许多年后,当我名扬天下时,我常常一个人来到这里,升起一堆篝火,看着缀满星辰的天空,数着一片片从树上飘落而下粉红色的枫叶,去回忆那一眼的风情,那一片漂在空气中的枫叶,少年时所失去的一切。   天亮后我回到了家中,父亲问起我去了哪时,我撒了个谎搪塞了一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安达成了极好的朋友。   五个月后,父亲上了战场,远征阿沙尼亚(魔族的领地),结果再也没有回来。不过父亲死时一定很放心,因为自从我遇上安达之后,我出乎他意料之外地肯自觉地努力练功,赤发狂魔和老头子都很高兴。   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么做有一大半是为了安达,另一小半是我从和狮鹫一战之后终于明白了书到用时方恨少,艺到用时方觉穷这个道理。   只有十五岁的我,正是刚有爱情萌芽的年龄,那时也许还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和安达在一起很快乐,想永远和她在一起,也许那时我就暗恋上了她。   我和安达成为了极要好的朋友,我只要有空就和她在一起聊天,一起学习魔法,平时懒得修练的我和她在一起特别地认真。但我从没有将安达带回家玩过。   因为我有一个英俊的,拥有女性无法抗拒的魅力的父亲,而且他太好色了,又是名震帝国的龙战士,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美人的,而且我也担心安达会爱上父亲,所以到父亲去世前,尽管安达常提起要到我家看看,可我总不答应。   当时我已爱上了她,可是我不敢开口表白,不是因为年龄的差异,我十五,她二十,而是因为她是我的魔法老师,师生恋为人们所不齿,而且我是帝国里有名的基思。秀耐达的独生子,暗黑龙卡鲁兹。秀耐达的传人。   十五岁的我还没有这个勇气反抗世俗的偏见,尽管我从小就极讨厌那些古老十八代的玩意儿,一切只能深深地埋在心中。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三章:暗黑龙之夜   那天夜里我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月光照在我的床头,照得我心烦意乱。今天是满月,我就是在满月出生的。   我的脑子里满是安达那动人的肉体,我并不是没有女朋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给我象安达那样的感觉,那是种象母亲又象姐姐,象情人又象朋友的感觉,这是其它人所不能给我的。   这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受尽父亲变态的训练,母亲又早逝,心理有缺陷的原因吧,在我的内心深处,所欠缺的正是一个象母亲一样的女人。   我躺在床上,在月光的沐浴下,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的身体,受着月光的影响,正在缓缓地发生变化。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流动着,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涌动着,是龙的力量吗?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身体似乎脱离了意识,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我有点茫然地走下床,象被人催眠一般地推开卧房的大门,爬到顶楼上。   顶楼是一间特大的单人房,过去是父亲的卧房,在上面,有样东西在呼唤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极特别,是帝国的工匠特别设计的,四周全嵌上了奇特的玻璃和水晶,只要月亮升起来,月光可以从任何角度照入这间屋子。   龙最爱月光,又以暗黑龙为甚,龙可以从月光中吸取月亮的精华来提升自己的力量,暗黑龙战士也继承了龙的这一特性。   父亲用的剑,那柄传了几百年的宝剑——逆鳞,此时正斜斜地插在屋子正中的剑坛上。   它正嗡嗡地响着。   是它在叫我!   逆鳞是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特地为我的祖先铸造的,(见前传)它是用龙身体上的「零件」为原料制成的,逆鳞不仅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而且还是一把有魔法杖优点的魔法剑。   在铸剑时施以让剑刃锋锐的咒文,将剑与魔法杖的优点合而为一,是宝剑铸造术史上一个革命性的突破。由于魔法极厌恶金属(黄金除外),而黄金又太软,不适合铸剑,所以炼金术士们在铸剑时都要渗入一些特殊的物质来中和掉「魔法厌恶金属」的这一特性。   而带来这一突破的就是大陆上除了神以外最有创造力的生物——人类。带来这一创造性突破的人类的名字早已被漫漫的历史长河所湮没,但铸造魔法剑的工艺却流传了下来,一般的方法是在剑身或剑柄上嵌入一块适合魔法的宝石或水晶,再高级一点的是嵌入龙牙或其它神物。   但最有创意,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龙身上的「东西」在龙活着的时候活生生地拆下来,趁着这些「零件」还带着龙的生气和灵气的时候装到剑上去。   「在龙活着的时候?」   龙是最强的生物,这世上除了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创世之神,以及躲在沉月谷里纳凉的堕落天使以外,没有一种生物会比龙更强。从龙嘴里拔牙可比老虎嘴里拔牙要可怕多了,这可不是说笑的,自己掂量着看吧。   对于一个魔法剑士来说,拥有一把好剑比什么都重要,逆鳞无疑是把好得不能再好的剑。   造剑的材料是十贤者用从天上落到地面的陨石中提炼的奇特金属制成的,据说这种金属也和众神的兵器所用的材料相同,它本身对魔法就不会产生抗拒。而且在淬火(淬火,打制兵器时的一道重要的工序,将剑刃烧得发红后浸入水中快速降温,然后再打制)打制时用的不是水,而是龙血,活生生的龙血,真不知十贤者当年是怎么做到的。   而在逆鳞的剑柄上包着一层鳞片,是龙身上最不可触摸的部分——逆鳞。   「龙之颈下有逆鳞,触之必怒而杀人!」   剑柄是用四颗巨大的龙牙合在一起作为手柄,以龙脑为胶质(龙脑是世上粘性最强的物质)粘在一起,上面嵌了一枚纹章,可以使用黑暗魔法的宝物——代表黑暗力量的黑暗纹章。   父亲曾告诉过我造这把剑的材料的那条龙就是我们家族身上暗黑龙龙之魄的主人。当年十贤者杀死了那条暗黑龙,夺取了它身上的龙之魄,取下它身上的「零件」做为原料,打造成了这把逆鳞,而那条暗黑龙身上的龙之魄后来则被移到了我们的祖先卡鲁兹身上,成就了一位龙战士。   只有拥有相同的暗黑龙力量的龙战士,才能发挥出这把宝剑的真正威力。   当我走上楼去时,它象在迎接我似的,正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自从父亲死后逆鳞就一直孤独地插在楼顶的剑坛上,而我由于一直在抗拒着自己是龙战士的命运,从来都没有碰过它一下。但逆鳞就像是一位痴心不改的恋人,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我的回心转意。   我望着发光的宝剑,就像是在鉴赏一件古董,仔细地欣赏它。剑身狭长锋快,约有三指来宽,造形古朴。虽然发着光,刃身却是黑色的,上面刻着细若蚊足般的咒文,中间有一道红色的血槽,仿佛还流动着血。真不知是龙血还是人血,它一定杀过不少人吧?   我张开大手,慢慢地伸过去,轻轻地将手放在剑柄上,紧紧地握住剑柄,将它从剑坛上拔下来。   逆鳞离开剑坛,刃身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触摸它。包着龙鳞的剑柄握在手中,冰凉的刃身贴在脸上,那种感觉,有如亲人一般的亲切。   我握着逆鳞舞了几个剑势,逆鳞不重也不轻,就像是我的手臂的延伸,在我的手上运用自如。   我的力量属性是黑暗一系,当我的手握着逆鳞之时,体内黑暗的力量透过剑柄上的黑暗纹章可以完整无损地发挥出来,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借着黑暗纹章提升了不少的威力。   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剑上传过来,顺着手指传遍了全身,我感到全身一热,接着我持剑的左手就象发光一样的,仿佛化为无形的东西。在一阵强烈却又不刺眼的光芒过后,剑不见了,它已溶入了我的身体,与我「同化」。   在这个战争和魔法都极度泛滥的时代里,为了生存和变得更强,炼金术士们发明了可以溶入人体与主人合而为一的宝剑,这样使得战士们能更好地用它作战,更方便地「杀人」。它们损坏后不需修复,只要主人还活着,剑就可以溶入主人的体内随着主人的力量而自动复原。不过这样的剑每一把都可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有少数的贵族才有钱拥有它。   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头部传来,起初只是象被蚊子叮了一下,接着疼痛的感觉有如石头掉进水中产生的波纹般地不断放大,不断地扩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存于我脑部的龙之魄开始苏醒了!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那种有如下地狱般的痛苦,杀猪般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古堡。   但疼痛只持续了数秒,全身的骨骼发出一阵暴响,皮肤表面血筋四布,身形也变得更是强壮,力量象潮水一般地在体内疯狂地增长,   「呀!」   我仰起头,对着满月的夜空大声地吼叫着,发出来的声音竟是龙的吼叫声,体内的力量不断地从毛孔中溢出,衣服在龙气溢出体外的一瞬间成了无数碎片。我的后背一阵发痛发痒,就在些在飞舞的碎片中,一对黑色的肉翼从我的身上长了出来。每只肉翼有足七尺长,上面各生着三只奇异的爪子,翅膀在我的身后成半月形展开,微微扇动着,因为它的扇动,我的身体半悬浮般地飘浮在空中。   我开始变身,是这世上最强的龙战士的变身,连神也要嫉妒不已的龙战士变身,暗黑龙的龙战士变身。   此时,我那双因混有魔族血统紫色的双眼化成了金色,龙战士独有的金色的眼睛。   我们家族以龙战士的力量闻名帝国,其实我们还拥有另一种变身的力量,堕落天使变身。   十二岁时我就拥有了这种变身的力量,我的祖先,第一代的龙战士卡鲁兹。秀耐达本身就是魔族和人类的混血儿,加上后来他娶了魔族的公主奈丽为妻子,奈丽公主后来为他生下了第二代的龙战士,也就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   由于体内混有魔族的血,所以我们家庭的龙战士血统的人其实都拥有两种变身的力量,只是因为龙战士变身的力量太强,才为人们所忽视了。   这回我变成的模样,并不是过去那种堕落天使化身时的样子,而是龙战士的形态。   我捏紧了拳头,力量在我的体内流淌着,是龙的力量,我终于还是成了龙战士。   成为龙战士后的感觉与过去变身为堕落天使时大大不同,体内的力量就象苍穹一样无穷无尽,只是自己无法全部发挥出来,   七世的经验,从我的祖先第一代的暗黑龙战士卡鲁兹开始,到我父亲基思为止,七位龙战士加起来近三百年的经验,就在我变身为龙战士的一瞬间,海潮般地从逆鳞上涌入我的脑海里。   新涌进来的记忆,与我原有的记忆在那一瞬间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有如在滚油之中泼入了一大瓢的冷水,立刻炸开了锅。   我从空中落下来,膝盖着地,跪在地上,头痛欲裂,大脑的思维,更是乱成一团。   父亲战死在巨石堡下的影像,他与他的那群美女纠缠时的激情,先祖与路西法三世的决斗,祖父遭受天劫时与天对抗的壮举,一幕幕地不断在我的面前晃过。其间,有刻骨铭心的悲伤,有怒气冲天的狂暴,有秋水一般的柔情,也有舍我取谁的豪迈,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一时间,我的意识,成了一叶在汹涌的波涛中翻滚的孤舟,在惊涛骇浪中抛上抛下,梦厣一般地折磨着。我本能向前伸出一只手,想在风暴中去寻找一盏航灯,去探求一个避风的港湾,以躲避突如其来的狂暴,可是我所能抓住的,只有呼啸的海风。   我趴在地上,身体有如对虾般地缩成一团,象生病的孩子一般地呻吟着,口涎不住地从口中流出来,顺着嘴角滴到了地上。床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无力爬上去,因为,我现在连主宰自己行动的意识都没有,我无法操纵自己的肉体,甚至连呼叫求救也不能,我需要一盏在黑暗中为我指明方向的航标灯。   就在我的精神面临崩溃的那刻,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怎么了。啊,你长翅膀了?」   在一片漆黑与苦难中挣扎的我,突然看见了一点光芒,我勉强睁开我迷糊的眼睛。   我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从地上扶起我,将我抱到了床上。   我象一个快要在海中溺毙的人,手脚在胡乱的摆动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漂浮着的木头,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四肢象章鱼一般地缠住了她,死死不肯松手。我脸贴在她的胸脯上,身体象筛子一般地颤抖着。   怀中的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接着很快地松软下来,她的手开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脖子;她的胸脯很柔软,很有弹性。鼻孔嗅着她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清香,热量从她的体内顺着我们紧密接触的身体传入我体内,驱走我身上的寒气。   风浪,渐渐地平息下来。   在这片雾一般的朦胧之中,我看见了母亲的影子。   「妈妈!」   我轻轻地念着,妈妈来救我了。记得那一次,在那个赤发狂魔第一次对我进行变态特训的晚上,身体有生以来头一回承受了如此大的运动量,当天晚上我全身上下骨骼酸痛无比,痛苦地呻吟了一整夜。那晚,母亲就象现在这样,抱着疼得缩成一团的我,手指抚摸着我,轻轻地拍着我后背,安慰着我,伴着我,渡过了整整一夜。   风浪渐渐平息下来,船已脱离了险境,七世龙战士的记忆,渐渐地溶入我的意识之中。现在的我,已分不清自己是谁。我是忧郁悲伤,半生不幸,用苦苦的等待,不变的痴情,最终夺得了爱人芳心的先祖卡鲁兹,我也成了那位武功盖世,风流倜傥的父亲基思,游戏于群芳之中;我仿佛才刚刚地出生,是个饥饿的婴儿,眼睛还无法张开,就已懂得凭着体能,在找寻母亲饱满的乳房,吮吸着她那甘美香甜的乳汁。   一些发自体内的冲动,刺激着埋藏在我体内的骚动,除了饿之外,我还有一些需要。我的眼睛依然什么也看不清,可是我的身体却知道该怎么做。   有些东西挡在我的面前,阴碍了我,我用我的手将它们撕成了碎片;有对手一直在我的面前妨碍着我,我用我背上另外两只手——那对生有六对触手的翅膀制住了她们;我不断前进着,摸索着,前进着,在这过程中,我似乎听见了几声轻微的呼叫。   最后,我来到了一个窄紧无比的山洞前,洞口非常地狭小,几乎无法闯入,可是我仍然强行地要闯入,因为我很饿,我需要母亲甘甜的乳汁。   我的手捉住了一团柔软却又结实有弹性的物体,我开始用力,身体一点点地前进着,很快,我又遇上了一层障碍,对此,我视而不见,继续前进。障碍在我的身体面前不断地被挤压,变形,最后崩溃。我又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尖叫,但我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因为我已成功地到达了我的目的地。   我的口中含着鲜艳红嫩的乳头,扭动着身体,开始努力地吮吸着甘甜的乳汁,一阵阵舒畅无比的快乐,顺着四肢百脉传遍了全身,象风暴一般地将四肢的酸痛,吹到了九霄云外。   我不停地努力着,追寻着这份畅美快乐。   在这份畅美之中,我在不停地长大着,由婴儿变成了少年,由少年变成了青年。   我在草地上飞奔,在四野里玩耍,追逐着飞舞的蝴蝶。   快乐在体内一点一滴地积蓄着,酝酿着,终于到了爆发的阶段。   「啊!」   又一声轻微的尖叫,我感到背部一阵刺痛,这个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曾听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   这是那一天,在那片枫树林里,那个遭受狮鹭袭击的女孩发出的尖叫。   「安达!」   一个人的名字在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来,我心中一惊,我想起我是谁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象那次的惊鸿一瞥一般,我又看见了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只是这一回,我正搂着安达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我们的下身,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的分身,正在她的体内不住地挺进着,喷射着我的欲望。   「安达老师?」   我惊叫道,我的种子,此时已一滴不剩地送入了她的体内。我的身子一软,头瘫倒在安达象鲜花一般美丽的胸脯上。   「这不怪你,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安达收拢起她的双臂,再次将我搂在她她温暖的港湾之中,她的脸,带着一片红晕,有些苍白,也有些妩媚。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四章:感应   少年成长,总是在吃过无数的苦头后才会变得聪明些,成熟些的。   十八岁的我,由于从未吃过什么大的苦头,在许多地方,还是很天真。   我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我龙战士的身份,实际上,就在我变身为龙战士的那一瞬间,在风都,就有好几个人感应到了。   在我上学的苍龙学院的苍龙阁上,我的义父,西斯菲尔德正在夜观天象。   帝国以七为素数,一星期七天,一年十四个月,路宽七米。在风都城内,有七座最高的建筑,皇帝下了法令,其它建筑都不能高过这七座建筑!   这七座建筑分别是四大学院中的四大高楼:苍龙阁,朱雀台,白虎塔、玄武楼;另外三座是龙战士纪念塔,大祭师九凝住的摘星阁以及祭祀时用的观日台,其实这七座建筑除了观日台外其它的都只是塔而已。   「终于诞生了,」望着天上的正闪发着强光的暗黑龙之星,他感叹道,满嘴的乱胡子一跳一跳地,「达克。秀耐达,总有一天,你会创出一个神话的,龙战士的神话,新的神话。」   几乎与此同时,还有三个人感觉到了暗黑龙战士的诞生。   摘星阁上,大祭师九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正闪闪发光的水晶球,她的边上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之所以说是「看」,是因为她闭着眼睛,是在用心眼在看,之所以不用肉眼,这是因为九凝是个瞎子。   九凝并不是象义父那样天生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不过她当然也是有些才能的,只是并不是最强的,为了成为象义父那样的星见大师,她不惜自毁双目。   失去了肉眼后的她,用心眼来看世界,反而看得比谁都更清楚,她和西斯菲尔德,终日云游四海的曼奇尼大师,被称作帝国的三大祭师。   九凝并不算漂亮,但相貌还算清秀,一副的老修女的打扮,只有眼角可以发现少许的鱼尾纹,但她已是一个年近九十岁的老处女了。   球内显示出来的竟是我和老师安达在床上大肆做爱的情景。如此香艳的场面,对于这个早已断了七情六欲的女人来说,就好比在看两只苍蝇在交配没有什么区别,而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就不同了,脸都红到了耳根后面了。   小女孩不过十四岁而已,是下一任祭师的继承人,生得眉清目秀,清灵可爱,可惜的是将来她长大后就要象她的老师一样,做一辈子的老处女。   「你知道吗,兰丝,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将会对帝国将来的命运产生极大影响!」   「老师,他是龙战士啊,帝国的守护神,当然会对帝国产生影响了。」   兰丝好不容易从刚才那些香艳的东东里解放出来。   「不是那样的,兰丝,他和别人不同!」   「你以后要小心这个人,我有种感觉,他将来会对你产生很不利的影响,小心啊!」   一代星象学大师语重心长地说,作为一个可以看见别人未来的星象师,最大的悲哀就是可以提前知道别人的将来却无法去改变它,她分明看见了自己学生的将来,可是却不能去改变,任何尝试改历史的行为都是会受到天谴的。   兰丝显然没有把师傅的话听进去,她和他在做什么?那个男的好象在欺负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好象又快乐,又痛苦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在皇宫里另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里,女子的娇吟不停地传出来。   「噢,陛下……你好勇猛……奴家都快被你杀死了……噢」   声音很动人,很妩媚,却甜得让人有些发毛。   「啪!」   一个身体强壮得象钢铁铸成的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星空。   他瘦削的脸庞,高挺微勾的鼻梁,轮廓清楚分明,看上去和二十来岁的青年没什么两样,只是两眼似开似闭,闪烁着一股旁人没有的王者之气,他,是这世上最强的人,三头黄金龙的龙战士,奥拉。法比尔,风之帝国的皇帝。   「陛下,你怎么了?」一条玉臂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张极漂亮却又让人感到极恶心的脸露了出来。   极漂亮,是说这人长得极其俊美,就是和风都三大美女相比也毫不失色多少。   极恶心,是因为这人其实是男的,只是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试想一下两个男人赤条条地挤在床上断袖分桃的样子,算了吧,实在是太恶心了,那情形,足已让一个人把三天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或者说是她,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第一大臣鲁亚基公爵,一个比女人还象女人的男人。   好男风的皇帝扭过头去(此处略去200字的亲昵动作)叹道:「基思的儿子体内暗黑龙的力量刚刚苏醒,我感觉到了!」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多了个龙战士对帝国不是更有好处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中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奥拉皇帝边说边揉着太阳穴,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凤,以后就由你监视暗黑龙!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报告!」皇帝下了个命令。   「遵命,陛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子在窗外一闪而过,消失在夜空中。   「来吧,我的美人!」   皇帝转过身去,搂住床上的美女,来了个深深的长吻。   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里——   如月公主从睡眠中醒来,如月只是她的封号,她的原名叫凯瑟琳。法比尔,只是因为她的右臂上有一弯月牙形的胎记,被父王封了这个封号,大家这都这么叫她叫习惯了。作为这世上力量最强的龙战士的同时,她,不光是风都第一美女,也是帝国的第一美女。   刚从梦中醒来的她,如云的金色秀发,轻纱般流泻下来,轻柔地落在肩背上。当她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从床上爬起来,露在白纱外的肌肤反射着月光,黄金似的令人意乱神迷,优雅修长的玉体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波浪般起伏着。   她,有安达的妩媚,希拉的圣洁,加上自己身上皇族独有的高贵气质,融合在一起,连在一旁上来伺候的女婢都看呆了,个个露出又羡又妒的神情来。   如月公主推开气窗,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怎么了,姐姐,天还没亮呢。」   说话的是她的妹妹,今年才九岁,小女孩总爱和姐姐睡一起。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的事。」妹妹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下去,「达克,你体内的暗黑龙之力终于也苏醒了!」   在巨大的皇家公园时里,几个小孩子在互相追逐玩耍着。八岁大的如月,看中了比她小半岁的碧玉龙的传人波尔多手中的一块绿色的玉石,索要不得,于是强抢,两人打了起来。虽是女孩子,如月公主却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子都要强壮。很快,波尔多败北,石头被抢走了,可怜的他在一边嚎声大哭。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只是这种破烂啊。」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后就不值钱了,如月看了一眼觉得没意思,随手把石头扔进了河里。小时候的她,要比现在坏多了。   「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我要你向波尔多道歉!」一个长着紫色眼睛的男孩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孩的相貌极为清秀,个头和她差不多高。   「达克,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小心我叫父王杀你的头!」凯瑟琳。法比尔刁蛮地说。   「我是达克。秀耐达,我要你向他道歉!」达克一字一句地说,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不向任何人屈服的神光,看得如月心中直发慌。   高傲的公主是不会向人低头的,何况她从小打架从没输过,右手一记重拳打过去,狠狠地打在达克的右肩上,痛得少年滋起了嘴,倔强的少年毫不示弱,立刻以牙还牙,左手一记黑虎掏心,公主漂亮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击。   「哇,好痛啊!」   「该死的达克,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如月摸着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愤怒地说,   两个小孩很快地扭打在一起,抓耳朵,扯头发,拗手指,什么样的花招都使了出来。当大人们将两人分开时,两个小孩子的脸都肿得象个猪头。   当时的皇帝奥拉。法比尔皇帝远不象现在这样昏庸,虽称不上是个明君,但也算是个好的君主吧,在问明了是非之后,他好好教训了如月一顿,并要她向波尔多道歉。   「你真讨厌!达克。秀耐达,总有一天,当我长大当上女王时,我会杀了你!」公主偷偷地恐吓着男孩,   「总有一天,当我长成一个大人时,凯瑟琳。法比尔,我要娶你为妻,让你天天对着你最讨厌的人!哈哈……」男孩子眯着被打肿的一只眼睛,邪邪地笑着。   「听说暗黑龙从黑暗中苏醒时,需要一个处女作为祭品,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凯瑟琳的脸突然红了,她的心里突然感到有些酸溜溜的。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五章:追梦   「我在做什么?」   我躺在安达的怀抱中,不禁问自己,我和我的老师上床了!或者说,我刚才强暴了我的老师。   我动了一下身体,刚刚完成了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使命的的男根,慢慢地从安达下身美丽的花径中退了出来。一起带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些红红白白的液体,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安达的处女红。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的脑筋不停地转动着,我该怎么做,逃避?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求她原谅我?或者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在我们彼此间以空洞的目光对看了数分钟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对不起,刚才……」   「都别说了。」安达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止住了我下面的话。   「今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说着松开抱着我的头的手,挣扎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她的这一举动似乎牵动了下身的伤口,安达眉头一皱,身子却一软,倒在了下来,我急忙一把从背后接住她,我们两人又再度地搂在一起。   「不!都发生了!」我用我的双臂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安达,   「我爱你!安达!」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对一个女性说出了这三个字,怀中的美女身体一震,猛地转过身来,望着我,那目光有些惊讶,也有些茫然。   「自从那天在那片枫树林里遇见你,我就被你给迷住了。你的微笑,你的言谈,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一口气把埋藏了多年的心里话向安达表白了出来。   「可是我是你的老师啊。」安达脸一红,露出象小女孩一般娇羞万分的神情来。   「可是我们认识时你还不是!」我回应道,这个理由,也是我藏在心中多年的想法。   「达克,你想过没有?」安达在伸出她那娇嫩洁白的玉手,放在我的脸上,「不要忘记了,你是龙战士啊,要是有人知道你和你的老师发生了这种关系,那对你的名誉,你的将来……」   「去他妈的别人!」我一把抓住了安达的手,直起腰,跪坐在她的面前,「是我喜欢你,是我爱你,和那些鸟人有什么关系!」我一边说着,一边吻着安达的手说,安达是我心中圣洁的女神。   「可是我还是你的老师啊。」安达低下头轻轻地说道,但声音却越来越低。   「我不管这些,谁敢多放屁,我就宰了他!」   我大叫着抱紧了安达,而这一回,安达也再没有说些什么。我感到她全身的肌肉松驰了下来,我慢慢地把她平放到床上。安达的脸红得象初升的太阳,她扭过头去,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我。   我收回了龙战士变身的力量,背部的翅膀消失。我慢慢地跪下去,将嘴唇轻轻地凑过去,贴上了安达的香唇。起初,安达的牙根咬得有点紧,当我的舌头伸过去时,她渐渐地打开了紧闭的双唇,把我的舌头迎了进去。我们就那样互相拥抱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我的胸膛挤压着安达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我的胸膛,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两点小小的花蕾硬实的感觉。   在安达的第一次的热吻之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闪动着淡淡光辉的温柔眼神,洋溢着动人心魄的魅力。那目光,有点象母亲看时我的眼神,也有点象我和希拉约会时,她偷瞧时我那含羞的目光。   藏于我体内的欲火,在安达柔软甜美的双唇的刺激下,又渐渐地被勾了起来。   安达的一头长发披散着摊在床上的样子非常的好看,配合着她那象小女孩一样羞涩的神情,更是构成一种可以迷死人的致命的诱惑力。   我的唇顺着安达的下颌向下吻去,而我的手开始游动起来,停留在了安达圣洁的双峰上。充满质感的饱满乳房,在我的手掌下不断地变幻成各式各样的形状,两只粉红色的鲜嫩的乳头,骄傲地挺立着。   我低下头轻轻地舔着那粉红色的乳尖,「呜……」安达把一根手指放在口中,牙齿轻咬着指尖,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她的身体微微震颤着,我的十指,不停地揉弄着安达的玉乳,而我的舌头顺着她的胸部继续地向下吻去,最后停在了下半身的桃花源处。   此时,我的手从安达的双乳上移开伸到下身处,手指轻轻地拔开覆在上面金色的体毛,分开那两片肥厚多汁的蚌肉。淡淡的粉红色花唇,现在正犹如鲜花般绽开,露出了里面错综复杂排列的皱褶,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面前。大概是因为这也是我的第一次看异性的私处吧,从小对这儿就充满了无数幻想,此时我的心中居然只有好奇的感觉而没有起一点狎猥的想法。   「很漂亮!」   我说,而身下的安达,发现我居然在做这样的事情,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用手捂着脸不敢再看我。   菊穴里面除了一些红红白白的液体外,还有一点轻微的裂伤。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我在迷糊之中和安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由于我的粗暴,她的下身受了一些伤。   我把手按在安达被我弄伤的下身,施展起圣光术的魔法为她疗伤。没有前奏就送进去,安达刚才一定是非常的疼痛吧?看着在圣光术治疗下愈合的伤口,我的内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我的第一次,我初恋的女人的第一次,居然会是在这种迷迷糊糊,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失去了。   我低下头,开始舔食着安达露出外的粉红色的花瓣,同时也不时地伸入花径之中,舔着里面的小菊豆,又用力吮吸着她的阴唇,我的舌尖在花径中伸缩着。   「不要!你怎么可以舔那个地方!不要,求你了!」她大声叫喊着,「那儿很脏的。」她说。   我并不想停下来,反而伸出手将安达的大腿架到了肩膀上,伸长了舌头,继续着我的「工作」,那个样子,就好象一只饥饿的猎犬。   在这方面,我也只是初哥,这些招式,也只是我从前偷看死鬼老爸和她的女人们办事,或是藏在义父那儿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儿童不宜的成人读物那儿学来的。或许我天生就是这个方面的专家吧,要么就是从老爸那儿遗传来的本领,这一回,我做得非常的成功。一些亮晶晶的液体不断地从安达的下身流出来,混和在其中的,当然还混有其它另外一些东西——我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说实在的话,自己吃自己的东西,想起来真有点猪八戒啃猪蹄感觉。   安达弹性十足的大腿,在我的挑逗下,不自觉地收缩着,将我的头紧紧地夹住,她的大腿夹得我呼吸有些困难,可是我依旧卖力地工作着。渐渐地,我感觉到她的皮肤表层的温度开始升高,满月的月光并不是很清晰,但凭着指尖的触觉,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安达那细腻如同婴儿一般的肌肤在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我要来了!」我抬起头,把嘴凑在安达的耳边轻轻地念叨着,而在我的挑逗下,已逐渐丧失理智的安达,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主动地和我接起吻来。   就在我们有些痴狂的热吻之中,我下身的龙根再度与安达的花径合而为一。虽然是梅开二度,创口已平,可是安达成仍然感到有些受不了,嘴里发出轻微的痛叫。   我下身的运动停滞了下来,我闭上眼,仔细地体会着那湿热紧软的肉壁夹紧肉棒的感觉,那种感受有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一般。由于我的前端顶着安达的花芯,她的子宫口象婴儿吸奶一般地吮吸着我的龟头,一股蚀骨销魂的快感顺着那儿传遍了全身。   我仰起头,透过屋顶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别的圆。过去,安达是我的心中不可亵渎女神,可是我现在正在侵犯她的圣洁。我们之间这种有违伦常的奇特关系,更给了我在精神的另一种刺激的快感。   我把安达两条晶莹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身体跪在她的身前,挺动着腰肢,在她的身上驰骋着。我的每一次插入和抽出,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都享受着那种极乐的快感。我不光是在体验人间的至乐,也是在圆少年时的一个梦。   在我的身下,安达扭动着没有一点赘肉的腰肢,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似地,在我的撞击下颤动个不停,口中时断时续地发出动人的娇啼。   我渐渐地迷乱起来,狂风暴雨般地摧残着她,安达在我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挣扎着。我的小腹与安达的臀部不停地碰撞着,那种奇妙的快感,让我心神荡漾。我已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对安达的娇吟与求饶充耳不闻,继续着我猛烈无比的抽送。   在我的暴虐下,安达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是越来越响亮,也起来越高亢,在空旷的顶楼中回响着。   「啊……」   终于,当一切都超过了临界线时,安达发出了有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的尖叫,下体猛地一阵收缩,随后,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一阵阵火热的液体从我们的结合处猛喷出来,弄湿身下的床单。而我在持续地做了几下活塞运动之后,也把大量的精液送入我初恋的女人体内。   「我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做我的妻子吧,安达。」我们俩的四肢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根说。   「好!」安达含糊地应了我一句,再次送上她的香吻,我们又一次地结合在了一起。安达的肉体是那么地让人迷醉不已,尝到了甜头的我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一次又一次地征伐着她。龙战士的体质与常人完全不同,而在这方面,后来时常被人在背后骂作是淫龙的我,就更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安达虽然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可是也承受不了我近乎无休止的征战。当我满足地从这个几乎被我榨干了的女人体内抽出来时,她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成为龙战士倒也不错啊,至少在这方面。」我搂着熟睡中的安达,吻着她激情过后还带着红晕的脸蛋,象一个刚刚占有了可怜少女的色魔般得意地笑着。如果没有那个诅咒,神加在龙战士身上的那个诅咒,那该多好。   一阵疲惫的感觉传来,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我渐渐地抱着安达昏睡过去。这倒不是因为「运动」过度,而是我的身体开始了成为龙战士后的第一次褪变。在我睡过去之后,身体内部的构造亦发生变化,开始了由人向龙的转变。   表面上,我还是人形的样子,可是身体内部许多地方的结构,已在向暗黑龙转变。   我的身体的防御能力和承受力大大地增强了,而感观能力更是成百倍地加强。尽管正处在沉睡中,可是我却能感觉到外面的天空由暗转明的变化,能听见清晨屋外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地下虫子打洞的声音,甚至「听」到一只苍蝇停在屋顶上,还向前爬了几步,然后又嗡嗡地飞走了。   龙之魄的力量开始在我的身上发挥效应了,力量在沉睡中不断地生长着。在我的力量达到巅峰之前,我一生中会经历七次这样的褪变,每一次的褪变都会令我的力量达到另一个层次的提升。   当我完成第七次的褪变之时,龙的力量就会完全在我的身体上发挥出来,到时候我的力量会超越龙的境界,甚至达到「神」的地步。   但我的力量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神,因为当我的实力接近神时,神加诸在龙战士身上的诅咒,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万神血咒就会发作。我会象每一位龙战士一样,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   少时的我,正是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仗着自己年少英俊,以及从暗黑龙那儿得来的,在身体某些方面几乎花不尽的「本钱」,做着和几位祖先几乎是相同的事情,四处留情。   我在自觉和不自觉之中,也在重复着和七位先祖相同的命运。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六章:万神血咒   坐在家里的床上里,我缓缓地「消化」、」吸收」着七世祖先留给我的记忆。那晚,我一下得到了近三百年的记忆,如此强大的冲击,差点没有让我精神分裂。这三天来,我一直呆在家中静思,好将乱掉了的思维理清。   先祖们把七世的记忆留在记忆之中,是希望后代们能从这些记忆中获得帮助,找到解除万神血咒的方法,改变龙战士英年早逝的命运。但三百年的记忆实在是太庞大了,三天的苦思并不能将他们完全消化,我这三天只是把它们封入自己的意识深处,以后再慢慢地吸收。   我的身体在度过了那荒唐的一夜后开始褪皮,我换了一身的皮肤。幸好,新生的皮肤还是人的皮肤,只是它更有光泽,也更有弹性,并没有象我担心的那样,成为象龙的外表一样的鳞甲。   「还好没有变成半龙半人的怪物,否则希拉和安达一定会不喜欢我的。」一想到安达,我心中就觉得有点愧疚,那晚我是弄得太凶了,害得刚破身的她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不过我们之间在捅破了这层窗纸之后,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这三天来,我几乎没有下过床,全是安达在照顾我的饮食,自然,这三天对我们俩来说也是荒唐无边的三天。   我以龙战士变身的形态,闭着双眼睛坐在床头,手中握着逆鳞,感受着从它身上传来的奇异的力量,逆鳞是有生命的,它现在和我已完全溶为一体,和我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愤怒,它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也是我肉体的一部分。   嗒嗒!   脚步声传来,来的人不是安达,她刚出去为我准备今晚的晚饭。   声音我很熟悉,凭着成为龙战士之后增强的心灵感应能力,我已知道他是谁,来的人是我的义父,西斯菲尔德。   「你的情况好象很不错啊!」义父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依然是老样子,穿着邋邋遢遢的,衣服的下摆一半在外,一半在裤子里面,大前门(裤裆的拉裢)也没有关好,真是有伤风化!就算是从最穷的乡下进城的老农民,打扮也要比他象样得多。   懒人也有懒人的理由,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是一个泄露天机的星见,一个星象师,成天与天作对,我又没有做多少的好事来补偿我的过失,所以我只好自我虐待,以免受到天谴。   这也叫理由?但他是可以预知别人命运的星见,一代星象学大师,所以嘛,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却也被大多数的人所接受,只有那个和他一样的星见九凝或象我这样明白他的底细人才对此嗤之以鼻。   根本是自己太懒的缘故嘛!   「是你啊,义父。」我睁开双眼说道,西斯菲尔德能成为我的义父,是因为他是父亲生前的好友,而且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很合我的口味,我才会认他做义父的。   小时候,我在外面闯了祸,被父亲追打时,我都是逃到他那儿去躲藏,每一次,我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义父出面向父亲求情说好话,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已和父子无异。   「你到底还是成了龙战士。」看着我背后龙的双翼,义父说。   「没办法,不知道我将来会是如何一个结局,是如何的不得善终。」   我摸着背后的肉翼,苦笑了一下。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还盼不来呢!」他笑着打了个哈哈。   「哼!」我不满地哼了下鼻子。   「不要担心啊,你一定会战胜那个诅咒的,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别再骗我了,这句话你不知对多少个龙战士说过了,」我揭了他的老底,卖狗皮膏药的星象师。   「哈哈……」义父老脸一红,突然正容地对我说,「这几天你都在安达在一起?」看来他已知道我和安达的关系了。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   「有什么好脸红的,什么道德礼教,什么清规戒律,全他妈的狗屁,你想要谁,就娶谁,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他就是这个性格,否则我也不会认他做义父的。   「为老不尊的混蛋!」我暗暗地咕了一句。   「好色的淫虫!」义父哈哈大笑地回应我,我们以一种男人独有的方式一起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安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义父象孩童一般地向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你。」看到突然出现的校长,安达象偷吃了糖果被人当场捉住的小孩子一样,脸也红了。   「没事的。」我怎会让佳人受窘,急忙上前抱住她解释,「义父支持我们!」我大声说。   「哈哈,将来我来做你们的证婚人!」老家伙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安达不放,羞得她几乎要找条缝钻进去。安达受了我的滋润后,脸上多了道过去没有的神采,美得更加艳丽动人了,难怪连义父这样的修行一生的狗屁星见大师也要看呆了,口水流了一地。   「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吃晚饭的时候,他还不住偷偷地凑过耳朵地对我说,气得我直在下面踢他的脚,安达就在边上啊。   「和我一起走走吧,我有话要说。」义父对送他出门的我说。   ※※※ ※※※ ※※※ ※※※ ※※※   天上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绿荫小道上,斑斑点点的,走在上面,给人一种虚幻交错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义父说,「你想知道有没有方法解开那个诅咒?」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还年青,可是知道自己头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有七世祖先的记忆,应该知道那个诅咒是什么。」义父认真地对我说,这时候,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态。   我踩着并不太平坦的道路,抬起腿,狠狠地将脚下的一块石子踢到了远处。我从七位祖先的记忆里知道,万神血咒是神加在可以将人的潜力无限扩大到极限的哈姆巴石上的一个诅咒。   神在世界诞生之时,就是吸收了这种力量而成为神的(见前传)。为了防止别的生物吸收了哈姆巴石上那神秘的力量而超越自己,神在连自己也无法毁灭的哈姆巴石上施加了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万神血咒,他们要让任何胆敢挑战神的权威的生物不得好死。   下咒,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再高明的咒术都离不开三个要素:降主(下咒的人),降种(施咒的物质)和受主(被施咒的人或物)。   这个血咒的降主是世上所有的神,受主,是残余在世上数量少得可怜的哈姆巴石。普通人下降术,降种,一般用的是各种的蛊毒之类的。但这种方法下的诅咒,威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威力不断地减弱以至消失。   但身为创世之神,当然也有非常之法。神用的降种,不是任何可以触摸的实体物质,而是虚幻却又存在的,无法消失降种。那是一种意念,世上所有死于非命的生物临死之前产生的怨气,饱含无限仇恨力量的怨气。   神以自己的鲜血为契约,牵动世上所有的怨气加在了哈姆巴石之上,这就是万神血咒的由来。   仇恨的力量就算是经过再漫长的岁月也难以消失;这世上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可以化解仇恨;任何吸收了哈姆巴石力量的人,都无法逃脱世上所有怨气的诅咒。   「神的方法好聪明,好绝!」义父苦笑着摇了摇头,「神真的不愧为神,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   当年我的祖先卡鲁兹吸收了能让人体的潜力无限增大的哈姆巴石的力量而成为龙战士之时,诅咒也就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哈姆巴石的力量可以被遗传下来,诅咒也随着龙战士血缘的延续而一代代地传下去,一直传到我的身上。   「真的没法子解咒吗?」我开口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义父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什么?」我有点奇怪。   「哦!」他做了个恍然大悟状,「也难怪,他们宁可自己死都不愿意用这个方法,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什么方法?」听到有办法解咒,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有救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有可能。」义父再次地苦笑了一下,玩世不恭的他很少有这种神情的。   「当年创出龙战士的十贤者之首,智贤者丹玛斯,就曾想出了一个解开诅咒的终极回复魔法,一个很残忍,也很悲伤无奈的终极回复魔法。」义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里充满了悲哀。   「那个魔法,真的是很残忍,很无聊!」他说。   我有点垂头丧气地走回家来,义父说那个可能解除诅咒的魔法真的是残忍至极,难怪那几十位龙战士宁可死去也不愿用,我也是不会用这种方法解除身上所受的诅咒的。看来,我也要象七位祖先一样,难逃英年早逝的命运了。   「不要气馁啊,你是最有希望战胜那个诅咒的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义父这么地安慰我,他倒是以极认真的态度对我说的,可是我总觉得他像是在骗我。   「最好的东西往往只有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时,人们才会感觉到她的宝贵。你要好好地把握住了。」临走时,义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一句,此时我已全无心情再听下去了。   「你回来了!」看到回来的我,安达温暖的微笑出现在面前。   望着安达美如天使般的面孔,我邪邪地一笑。   「啊!干什么啊,不要啊,你又来了!」   我突然拦腰抱起了安达,朝卧房走去。他妈的,管他什么诅咒的,人不风流枉少年,今朝有酒今朝醉,趁现在年青,先在有生之年,多上几个美女,多弄破几个少女的处女膜再说!   我的心中下了世上最邪恶的决心。   「咕吱!咕吱!」   鸟儿的叫声把我从睡眠中惊醒,天亮才蒙蒙亮。   我小心地将自己从和我四肢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的安达的身体抽出身来,她还在沉沉地睡着。   「对不起,」   我轻轻地吻了她的耳珠一下,昨晚真是太疯了,我把安达当成了泄欲的机器,不停地征伐,就像是个色情狂一般。   「真是有点颓废啊!」我自己对自己说,   「可不能再这样了!我要好好地努力!」   「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命运,我的命运只受我自己掌握!」   「我要逆天改命!」   我给自己立下了这一人生的宏伟目标。我煮了早餐独个人吃,也想给安达再煮一份,这可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给女孩子煮东西。   「哇,怎么这么难吃啊?」这几天吃惯了安达做的美食,自己做的垃圾食品当然就下不了肚了。   「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啊。」   走在上学的路上,想着自己早上为安达准备的早餐,心中真是得意万分。我把无法吃下的食物全扔了,然后溜到外面花钱饱餐了一顿,再带了一份回来重新下锅回炉,厚颜无耻地装做是自己煮的,好让还在沉睡中的美女醒来高兴,   现在的我,凭着我体内龙战士的力量和七世先祖的记忆,苍龙学院已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不过一个人无事可做,还是上学比较好,至少还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不觉得寂寞。早上刚下的自我鼓励又成了三分钟的热度,全被我抛到脑后去了。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七章:苍龙学院   我一个人走在上学的路上,清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由于心情极好,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中却想着安达那妩媚动人的身体。   「当!」   是兵刃交击的声音,有人正在打斗,看他们的服装,应该又是白虎学院和玄武学院的那群家伙了。   「云飞特你这个胆小鬼,上次你用诡计占了便宜,这次我要加倍的还给你!你敢和我决斗吗?」   说话的是玄武学院的第三高手,一个满身铁疙瘩,手持大铁棍的肌肉男,狂蟒虎依斯,他是拥有巨蟒变身力量的新人类,   虎依斯的祖先由于是半兽人血统,以野兽为图腾,所以取名字也带有动物的名称,而拥有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名字中则往往带有大自然里景物的名称,比如说他眼前的这个叫云飞特的家伙,就是拥有风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   半年多前,在帝国的比武大会上,云飞用了点诡计打败了头脑简单的肌肉男,自此,两人积下怨子,于是,也就有了现在的这场决斗。   在习武成风的帝国上,每天在上学的路上打斗的人总是少不了的。打斗的双方多半都是四大学院的学生,这已成为风都的一大风景。   帝国以武建国,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全国性的比武大会,选出一位当年最佳的青年高手,而拥有最出色学生的风都四大学院,自然也成了夺冠的大热门。   四大学院的学生们大都是眼高于顶,自认为天下英雄谁敌手的狂人,加上在比武争斗中彼此间结下了不少的怨子。因此在这条通往四大学院的交叉要道上,几乎每隔几天都有一场不大不小的决斗。   只是,这些家伙也太会选择地方了,这里来来往往的美女不少,是不是要在她们面前卖弄啊?   对此,帝国不但不阻止,反而默许甚至鼓励,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武艺高强的战士。只要不闹出人命来,负责风都治安的皇家骑士团是不会出来干预的。   好在这是个魔法泛滥的时代,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死,各个学院有的是高级的白魔法师和僧侣,用一下回复咒文就好了。   「哈哈,你想在这么多的美女面前再败给我一次。好啊,我就成全你!」云飞特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举起右手,手指象在放松关节似的一张一合的,可是心里却有点冒冷汗,刚才他和对手对了一招,至今手臂还震得发麻。   「那你今天死定了!」   「终极狂蟒变身!」身为强力剑士身份的虎依斯,举起手中碗口粗的大棍,往地上狠狠地一砸,激起尘土一片,口中大吼一声!   「波!」   身上的衣裳随之碎裂,虎依斯本就精壮无比的肌肉一阵膨胀,变得更加硕大吓人,皮肤表面也现出一道道的花纹,他的肉体开始兽化,这就是新人类半兽人的狂蟒变身。   「卖弄什么啊,你以为你很强壮啊,比得上我们学院的迪卡尼奥吗?」   云飞特故作潇洒地撸了一下金色的头发,轻蔑地一笑。他所说的迪卡尼奥,是铁背龙的龙战士的传人,这两年来,帝国比武大会的冠亚军决出,一直是在他和赤甲龙的龙战士缪斯之间进行。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帝国第八代的龙战士,年龄均为十九岁,缪斯比迪卡尼奥要早四个月出生。   这两个人,被认为是帝国最出色的青年才俊,但他们谁更强点,要等到今年夏天后举行的帝国比武大会后才能知晓。   「你有变身的力量,难道我就没有吗?」   「无尽的风啊,给我无穷的力量吧!」——「风精灵变身!」   云飞特张开五指,念动咒文,在一瞬间双耳变得象兔子一样的尖长,这就是半精灵中的风精灵变身。魔法剑士和强力剑士的战斗开始了,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学生路人停下来观看,甚至有几个家伙还趁机坐庄,要大家买谁会赢,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我并没有在此地多停留多久,在成了龙战士之后,他们之间的决斗在我的眼里,就好比是一场低水平的肉搏战,根本吸引不了我多大的兴趣。   眼前倩影一闪,一位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希拉。   「完蛋了,昨天我只顾和安达胡天胡地,把她的约会给忘记了!」   我正急忙转动着脑筋,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希拉却先开口了。   「对不起啊,达克,昨晚我有事,出不来,失约了!」希拉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哈哈,天助我也!\」   想不到她也失约了,这一定是那个变态的男人婆搞的鬼,以前我和希拉约会,她总要来破坏,但这一次真要好好谢谢她了。   「啊,这个啊,没事啊,哈哈,我也只在那儿等了你三个小时而已,没什么的。」   我当然不会说自己也失约了,虽然我已有了安达,可是嘛,我是男人嘛,人不风流枉少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不是风流成性的基思生的呢。   「希拉,要迟到了!」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是那个变态的男人婆。   「对不起啊,卡玛在叫我了,我先走了!」   希拉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的骨头都酥了。   红发的断齿魔女走上前来,用充满杀气的双眼瞪着我,「达克。秀耐达,前几天好象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啊?」   「不会吧,大姐想送我什么礼物?」   我以自认为是最有风度的表情对她笑笑,心中当然是在骂个不停了。   「哼,你没有成为龙战士啊?嗨,卡鲁兹的后代,却连参加武术大会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太可惜了。」   她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对我说,做出个非常同情我的表情。   妈的,变态女人,   我心中暗骂了她几百次,每次我和希拉在一起时她总要来破坏,害得我们约会时常要象作贼一样。这个可恶的男人婆,竟还在美女面前刷我的面子,可恶!   他妈的,一定是神搞错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女人,一定是男人投错了女人的胎,   恨归恨,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大失风度了,为了保持绅士风度,我也只好以最温和,最有魅力,最潇洒的姿态迎接她。   我强逼自己吞下这只死苍蝇,笑着说:「我可没大姐你这么勇猛好战啊,要怪就怪我家的老头,没有把龙战士的力量传给我,命苦啊!」我把头仰天,两眼一翻,挤出半滴眼泪,做了个悲天怜人的动作,惹得希拉也笑了起来,周围的美景也因为她的笑而黯然失色。   卡玛冷哼一声,带着美女走了,临走之前也不忘再给我一道杀人的目光。我是在哪儿得罪他了?倒是希拉回过头一记含情脉脉的目光让我的眼都直了。   「好啦!别再看了!」   有人一掌拍在我的肩头上,是我的死党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加损友,小时候我和损友们干偷鸡摸狗的糗事时总少不了他。   「你还想追她啊,小心你的门牙啊?」   肯张开他的那张臭嘴对我说,这可是血的教训,肯现在说话有点漏风,那是因为半年前他不知死活向希拉示好(外加少许的调戏),结果卡玛为他做了一次免费的拔除门牙的手术。   「哼!」   我自嘲地一笑,以后再说吧。好久没上学了,在学校大多数的老师和教官的眼中,我可是个问题学生,逃课是家常便饭的事,上学倒是有点意外。好在我的成绩还过得去,加上是龙战士的后人,义父又是校长,不然的话早就被开除了。   与其它三所学院那近似于军事化管理的教学方式来比,苍龙学院的教学风气可以用放羊这两个字来形容。   让学生的想象力自由发挥,这在苍龙学院里一直是个传统,每一任的校长,都是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家伙,比如所我的那个义父。   学校每天只上半天的课,下午的武术修练由学生自己组织的武术团体来进行,这也是我选择这所学院上学的原因——因为可以趁机逃课啊!也因为这样,在四大学院中,最强的战士几乎永远和苍龙学院无缘,全被其它三大院校给包了。   不过也有值得我们骄傲的地方,宽松的教学气氛使得学生们的想象力得到了天马行空般的发挥。我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都是其它学院的学生所无法比拟的,帝国最杰出的将领几乎都是出自苍龙学院。   其它学院的那些所谓武学上的天才少年们在毕业后从军时才悲哀地发现,当年那些力量远不如自己的家伙,现在居然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他们只是大将之才,我们却是将将之才!」苍龙学院的学生们不无得意地说。   苍龙学院的环境就象它的教育方式一样,也充满了活泼的气氛。整座学院更像是座大花园,喷泉流水,鸟语花香,学生们出入穿着也没有限制,穿着打扮各式各样。绿树之下,流水之旁,男男女女都聚在一起,谈情说爱都可以。不象别的学院,   其它学院可就不同了,不是尼姑庵就是和尚庙,非要把男生和女生分开,搞什么男子学校和女子学校。学校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更是强逼学生穿制服,朱雀学院的少女们本是动人的美女,却要她们穿寡妇装——将全身包起来的黑衣,玄武学院的打扮就像是和尚一样,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灰皮狗套装——这是苍龙学院的那些家伙们背后称呼的,而白虎学院也好不到那去,又不是时刻准备着和人打架,天天穿盔甲上学,全副武装的象个铁皮人。   「你们生活在天堂里!」其它学院的学生羡慕地对我们说。   但不管怎么说,这四大院校其实都是帝国的军校,或者说是预备役部队,实行的是军事化的训练。当帝国要发动战争,进入战争总动员状态之时,四所学院的学生就会被征召入伍,直接投入战争。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八章:无法无天的学生们   「你们知道吗?在四百多年前,也就是帝国的第一任皇帝雷兹。法比尔建立风之帝国前一百多年前的时间里,人类并不象现在这样拥有变身的力量!」   在武艺修行课上,学校的教官凯津津有味着给我们讲帝国的历史。   「早就知道了!」   「废话!这还用你说,我老早就知道了。」   「我的爷爷和爸爸都对我说过几千遍了!老土!」   教官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哈欠声一遍,「老师,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还是多说些和美女有关的事吧!」几个老捣蛋的学生在下面怪叫着。   凯并没有不高兴,他对这些无法无天的学生早就见怪不怪了,对此学校是持不干涉的态度,不过正是如此,苍龙学院才能成为最出色的名将培养基地。   他说的话也确实是废话,新人类和龙战士的故事在帝国几乎是家喻户晓。   新人类,是人类智能和创造力的结晶,(见前传)在帝国,虽然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是拥有其它种族血统的新人类,可是真正能够使出变身力量,变身为半兽人,半精灵或者魔族的堕落天使化身形态的人并不多,一百个新人类之中,也不过是十来人而已。而作为帝国最著名的四大学院,也只收拥有变身力量的学生。   虽说新人类的生命大大增加了,(可以多活上几十年吧)可是在帝国建立三百年后的今天,人类的人口数量却没有增加很多,只比三百年前多了三倍。除了持续不断的战争以外,最主要因素的是人类的生育能力下降了。以前妇女是一个月来一次月经,现在却是四个月一次,在人类中找个一生中能生五六胎的英雄母亲,简直比沙子中找黄金还要难。   这就是成为新人类带来的负面影响吧,多种族血统的大融合导致了生育的困难,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平衡吧!   对于在学生面前碰了个橡皮钉子,凯并不以为意。   「那你们知道龙战士是怎么产生的吗?」   「不就是将龙的魂魄加到人类的身体里吗?」   「错了,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凯大声反驳了这个观点。   「现在的学生真厉害,不多学点东西还真不能教他们。」凯暗暗抹了把冷汗。   「龙之魄和别的生命不一样,龙是世上最强的生物,力量之强可以和神魔相媲美。龙之魄包含了龙全部的力量精华,如果直接把它和人类的身体合为一体的话,你们猜会怎样?」   「就成了最强的龙战士了!」红石大叫了起来,这小子武艺不错,可是在许多方面却是个白痴,极不爱动脑,否则也不会被人骗得去惹那个变态的女人卡玛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凯暗暗骂了句,不过看到学生答错了答案,他心里却很得意。   「总算有这些家伙不知道的东西了!」   他的课由于受欢迎的程度不高,现在正面临着被取消的危险,那他也将下岗丢饭碗,所以最近凯的头特别的大。   不过也有不少的学生也常来上他的课,替他捧捧场,他们倒不是真的来听课的,只是因为上课上乏了想到他这儿来轻松一下,听听故事而已,或者干脆是来睡觉的。所以,当要取消这门功课的消息传出后,那些勤奋好学的学生们都极力反对。   这个问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背后乔治推了推我的背部问:「达克,你是龙战士的后代,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懒得说,因为我现在正想着怎么弄点钱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来源呢。   父母亲死后,我失去了一切的生活来源。父亲虽是龙战士,被封为公爵,可他的儿子如果不能成为龙战士的话,是不能继承爵位的。   成为龙战士就意味着为皇帝效忠,我并不想为别人卖命,况且现在的这个皇帝——法比尔七世昏庸无能,虽是个龙战士,却丢尽了祖先的脸。听说他是个同性恋,对俊美的男性有特殊的爱好,现在帝国的第一大臣鲁亚基就因为出卖自己的肉体而特别得宠。   帝国规定无军功不能授爵,虽然我的父亲基思被封为大公爵,可我却一无所有。如果我公开我龙战士的身份的话,按历代的规矩,我立刻就会被皇帝封为伯爵,这也是为了收买其它的六位龙战士为帝国卖命。我才不会那些么傻呢,我只为自己效忠,这是我从小就立下的誓言。   我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现在就靠卖自己酿制的梦酒过活。   可是昨晚那些混蛋一口气就喝光了,害得我现在陷入财务危机。不过我现在情况非同一般,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做男妓好了,合理开发自身的资源嘛。   「如果将龙之魄强行注入人体的话,那被注入的人就会象这样。」   他指了指桌面,桌面上摆着一个的空瓶子和一个盛满水的水桶。   凯向空瓶子里注满水,然后密封好,   「看,我现在把一滴水用时空传送魔法送入这个注满水,没有任何间隙的瓶子中!」   他的右手指尖上沾了一滴水珠。   「记住了,只是一滴的水,一滴而已。」凯加重了语气说。   「开启吧!时空之门啊,打开你的心扉,传送我的心意吧!」   指尖上的水滴不见了,与此同时,那个装满水的密封的瓶子表面猛地现出无数的裂痕,水从裂痕中流了出来,瓶子是硬生生地被强行加入的那一滴水给撑破了。(这有如托里拆利的著名试验!)   「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有极限的,人的潜力也是有极限的,如果强行让人吸收超过自身潜力极限的力量,就好比往已满了的水杯中强行再加入一滴水一样!」   「龙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人的体能极限,如果强行注入的话……」凯有意地停顿了一下,「被注入龙之魄的人会因承受不了这强大的力量而爆体身亡。」   「哇!这么厉害!」凯对同学们认真听讲感到极满意,接着兴奋异常地说:「所以当年十贤者想出了一个方法,就是通过哈姆石作介质,将龙之魄的力量和人类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不错,哈姆巴石是世上最神奇的东西,它能将人的潜力近乎无限地扩大,而且它的功能能够遗传。吸收了哈姆巴石力量的人类当然也可以接受龙的力量了。   唯一的难点就是哈姆巴石要吸收施法者的灵魂才能发挥功用,为人作嫁衣裳的事是没有多少人肯作的,更何况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当年十贤者就是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将自身的灵魂注入哈姆巴石,以它为介质创造出了史无前例的超级战士。」   说到这,大家都向我看过来,我知道他们想看什么,大家想看看我是龙战士的后人,可我为什么不能变身为龙战士?   「别看我,不是每个龙战士的后代都能变身为龙战士的。」我抗议道,可是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够响亮,比起十贤者的牺牲精神,我确实是太自私了。   「别怪我,十贤者,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我本就不想做龙战士,这是上天硬要我做的!」我中气不足地对自己说。   学校中的课程大多很吸引人,不过也有几门功课很恶心,最恶心的课程莫过于「社会史」这一门功课了。就象所有的统治者一样,在帝国里,出于自己统治需要,每一个学校总是强迫学生们学这种让人厌烦透顶,却又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功课,而且是必修课,不及格不能毕业!   里面的内容无非是赞美现在的制度多么多么的好,其它的制度是多么多么的坏,伟大的皇帝是多么的慈爱,君权至上,要向皇帝效忠之类的,总之都是对学生们进行洗脑内容,以便能培养出一批批对帝国绝对忠心的大好臣民来。   现在,在一间广阔的大教室里,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唾沫四溅的山得鲁教师正对着六十多名昏昏欲睡,厌烦透顶的学生们大放厥词。   六十多岁的老头因为是新人类,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年龄,可是他讲的东西却足有一百多岁那么老。   今天他讲的是帝国的第三任皇帝卡福。法比尔进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改革对帝国产生的影响。不知为什么,这家伙最近授课时特爱用影响这个词。不是什么对什么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就是什么受了什么的影响,以至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大家因而对他取了一个影响大师的外号。   如此空洞乏味的教学内容,自然也严重地「影响」了学生们的学习热情。   不过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以想象力丰富,创造力出众而出名的苍龙学院的学生,却也懂得苦中作乐这个道理。   今天我和好友肯做庄,以二赔一的比例买影响大师今天这堂课上会说十五次影响这个词。   虽然影响大师特别爱说影响,可是十五次也未免太多了,周围的那些家伙们不时地通过传递纸条的方式将赌注写在纸条上传到我们两人的桌上来。   「今天我们谈的是二百年前,帝国第三任皇帝卡福。法比的皇帝陛下的一系列改革对整个大陆形势的影响。」可爱的影响大师,一上来,就献上了一份影响深远的大礼。   「卡福。法比尔皇帝陛下的改革,影响最大是城市中的手工业者、商人和农民,那些奸商们再也不能靠欺骗顾客来发财了。而对农民的影响是农民在实行土地收归国有后,再也不能坐山吃山,必须勤劳才能致富……」   「军队中将骑兵集中起来使用,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对后世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改变了整个战场的作战方式……」   ……   在众人的瞩目下,影响大师象唱独角戏般地一人一口气说了半点钟,嗓子都有点冒烟了。他喘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漏沙钟,终于停了下来,快下课了,   「好了,我就说到这了。」课堂上昏昏欲睡的气氛令他上课非常地没有积极性,若不是那二十多双期待的目光(下了重注的家伙们的)他早就说不下去了。   我和肯对看了一眼,通过目光表达了彼此间心中的不满,我们俩非常的气愤,影响只说了十四次,就差一次啊!二赔一,叫我们怎么赔得起啊!要是真输了,我只好卖身给美女们去做男妓来还赌债了!正在这时候,边上下了重注的杰拉德因为高兴而忍不住笑了起来,憋了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的影响大师一下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站起来,杰拉德!」他怒喝道。   可怜的杰拉德萎萎缩缩地站了起来,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凶神恶煞的恶魔教师。影响大师对杰拉德的目光感到很满意,干咳了一声,正准备照例发表一番长篇教育大论。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请你原谅他的无知吧!」边上一个机灵的家伙见风头不对,忙站起来求情。   「我们会好好听讲的,您就放过他吧!」其它人纷纷起来附和着,太可怕了,影响这个词可千万不要从他的长篇大论中再蹦出来了。   可是已太迟了!   影响大师对于学生们这么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感到非常的欣慰,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到:「你们终于明白了?太好了,不要以为社会史这一门功课没有用处。要知道你们现在学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的重要,将来都会成为你们巨大的财富,对你们的终身有极大的影响……」   「不……」   他还想再说下去,可是那已不可能,因为教室里输了钱的二十多人全都象驴一样地吼了起来。   耶!   我和肯互击一掌,露出堪称世上最邪恶的笑容。我相信,在所有人的眼里,肯那张缺了颗门牙的嘴恐怕是世上最丑陋的东西了吧。   当我们笑逐颜开地从几乎被人怨死的可怜的杰拉德手中取过三个金币的赌注时,望着他哭丧着的脸,我几乎忍不住要把钱退还给他。   「这还差不多,要知道你们这些家伙那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却连碗也没帮我洗,太过分了吧?那些酒可都是钱啊!」我一边数着二作一添五分过来的十七个金币五十三铜子一边说。   「昨晚我的运气糟透了,赌钱总是输,现在终于大补了一番了!」肯不停地拿着衣角在闪闪发光的金币上擦个不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而在不远处,亲爱的义父正在忙不迭地向影响大师道歉,我向他眨了眨眼,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一切都靠你了,义父,老头儿气得朝我直瞪眼睛。   下午的功课是学生自己组织的修炼活动,作为世上最伟大的龙战士的后人,另外又是最有灵气的苍龙学院的学生,应当遨游九天,怎么能困在社团这样小小的枯井之中呢?   我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我要去亡灵谷修炼。这几年来,那儿一直是我修炼的好场所,但在去那儿之前,我还要先到一个地方去。   注:龙之魄:龙的魂魄,龙若死于非命,它们全身的力量会在死亡前的一瞬间在脑部凝聚,结成具有龙全部力量精华的金黄色结晶体。这就是龙之魄,前传有叙。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九章:我和父亲的战争   我们家族的几代龙战士,都是以风流成性而出了名的。父亲虽然一生风流无限,却倒还算得上是个英雄。他是一个好战的人,也是个武痴。对他来说,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死亡,而是没有对手,没有战争。   在他看来,只有不断地战斗才能体现出生命的意义。若不是英年早逝,总有一天,他会登上神所居住的连云山脉的最高峰——日不落山,去挑战创世之神。   父亲一生没有留下多少的遗憾,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生了我这个逆子了。我天生就是个很懒散的人,而且极叛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想试一试,至于学习武艺嘛,那就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兴趣来了,倒也会静下心来学上两天的,但更多的时间就是和邻居家的小女孩玩在一起。   我的这种性格,在父亲的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就算你是个木头疙瘩,我也要把你弄圆!」父亲对着正在和几个小女孩闹在一起的我说。   从此,我童年的噩梦开始了。   父亲对我进行极严酷的训练,八岁时就带我进亡灵谷对抗那些亡灵生物。亡灵谷,那是一个僵尸和骷髅等各种亡灵生物横行的地方。当我再大一点时,他将我一人丢在充满危险的山谷里,要我自己独自走出来,确切地说是在一大群僵尸和骷髅的围攻下杀出来。   「救我,爸爸。」   被一大堆散发着恶臭,流着脓水的僵尸和小孩子最怕的骷髅围住了的我,发现自己要一人独自面对如此恐怖,数量又如此之多的怪物时,吓得大声哭泣起来,   「哭什么,用你的力量,杀了他们,自己走出来!」父亲冰冷地训斥着我。   「我怕!」我大叫着,   「是男人,就要靠自己!」父亲留下了这最后一句无情的话语,转身离去。   「别走啊,爸爸!」我一边哭泣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那柄几乎和我一样高的长剑,将一个个饥饿的,扑上来的僵尸和骷髅们挑飞,就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我体内的堕落天使化身觉醒了。   黑色的翅膀,黑色的羽毛,在我的背后展开,力量提升了近一倍,虽然我拥有了变身的力量,但是我的心中还是害怕,因为那时的我才十二岁。   我想展开翅膀,借着新得的飞行能力逃出亡灵谷,可是父亲却回过身来,伸出那双可恶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施加了一个禁制飞行魔法。   「用你自己的双脚走出来,别想取巧!」他训斥着我。   「该死的家伙们,你们和爸爸一样的可恶!统统给我下地狱去吧!」   我一边诅咒着父亲,一边咏唱着老家伙教了我成百上千次的各种魔法咒文,攻击着扑上来的怪物们。手中长剑砍断了,我就用拳头打,用脚踢,用牙齿咬。我和僵尸骷髅们滚成一团,咬他们的肉,啃他们的骨头。   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从亡灵谷里爬出来的,我只记得当我一拐一拐地走出来时,我的样子已和亡灵谷里的僵尸没有什么两样,全身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臭血,身体散发着死尸的恶臭。   父亲和那个赤发狂魔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坐在那儿,两人正下着棋。   「你比我预计的要迟了三分钟。」父亲说。   这件事对我一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也使得我本就十分反叛的性格更加地叛逆,我回家后在义父家躲了一个月,直到母亲把我带回去。   从那以后,我恨父亲,恨龙战士,也恨自己的宿命。   我当着父亲的面发誓绝不轻易在人面前显露武艺,对此父亲只是微微一笑,「在这个铁与血的时代里,没有力量是活不长的,你要做一个普通人独善其身根本是做不到的,因为你根本无法避免和人交手。我不管你将来如何,但你的武艺决不能荒废,这是为了让你以后能活得更长。」   他用更严厉的手段训练我,直到我将这一切养成了习惯。在他死后,我的武艺也从没有拉下过,确实,在这个铁与血的时代里,没有力量是活不长的。但我格守自己的誓言,我只和别人动手过一次,就是为了安达和狮鹫交手,所以,除了我小时候的几个好友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一个高手,   父亲一生以战斗为乐,他最后终于得偿所愿,再也不会为没有对手而寂寞了,因为死人是不会寂寞的。   老头子死的消息传来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我缓过劲来后,我第一个感觉竟不是悲伤,居然是孤独,为失去了一个对手而孤独。   长期以来我一直和父亲对抗着,或许连我们父子俩都没发觉的是,有意无意之间,我们两都一直以相互对抗为乐。   父亲死了,死于龙战士所受的诅咒,但杀他的人却是兽人族第一勇士比蒙。据说父亲当时和比蒙交手时本是占尽上风,几乎就要斩比蒙于逆鳞之下了,可是他的力量突然减弱,反为对手所杀,以至于连比蒙也感到胜之不武。   他将父亲的尸体用冰封好连同逆鳞一起送了回来。后来帝国的僧侣们验尸时才发现父亲得了一种怪病——龙瘟,万神血咒的效力的一种,神送给龙战士的礼物。   从此以后,我和父亲之间的战争结束了。   「老爸,你一定很高兴吧,我终于还是成了龙战士了,如你所愿了!」   「什么,这是你生下就应当承担的责任!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我呸,成为龙战士有什么好?象你一样啊,才五十六岁,外表还象一个十八的少年一样年青的时候就死去,死时还要一大堆美女为你陪葬,值得吗?」   「这是战士的荣誉!你应该为成为龙战士的传人而感到骄傲!」   「狗屁,荣誉值几个钱,多活几年才是现实的!天下无敌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枯骨一堆,黄土一抔,放在这儿倒是让土壤变肥沃了!」   「不和你吵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女人了,她的名叫安达,是我的老师,她是我很早以前的初恋情人。」   「丢人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她是你的老师啊,传出去会影响家族的名誉的!」   「你妈的,老色狼,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以前你不也是成天把一堆堆的女人带回家来,还敢说我?家族的名誉早被你们这些祖先给败光了!我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然人家还会以为我不是你生的!」   「气死我了,你这个逆子!」   「哈哈,你早就死了,还有什么好死的?」   站在墓园,父亲的坟前,我独自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父亲出殡那天倒是风光无限,虽然有成千上万的人送行,加上皇帝奥拉为他念丧词,但都比不上那一队的哭成泪人的美女军团来得威风八面。在他死后不久,那些女人也都追随他而去,她们的墓,也就埋在父亲的周围。   不知我死了之后,我的坟周围会有几个人来陪我,看着众星环绕般围在父亲四周的一块块的墓碑,我真是百感交集。   「老头,我现在要去亡灵谷修练了,你一定很高兴吧?哈哈哈,不过可别误会,我这都是为了自己。你们留给我的记忆说如果我能把堕落天使化身和龙战士变身合而已一的话,也许可以战胜那个诅咒。虽说你们都没有成功过,但我也想试试,人活着,总是要有点希望的嘛。」   「我走了,老头,你这儿有母亲和一大堆的美女陪你,应该不会寂寞了吧,你不孝的儿子要走了!」   我回过头,有点神伤地离开了陵园,帝国特地为龙战士修建的龙战士陵园。   别了,我的父亲,别了,我们之间持续了十年的战争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章:死谷之龙   亡灵山谷是风都南部十多里远的一个山谷,它的面积不过三十平方公里左右,但却是帝国境内最可怕的地方。在那里生活着这世上最奇特的种族——亡灵族,一种所谓的不死系的生物。   亡灵族不能说是有生命的物种,它们没有生命,确切地说,它们是生物死后的冤气集聚在尸体上而形成的不死生物。   亡灵生物当然不是真的不死的,只是死而复活的怪物而已。他们没有智能,只是凭本能攻击靠近他们的一切生物,有时甚至是自己的同伴。   由于害怕阳光,亡灵生物们多在夜里活动,而且居住在终年难见阳光的茂盛阴暗的原始森林里,亡灵谷就是他们的家之一。幸好帝国的大法师们在谷口设置了强大的结界,使它们无法出来,否则的话,早就天下大乱了。   谷口的位置,还隐约保留着一些旧时的遗迹——几段破损的城墙。亡灵谷并不是从前就有的,三百年前,这里曾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拥有当时世上最壮观的建筑,最宽阔的街道。   这座城市的名字就叫做望月城。   三百年前,在龙战士和拥有堕落天使变身力量的魔族的那场世纪之战中,七位龙战士联手把这儿变成了死谷和废墟。   我望着谷口立着的石碑,上面刻着文字,警告经过的人不要进去。这块石碑的历史也有百多年了吧,百余年风霜的洗礼,上面的字迹很多已模糊不清了。   我闭着眼睛在谷口站了一小会儿,感受着逆鳞在左手臂内跳动的脉搏。我继承了父亲的力量,暗黑龙的力量在我身上继续了下来。   但成为龙战士的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那就是所有继承了龙战士力量的人都要受到众神的诅咒,必定遭受不幸,必定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在成为龙战士后我一直就有一种感觉,我正不知不觉地走在一条和先辈们相同的死路上,尽管我并不想走。   那天义父对我说的那个可以解除诅咒的魔法,是智贤者丹玛斯写在他一生中最后的大作:智能典里的,那是一本细述了科学和魔法代表着这个世界两种力量间关系的大作。里面最后一章就记述了万神血咒的来历和一代贤者自己想出来的解除诅咒的方法,但是这种解除的方法实在是太可恶了,只要是有一点良知的人,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方法。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那倒未必,在七世祖先留给我的记忆中,几位祖先们都认为,如果能够将堕落天使变身和龙战士变身这两种变身的力量合而为一的话,就可以战胜那个诅咒。   但这么近三百年来,从第一代龙战士卡鲁兹到我的父亲,谁也没有成功过。因为这两种变身彼此间水火不兼容,互不买账,变身成龙战士就无法变成堕落天使,变成堕落天使也无法变身成龙战士,根本就找不出一个折衷的方法。   我并不是个甘愿受命运摆布的人,虽然我不大爱修练,但我也不想坐着等死,明知希望不大,我还是想试试。   人活着,总是要有希望的。   我拍了拍石碑,跨过结界,迈入亡灵谷内。   只是一步而已,进入了帝国法师们布下的光明结界之内,外面原本是阳光明媚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阴风瑟瑟的。   山谷内生满了奇形怪状的妖树,茂盛的树叶把天空都遮了起来,阴森森的,风吹过耳朵有如鬼魂的哭声般尖啸着,这片森林被来此冒险的人们称作耳语森林。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好象踩在死尸上一样。地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怪的植物,这里的特产——梦果是酿造梦酒不可缺少的原料。虽说我艺高胆大,可是心里总是有点麻麻的。   我先使出龙战士的暗黑龙变身,接着运起龙魔心法,想再次使出堕落天使变身,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龙战士的形态下变身为堕落天使,两种力量冲突得太厉害了。   「嗨,如果是那么容易的话,祖先们早成功了,还是先试一下龙战士的力量吧。」   我有点气馁,但还是决定继续前进,先找几个倒霉的僵尸祭祭饿了多年的逆鳞吧。   「总会有办法的。」我自己为自己打气道。   我踏过草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虽然这儿来过很多次了,但我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上一次来这里时就因为太大意差点送了性命,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而且我也想全力施展一下体内的龙战士的力量,看看它和堕落天使化身的力量有何不同。   我运起龙战士独有的绝招——神龙不死身,体内的龙气在身体表面结成一层黑色的盔甲——暗黑龙之铠。这一招我很小就开始学了,只是因为没成为龙战士而无法使出来。   我试了试自己的力量,经过身体的第一次褪变之后,我的基本力量增强了近一倍,但是从变身的角度来说,两种变身力量的增幅却相差无几,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我可以使用神龙不死身了。   「真是的,为了这种力量,我还要受诅咒。」我不满地嘀咕着,事实上,这两种变身的差距,要到我完成第五次褪变之后才会开始显示出来。   「咔吱!」   是树枝折断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死了三百年之久的亡灵剑士。他感应到生人的生气,持着把生锈的铁剑,踏着树叶从后面向我扑来。这些亡灵生物没有意识却一点也不笨,居然知道偷袭。   腐烂的肌肉,发霉的骨头,空洞的双眼,让人看了就恶心!好吧,就让我做做好事,让你早日安息吧。   「永恒的光明之神,用你的光辉消灭敌人吧!」   当年智贤者说过,念动咒文使用魔法只是一种习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我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从小过来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懒得去改了。   逆鳞吸收了我体内的暗黑龙的龙气,发出金色的毫光,拖着一尺多长的光芒,扬起一片光雨,向亡灵剑士斩去。剑砍在生锈的盔甲上,毫无阻碍地有如切豆腐一样地将它刺穿,没入体内,接着我用力一绞,可怜的尸骨化作无数的粉末在空气中散开。   「果然是好剑!」我心中暗赞一声,」   逆鳞不愧为十贤者呕心沥血造出来的宝剑,将剑与魔杖这两种不同的武器的优点融和得完美无缺。我刚才用的是光明魔法,要是我运用黑暗魔法的话,透过剑柄上镶嵌的黑暗纹章,威力还会更强。   我收回龙战士变身,施展出本来的堕落天使变身,又拿了几个倒霉的亡灵生物开刀试剑,每个家伙在逆鳞下都是一招「毙命」,可是我却是越打越生气。   「好象并没有比变成堕落天使强多少嘛。」   「可恶,好倒霉啊,并没有一步登天嘛!就是这种力量,就要英俊潇洒的我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真是亏大了!」   我越打越气,越气越打,亡灵谷里的亡灵们今天可真是衰透顶了。一路上我用剑砍碎了二十多个骷髅兵的腰板,抬脚踹飞了七八个僵尸,吐口水打穿了四五个亡灵剑士的额头,外加放屁嘣跑了两个吸血鬼。   「大爷今天心情不好,算你们倒霉!」   不知不觉地我在密林深处越走越深,越往里走,怪物越多,也越厉害。   这时我已进入耳语森林的深处,附近到处是各种各样的食人树,在离我身边不到三尺远的地方,一棵食人树上嵌着一具干枯的骨骼,看来是以前不幸的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闯入这里后留下的最后的残骸了。   鬼魂的呼啸声和夹着阴风的尖啸声不时地传入耳内,刚才因为有点生气,还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我也感到一阵毛骨耸然。   「好象走得太远了。」我不禁问自己,突然之间,我的心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难道是龙精?」   父亲说过,这世上只有一种生物会使我产生这种感觉,那就是龙的仇敌——龙精。龙精是龙死后留下来的骨骼吸收了世上的怨气复活后生成的怪物,也是亡灵生物中最厉害的一种。它们虽是龙的尸体化成的,却最讨厌龙,而龙也最讨厌它们,一见面双方就非打个至死方休不可。   身体有一半已和龙无异的我,自然也对它们有这种厌恶的感觉。   此时的我,正处于变身为龙战士后的形态,我张开背后巨大的肉翼,整个人飞了起来。幸好变身后只是多了对翅膀,并没有变成其它可怕的模样,不然也太影响我的形象了。   我向前飞行了数十米,立刻就发现了感觉的来源。一只小山大小的龙精,正张牙舞爪地和两位美丽的小姐搏斗着。   这是条绿龙的龙精,死了足足有三百年之久,它是在那场龙战士和魔族的世纪之战中被杀的。光秃秃的头盖骨上有一个碗口大的洞,三百年前,有人用长剑刺穿了他的头颅骨,那是它的致命之伤。他在这儿躺了百余年后,尸体吸收了大自然里的怨气之后,再次「活」了过来。   而那两位美女我都认识,一个就是那个朱雀学院的赤发断齿魔女——卡玛,另一个绿头发的少女,则是我的女友的好友,雪芝。   以前,我和希拉偷偷约会时,那个卡玛总来搅局,全靠雪芝在一边帮忙,暗中牵线搭桥。   雪芝是我见过的最有个性的女孩子了,她做事非常果断,有板有眼,而且修练极为刻苦,很得朱雀学院那一百多岁的老校长利利安的喜爱,她的长相固然极为美丽,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双坚强的眼神,让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不自觉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的武艺很不错,在朱雀学院排名第二,仅次于那个比她大上一岁的卡玛,不过人缘却好多了。只是,她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跑到这里来修练,   虽然卡玛拥有火烈鸟变身,而雪芝拥有树精灵的变身力量,可是在这世上最强的亡灵生物龙精面前,她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螳臂当车。   「纠缠的盘藤,无尽的生命,尽情地生长吧。」   与此同时,雪芝将手中水晶石的魔法杖指向龙精身前的大地,利用亡灵谷内丛生的植物,使出催生术,让植物在魔法的催动下不断地狂长,将龙精紧紧地缠住。   「地狱深处燃烧不息的妖火啊!以我之名,呼换你们前来!成为我的魔剑,粉碎所有阻挡我的敌人!」——「火神爆炎!」   卡玛双手合十,双手吸收大自然的力量,幻化出一团巨大的火球,将龙精团团围住。   「没有用的!」   在一旁偷偷观战的我心中暗叫了一句,龙毕竟是龙,虽然已死了,可是力量还是极强的。这种级别不过三级,威力不超过二百格雷的魔法,对于龙精来说只是在搔痒。   父亲对我说过,龙天生对魔法的抵抗力极强,四级以下的魔法根本伤害不了它的一根毫毛。龙死后成为龙精时,力量虽然稍有减弱,对付它们最少也要用五级魔法。   那条龙精,和我是老相识了,以前我来这里修练时,我们可是打了不下百场。我用了四级的魔法都伤不了它,每次都被它杀得落荒而逃,只是仗着自己生了一双飞毛腿及亡灵谷外的结界才从它的口下逃出生天。   现在虽然我成了龙战士,力量又增加了一倍,可是我还是没有把握战胜它。   果然,龙精不受阻碍地从魔法攻击中挣脱出来,跃上半空,伸出那对白森森的爪子当头劈向那个可恶的男人婆。   卡玛虽然凶悍,还算有自知之明,她的蛮腰一摆,双腿一蹬,迅速地向后飞退,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可是力量几乎和龙没有什么两样的龙精,又岂是如此容易打发的。光秃秃丑陋的头颅猛的抬起,一声怪叫,喷出一大团的尸气。   正在全力后退的男人婆立足未稳,当场被喷了个正着,全身立刻被冰封,成为一座冰雕倒在了地上。   「卡玛!」雪芝尖声叫喊着。   「起来吧,大地之神,将天地分开!」   她手中的魔杖指向龙精和卡玛间的地面,念动咒语,大地猛地突起,一道土墙在龙精和卡玛之间形成,将他们隔开。   「崩!」   土墙在龙精的面前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被它一爪击碎,   龙精高举着头颅,细长的颈骨举着斗大的头颅,示威似地在脸色吓得苍白的雪芝面前扭动着,在它小山似的身体面前,雪芝的身体是那么的弱小。   「该到了王子出马的时候了。」我心想。   此时的龙精,全部的精力都被她们两人吸引住了,我从龙精的身后跳了出来,从背后发动偷袭。这种事情是我最爱做的了,再说龙精也不是什么高手,没必要对一具尸体说什么公平的。   「出来吧,地狱的妖虫,把一切都吃尽吧!」   嵌着黑暗纹章的逆鳞开始发光,是黑色的光芒,擅长黑暗魔法的我很轻易地就召唤出了大量的尸虫,有如蛆虫一般的尸虫先是将龙精的双脚缠住,接着迅速蔓延开来,将它的全身裹在里面。   尸虫最爱吃死尸,而龙精也是死亡的生物,正合它的胃口。不过我知道几条烂虫子是伤害不了龙精的,我的目的是为了缠住龙精,争取时间,好有时间念动长但有力的第五级魔法。   在风之大陆上魔法分为九个等级,高一级的魔法要比低一级的魔法威力要强三倍,但也更消耗精神力量。一级的魔法几乎人人会使,二级魔法会的人就要少多了,至于三级魔法只有专门魔法学校训练过的人才会用,会用四级魔法的人就可被称为魔法师了,至于最高级的九级魔法,除了神魔以外,这个世界上会使用的人绝不会超过五个,就算是父亲,也只是在他身上万神血咒发作前的半年的时间里,才突破了第九级魔法的极限。   我张开背后龙的肉翼,抽出逆鳞,跃向半空,逆鳞指向天空。   「以雷神的名义宣誓,大自然的精灵啊,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一点吧!」   身为暗黑龙的我,我的魔法属性是黑暗,可是面对着同样是黑暗属性的龙精,黑暗魔法的效果并不是非常的好,所以我用的是雷系的魔法。   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瞬时乌云密布,电光暴闪,半空打下了一个惊雷。我用自身力量制造了一个人工的大雷暴,刹那间充塞了整个天地。   一道球形的闪电从天而降,透过茂密的树林,击打在剑上。逆鳞吸收了闪电的力量,黑色的刃身有如燃烧着的镁带,放出刺眼的毫光。   呜!好痛!   大自然界力量可不是那么好借的,我感到一双手就好象浸在火中一样,灼痛无比。我忍着雷击的痛苦,挥剑向龙精最脆弱的颈部劈去,   「祖宗保佑我!」   「神保佑我!」   「恶魔保佑我!」   以前我和它交过不少次手,由于我败在他手下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现在自己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所以嘛,交手之前,我把所有能祈求的神灵都求了一遍,管他有用没有用的,先求了再说,多一份保险总是没错的。   龙精此时刚从尸虫中挣脱开来,刚才的召唤术起作用了,我得到了宝贵的咏唱咒文发动魔法攻击的时间。逆鳞吸收了大自然的力量带着雷电劈了下来,此时龙精刚刚抬起丑陋的头颅来,张开那张缺了好几颗门牙的臭嘴看着我!   它的意思在说:又是你这个臭小子。   「想拿我当晚餐吗?下辈子吧!」   「吼!」这家伙还挺机灵,似乎感应到了有些不对头,在逆鳞劈下来的一瞬间,头一低,拱起背,硬用后背的脊梁骨硬生生地受了我的饱含大自然威力的一击。   「轰!」   逆鳞劈在它的骨背上,电光烁闪,一声巨响,龙精被我饱含大自然力量的一击,劈得离地倒飞十米开外,巨大的身躯又在地上滚出了十多米远的距离,撞断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这才停了下来。   「什么?居然没有死」   我心中暗暗叫苦,凭着我体内龙与龙精相互厌恶的直觉,我感到它还活着,刚才那一击,我只让它受到了一点的震荡,暂时昏迷过去而已。   「坏了!」   那一击,已是我拼尽全力的一击,耗费了我不少的力量,现在,我是没有能力再使出刚才那样的一招了。本来想击倒龙精之后在美女面前卖弄一番的台词也只好先收起来,放在肚里。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我对着满脸惊讶神情的雪芝说。   「我们是来这儿……」她的话才说了一半,   「咯吱!」   我的身后传来龙精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它已从我的那一击中回复过来了。   「赶快离开这里!」我一手拉着雪芝,一手抓起冻得象块冰鱼一样硬的男人婆扛在肩上,拼命地往谷口跑,   我们跑了不出数十米远,被我击得灰头土脸的龙精就追了过来,笨重的身躯撞得一路上的树枝折断的声音响个不停,嘭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敢回过头向后看,我怕回头看会影响了我们逃跑的速度,而且,我肩上的这个男人婆的体重可真不轻啊,加上刚才那一击耗费了我太多的体力,跑起来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拉着雪芝没命地跑着,幸好谷中其它的亡灵生物还算有良心,没有趁火打劫,否则的话,我这条新生的暗黑龙就要在亡灵谷里和他们一起做伴了。   「快到了!」   已经可以看见谷口了,但那条紧追不舍的龙精离我的距离也已不足十米了,我甚至能感到它嘴里呼出的臭气。   「吼!」   它再度吼了起来,跃到了半空,举起那白森森的骨爪,当头向我劈来,因为我是龙战士,身上有龙的气息,所以,它特别地厌恶我,对我也是特别地关爱。   「跳!」   不用回头,我已知道他在做什么了,我大吼一声,和雪芝一起拼尽全力跃起,扑向谷口。   「哎哟!」好险,我们三人一起摔倒在亡灵谷外,跌了个人仰马翻,在被它宰了做成人肉叉烧包之前,我总算成功地携美而逃。帝国的大魔法师们在谷口布下的结界这时候起了作用,冲到谷口的龙精象触了电似的,被结界发出来的圣光给挡了回去。   「真险啊!」我望着和我是同样一头冷汗的雪芝,紧绷着的神经一松,全身一软,躺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暗黑龙变身也消失了,身体还原为普通人。   此时,我喘着粗气,后怕不已,想不到那家伙是这么的厉害,以前我还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它……   至于刚才它扑向我的最后的那一击,就更凶险了!我以父亲的灵魂发誓,我清楚地感觉了到它的爪子划过我身后的暗黑龙之铠,离我的背部只有毫厘之差。   (父亲:臭小子,没事不要乱拿我的灵魂发誓,小心应验了让我下地狱)   「谢谢你了,达克。」雪芝喘着气说,她和我一样,也是汗流满脸,喘着粗气,一面惊惧的神情。   「没什么。」我一面谦让着,另一边望着边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婆暗暗后悔,我怎么这么笨啊,把这个男人也救了出来?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一章:碧玉龙波尔多   「小姐啊,下次可不要再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我扛着卡玛,和雪芝在回城的路上走着。卡玛因为受了龙精尸气的侵害,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我为她逼出了大部分的尸气,可是要完全治愈,还是要请擅长光明魔法的白魔法师和僧侣们的治疗才行。   「唔。」雪芝并没有看我,只顾低着头想着心事。   「真是的。」我自认倒霉地摇了摇头。我的体力回复得极快,离开亡灵谷才一小会儿,力量已几乎完全复原了。第一次褪变完成之后,我的体质完全改变了,要是以前象这样大量的消耗,最少要过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复原。   「要是有辆马车就好了。」肩上扛着个女人在路上走可真是件尴尬的事,我本想叫雪芝来做的,可是叫一个女士做这种事而一位男士在边上空着手,好象也不太好啊,   卡玛的身体还算丰满吧,可是我却无心也不想去占她的这种便宜,要知道,我不是啮齿类动物,可没有一生不断生长牙齿的本领,再说呢,肩上的这个女人,很多时候我都把她当成了一个男人,我也不是个同性恋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马车顺着大道由远而近,真是太好了,我急忙放下肩上的卡玛,伸手拦车。   车子走近了,我已开始为自己随意的举动而后悔,马车外观非常的豪华,由四匹骏马拉着,四匹马全是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一看就知道是好马。车厢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漆得黑色的油漆,闪闪发亮,外表也装饰得极其的华丽。就连那个赶车的车夫,身上的穿着也比我这个没落了的贵族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在风都,甚至整个帝国,这样的马车只有两辆,一辆是皇帝的御驾,另一辆是用来接贵宾时用的,可不是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可以坐的。只是,不知这回车内坐的人是谁?   我正以为自己拦错了车子,想要放弃的时候,就在这时,藏于我左手臂内的逆鳞突然嗡嗡地鸣叫起来,它有种要战斗的欲望。   几乎在同一刻,车箱的门刷地打开,一条白影扑了出来,随着而来的是一杆晶莹如玉的碧绿色的长枪,冲着我迎头就是一击,直取我的面目。   「当!」   逆鳞及时地从我的左臂中跳出来,挡对了对方的一击,一股强烈的电击从长枪上传过来,电得我左手发麻。   「臭小子!」   我骂了一句,使了个巧劲,逆鳞御开长枪,贴着枪身向前滑,与此同时,我双脚不断地向前移动,直取对方握枪的双手。   「厉害啊。」来人轻声尖叫着,长枪一收,接着一绞,「绞枪式!」碧绿色的长枪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朵绽开鲜花,将我整个人包在当中。   「又来这一套。」我笑骂着,当我看到那杆碧绿色的长枪时,我就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我的左脚一蹬,身体横了起来,以右脚为中心,高速地旋转起来,我将体内的暗黑龙气劲集中于右脚尖上,接着踢出祖先所创的绝招——「魔道轮回」。   体内的龙气在我的全力发挥之下高速地运转起来,我将力量集中在一点上,直取对方枪势正中心的一点。   「四年前我就破了你这一招了,还不知悔改!」我教训道,眼前这个向我偷袭的人,是我童年时的好友,碧玉龙的传人——波尔多。   漫天的枪雨就在我的脚攻入的一瞬间猛地一收,缩到了波尔多的背后,接着身体一扭,又刺了回来,正中我的脚尖。   「我哪里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啊,老大。」   脚枪交击,暗黑龙的力量和碧玉龙的力量硬拼了一记,波尔多的功力稍逊一筹,被我踢得连人带枪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   我得势不饶人,逆鳞收回体内,身体却如影随形般地贴上了他。   肘击!   脚踢!   膝撞!   腰摆!   我用贴身近战的方法,以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作为兵器,不让波尔多发挥出碧落枪长度的优势。   小时候父亲虽然逼我学武,可是除了一些练武的基本要素之外,他从未主动教过我一招半式的功夫,他说什么我的性格喜欢天马行空般地胡思乱想,教我现成的武艺反而会限制了我自身的潜能,说什么只有自己想出来的招式才是属于我自己的招式。   就连那招魔道轮回,也是我看他和别人过招时自己自学学来的,不让马儿吃草,还想让马儿跑得快,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这种方法好象起作用了,那些我自己悟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打法,在从小到大打架过程中都很管用。我几乎没有败过,就连眼前的这个碧玉龙的传人,我从小的最佳损友——波尔多,也吃了我不少的苦头,心服口服地叫我老大。   「哇,不要啊,我认输了行不行?」   被我弄得手忙脚乱的波尔多怪叫着,一杆长枪左遮右挡,勉强挡住了我的攻势,两脚却不住地向后退,步伐全乱了套。   「这还差不多。」   我的手成功地破入他的枪势之中,一拳击向他的鼻梁,当然了,在他的鼻子面前,我停了下来。   我现在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愉快,刚才一顿急攻猛打,总算把在亡灵谷内被龙精弄得灰头土脸的气给出了。   「你这个臭小子,还懂得回来啊!」我一把抱住波尔多,手掌狠狠地在他的后背击了一下。   「人家想你嘛,老大!」波尔多装出女性的声音甜甜地对我说,吓得我急忙一把推开他,这个浑小子。   「五年不见了,基思的儿子,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回过头一看,来人竟是帝国的三大祭师之一,早已离开风都城多年的曼奇尼大师。而在雪芝的身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正弯下腰,用圣洁术为卡玛逐除体内的尸气。小女孩长得水灵灵的,很可爱,年龄不过十三四岁,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特的气质,那是帝国的女祭师才有的气质。   「还好啦。」   我回应了一句,曼奇尼大师可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之一,过去他常常跟父亲说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话,总是惹得对我是恨铁不成钢的父亲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欣慰地笑个不停。   「想不到你到底还是成了龙战士,很失望吧?」   我从小就对别人说不想当龙战士,曼奇尼大师当然也知道,不过他也太厉害了点吧,刚才我和波尔多交手,并没有变身。   「下次我要离你们这些星见远一点。什么都知道,太可怕了。」我白了他一眼。   曼奇尼大师性情温和,在帝国的声望很高。同样是祭师,他可比我那个不修边幅的义父和面无表情的女祭师要受人欢迎多了。   这时,那个小女孩抬起头,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手掌,对我们说:「好了,她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帝国并不尊敬神明,因为在帝国人民的心中,龙战士就是神的化身,而且受着神诅咒的龙战士们更是把神恨得牙痒痒的。祭师的作用,只是观星预知天命,为人民祈福。   虽然如此,但作为君主,总是希望自己能事先预知未来好定下国策,所以祭师在帝国还是有着他超然的地位,见皇帝可以不行君臣之礼,而且拥有赦免死囚的权力。这一回云游多年的大祭师回风都城了,皇帝也派出专门的马车去接他。   托大祭师的福,我终于也有机会坐上了帝国中只有地位极高的权贵才有资格坐上的马车。马车很大,虽然里面坐了六个人,可是一点也不显得挤。车厢内的布置非常的奢华,铺着红色的真丝地毯,座椅是用上好的柳木制成的,上面垫着松软的坐垫。我和老友波尔多与大祭师坐在一边,三位女性则坐在我们的对面。   经大祭师的介绍,我知道这个小女孩子的名字叫兰丝,是九凝的得意高徒,下一任女祭师的继承人,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看着我时总是面红耳赤的。   卡玛依然昏迷不醒,不过这也好,省得为我自己找麻烦。而多年没有回过一次风都城的老友波尔多,似乎并不知道赤发断齿魔女的大名,一双贼眼死盯着她不放。   望着老友色眯眯的双眼,我突然有了个邪恶的主意——把这个男人婆介绍给他,让我的老友死缠着他,这样的话,她就没有精力来破坏我和希拉的关系了。嘿嘿,好主意,我可真是个天才啊。   「你以为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人知道你是龙战士了吗?」曼奇尼大师对我说。,   我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然骗不过了,龙战士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当一个新的龙战士诞生的时候,附近其它的龙战士都会感应到。   「做普通人是要比做龙战士幸福得多。」   大祭师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了,刚才还说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可是不愿做也得做,你必须承担你生下来就担负了的责任。」他说。   「皇帝应该早已知道你成了龙战士了,为什么不册封你为伯爵呢?」这一点,曼奇尼大师也不明白,每一代新的龙战士诞生,皇帝立刻就会册封他为伯爵,这在帝国是延续了三百年的惯例了。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趁机奚落道。   「不准用这种口气对大祭师这么说话。」坐在对面的兰丝开口了。   「我只是在开玩笑嘛,不谈这些了」我朝小女孩做了个鬼脸。   「再过一个月,我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的好友说,他的意思是,在那一天,他会成为碧玉龙的第八代龙战士。   「你这次回来是想骗皇帝封你作伯爵的吧。」我笑着对老友说,   「是啊,其实做龙战士也不错啊,更容易骗取女孩子芳心嘛。」老友哈哈一笑,将双手枕在头上,闭上双眼,靠在车厢上,一副美女在怀,自我陶醉的样子。   「嗨!」   看着我们这两位一个比一个更不象话的龙战士的传人,大祭师也是哭笑不得。   「物以类聚。」他说。   马车继续前进着,把我们送到了风都的城门口,停了下来。本来,这辆只有地位尊崇的人才能乘坐的马车并不受关防的检查限制的,可以直接通过城门,但是前面几辆等待检查的验货的车辆堵住了路口,城门的税务官正忙着给车辆上的货物估价收税。   几个士兵看见了这辆马车之后,急忙招呼着前面马车的车夫把车子赶开为我们让路。   「总共是三十五个金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   「天啊,我运了五车的酒从格里高里到这儿,已交过十二次税了。」这个有点颤抖的声音,应该是交税的商人的。   「这是帝国的法律,你想抗税吗?」声音严厉了起来,手里有权,就是不一样。   「那前面的几辆车子为什么不要交税啊?」商人不满地抗议着。   「人家是军车,没看见贴着皇龙骑士团的封条吗?别啰嗦,快拿来!」税务官不耐烦地说着。   这时,马车又动了起来,曼奇尼大师掀开窗帘,扫了一眼外面的情景,又很快地放下。透过他掀开的缝隙,我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官员打扮的人正在和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矮个商人争论着什么。   「这是帝国之痛啊!」曼奇尼大师有点沉重地对我说,   「帝国之痛?」我和波尔多愣了一下,不知所云。   「对,是帝国之痛。」曼奇尼大师说。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二章:帝国之痛   三百年前,雷兹。法比尔建立了风之帝国之后,他的亲戚们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一代天骄很明白这些人,他们大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只是给他们封了个吃闲饭不干事的爵位当当。   起初这些家伙不过二三十人,可是人是会生育,有后代的。新人类的生育能力虽然很低,可是贵族们的身边的美女的数目却太惊人了。多产结果自然也多收,子生孙,孙又生曾孙,直系的旁系的,七大姑八大姨,个个都打着皇族的旗号,到皇帝面前骗个爵位,混碗饭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头黄金龙一代又一代地换班,这些只吃皇粮不做事的家伙有如滚雪球一般的越来越多,为了养活他们可是花了帝国不少的米粮。   雷兹。法比尔很有先见之明,担心这些子孙成不了气候反而败了家业,规定皇族的子弟无军功不得封爵。雷兹死后,聪明的子孙后代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子女送入军队中为国做贡献。于是乎,帝国待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皇龙骑士团就成了这些八旗子弟们加官晋爵的天梯,而皇龙骑士团也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一个贵族骑士团。   虽然历代的皇帝都很体贴这些皇亲国戚,可是由于给他们的补贴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以让皇亲国戚们过上花天酒地富足的生活。身为世上最伟大的龙战士的后人,总不能象平民一样的节衣缩食地过日子吧?   为了不让别人说法比尔家族的后人生活过得太抠门而丢了一代天骄的脸,贵族们迫不得以之下也只好时常向老百姓身上借点钱,打点秋风什么的,这些举措实在是应该的,也是必要,是非做不可的。   于是乎,过去帝国一年一人平均只要交三个金币的税,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什么吃饭要交灶税,走路要交尘埃税,睡觉要交床税,就连家里死了人,也要交死亡税。   但皇亲国戚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光向老百姓借钱还不够用,再说也要为他们留下一条生路,不能刮得太狠,以免引起民愤。   为此,贵族们学起了做生意。由于皇帝为了养活大大小小的贵族以及增加国内的财政收入,在境内设置了不少的收税关卡。比如说从南方出产上好的美酒的格里高里高地运一车酒到风都城,路途不过四百余里,可是路上却要过十二个关卡,交十二次关税,等进了风都城后,价格上涨了七倍。   按理主,过多的关税,对于本着无商不奸的原则的奸商们影响并不是很大,按照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原则,把税收转嫁给最终的消费者就是了。   可是为了让大家能喝上便宜的美酒,狠狠地打击这些平民出身的奸商。大小贵族们利用和皇龙骑士团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商队的运货车贴上军队的封条,以军用物资的名义过境,一路不受任何的阻拦,避免了路上因无谓的交税而浪费时间,省时省钱,又可为广大的贵族们补贴家用,减少平民的负担,一举四得,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这种作法,到了以好男风而出名的帝国第七代皇帝奥拉。法比尔的手中,是愈演愈烈,结果导致了大量的中小商人破产,而帝国平民原本较富裕的生活水平也大大下降,这几年来,帝国上上下下可谓是怨声载道。   酿酒技术并不是很好的我,倒也托了帝国税收太重的福,我偷偷地酿私酒,这几年下来,也挣了不少钱。父亲虽然是名重一时的大公爵,可是女人却太多了。要知道,女人一多,花销也多,加上他又不知道向老百姓和国家借钱,因而并没有给他可怜的儿子留下多少的遗产。   贵族官僚们的借着军队的走私活动,严重破坏了帝国的经济秩序,甚至影响到国家的正常运转,这就是曼奇尼大师所说的帝国之痛。   一代天骄雷兹。法比尔花了毕生精力建立起来的帝国大厦,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大大小小的蛀虫们腐蚀掉。   ※※※ ※※※ ※※※ ※※※ ※※※   「帝国万岁(税)!」我说。   「万税?真亏你想得出来?」曼奇尼大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皇帝已五十一岁了,当如月公主继承皇位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说,事实上,这也是帝国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皇帝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如月公主是他的继承人。不管怎么说,如月公主总比他昏庸的老爸要开明多了。   「真的会这样吗?」大祭师摇摇首,似乎并不赞成我的观点,接着他转过头,看了波尔多一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老友摆摆手,做了个什么也听不懂的手势。   「也许是吧。」大祭师露出一丝微笑,那种微笑,笑得很怪异。   车厢内一时静了下来,我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决定下车。   「我要走了,帮个忙?」我对雪芝说。   「什么事?」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   「不要告诉卡玛说是我救了她,也不要把我是龙战士的事说出去。」我这话不光是对雪芝说的,也是对车厢内所有的人说的。   「为什么啊,老大,英雄救美不是很好的吗?」波尔多看着快要醒过来的男人婆,有点神魂颠倒地对我说,不过说实在的,昏迷不醒的卡玛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女人味,可以骗倒一大片不知断齿魔女大名的男士。   「那她要是问我是谁救了她我该怎么说啊?」雪芝问道。   「就说是他!」我把手指向波尔多。   「什么?」   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让波尔多吃了一惊,不过作为我合作多年,一起偷鸡摸狗玩到大的最佳损友,波尔多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起初先愣了一下,接着假装推托一番,最后在我的鼓动恳求下他「很不情愿」地接受了。   「你们这些人啊,我真看不懂你们在做什么?」还是个孩子的兰丝睁着双美丽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们一个个奇怪的举动。   马车停了下来,我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等一下,基思的儿子。」曼奇尼大师喊住了我,「我有句话要对你说。」他的左手攀在门沿上,把头探出车门对我说,「年青人,好好地把握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要让他们失去了。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了,就算你雄霸天下,拥有了整个世界也补不回来。」他严肃地对我说。   「为什么你们这些星见说话都是怪怪的,总爱和人打哑谜?是不是这样才能显示出很有本领啊?」此时,我正为自己成功地将祸水东引而得意非常,并没有太在意大师的忠告。   「记住我的话,很多东西,一生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就算拥有了整个世界也补不回来。」曼奇尼大师说着用凝重的眼神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我的灵魂里去了,让我感到有些发毛,他似乎看到了我的未来。   车门合上了,马车载着帝国的大祭师向皇宫驶去。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星见们说话全是同一个口气?总是爱说半句话?」我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并不太明白大师的话。   「算了,不理他了,趁卡玛不在,先去找希拉约会吧。」想不通的东西就不要想,我对自己说。   我大力吸了一口空气,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阳光很明亮,空气很清新,没有烦恼,年青就是好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被分成了两半,在希拉和安达两个女人中间打着转,日子就那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我的好友,在一个多月后体内的碧玉龙的力量觉醒了,不久就被皇帝封为了伯爵,成为帝国承认的碧玉龙的传人。   这小子,受到我的引诱外加鼓励,成天缠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婆。虽然卡玛的手狠嘴利拳脚快,可是老友脸皮更厚,武艺又高,把她是弄得晕头转向,倒是为我和希拉的约会扫清了不少的障碍。   虽说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似乎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年仅十八的我那里会在意这些。再说帝国年年战争,向来是男少女多,一夫二妻也不是很过份的事嘛,如果真要坚持一夫一妻制的话,相信帝国境内的许多美女都要独身一辈子了,我这样做也算是为她们好吧。   当我的身体贴着希拉的香肩,嗅着她身上带着百合花气味的芳香,我不禁这么想。   希拉和我一样,她的身上也混有魔族的血统,她还拥有堕落天使的变身力量。二年前,当我无意中认识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那股美丽圣洁的气质就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为了追求她,我从家中的杂物间里找出被我扔了不知多少年的树琴,刻苦修练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便能借此来接近非常喜欢音乐的她。   身体上来自父母优异的遗传,关系上雪芝热心的牵线,行动上我脸皮厚加上一张专门哄骗少女的油嘴,以及外部压力上卡玛搅局引起的反作用,使我终于成功地得到了她的芳心。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倒不光是因为我特别喜欢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尽管我们之间感情温度一直在直线上升,我却始终没有占过希拉太大的便宜,最多也只是牵牵她的玉手,肩膀碰肩膀而已,连嘴也没有亲过一口,也许是因为她的气质太象个圣女了,让我不忍去破坏她的圣洁。   有一次,我曾大着胆子对她说,我愿意为她做任何的牺牲。   「你的脸皮好厚哦。」希拉笑着用手指在我的鼻头点了一下。   「我爱你胜过一百亿次死!」我以一种很严肃,很虔诚的语气说。   「有什么可以证明?」她问我。   我抓起希拉晶莹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吻了一下,希拉立刻面红耳赤,这也是我们俩之间最亲密地接触了。   「如果你遇到危险时,只要你呼唤我的名字,就算我远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拼了命地赶回来救你!」   「这是我的承诺!」我拍着胸口说。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三章:我的剑鞘   这一年的学期考试,由于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女人身上,成绩真是惨不忍睹。   剑术和魔法学科的成绩,靠着以前的老本,加上龙战士的身份,混得总还算不错;社会史那一门功课,那位可爱的影响大师好说话——我偷偷地送了他两瓶好酒就一切搞定了;至于其它什么战史,军事之类要花精力苦读的,可都全挂了红灯。   以前我靠着义父的关系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由于我今年特别的嚣张,老是旷课逃学,学院的老师对我都极有成见,说什么也不放过我。我一直在怀疑,一定是那些老家伙们在整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龙战士的历史就是帝国的历史,我都「亲身经历」过了,怎么会不及格呢?义父也不敢犯众怒,放我一马,结果我几乎落到了要被开除的地步。   幸运的是,苍龙学院里的那些老学究们都认同这么一个观点:各方面规规矩矩,品学兼秀的学生将来反而是最没有前途,最没有出息的学生。因为他们太守旧,只会重复前人的走过的路,不会挑战权威,不会创新。   这话倒也没错,综观帝国三百年来,苍龙学院的那些成天抱着书本苦读,成绩优异的所谓尖子生,毕业后大都没没无闻,倒是那几个整天招猫惹狗的坏蛋学生,嘿,最后反倒成了一代名将了。因此,在以教学气氛宽松活泼出名的苍龙学院,我还有最后的一条生路。   那一天,在苍龙学院的大礼堂里,满满地聚了近千人,这里要举行苍龙学院一年一度的「问题学生」答辩会,以决定我这样的垃圾学生的去留问题。   礼堂是呈阶梯状的大堂,里面可以容纳二千人,苍龙学院的每一次辩论赛,这是在这儿举行的,能在这儿与学校内的「名嘴们」辩论,在苍龙学院被认为是极荣誉的事情。不过对于我这样的问题学生来说,这并不是很光彩的事。   这一次,和我一样不幸中奖的问题学生共有四个人,幸好如此,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此唱独角戏,可就更让人难堪了。   答辩的主持人是学校元老级的人物,前一任的老校长,巴菲尔特老先生,而决定我命运的评委也是学校的老校友,老前辈了。按以往的规矩,只要这些老先生们认为答辩的学生有想象力,有灵气,将来前途无限,他们就可以继续在苍龙学院混下去,不然的话,就请你卷起铺盖滚蛋。   白发苍苍,胡子一大把的巴菲尔特老先生先是上台说了些什么帝国的一代名将巴斯顿将军,朱卡夫将军以前在校时的成绩也都是极糟糕的,可是这却不妨碍让他们成为一代名将之类的话,鼓励一下我们这几位问题学生的士气,接着答辩就开始了。作为帝国最有生气的学院的元老,说话的水平就是不同,并没有罗里啰嗦空洞烦长的废话,几下子就切入了正题。   我扫了一眼台下,义父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看到我的目光时,他耸耸肩,做出个无能为力的动作。而安达则一脸苦笑地望着我,嗨,现在我也只有自己靠自己了,祖宗保佑我。   答辩开始了,按以往的情形一样,评委们拿出以往帝国的某一次著名的战役,要我们设身处地以自己作为当时战争双方某一方的领袖,指挥全军和敌人作战,进行「纸上谈兵」式的模拟作战。反方就是各大评委和现场所有的听众。   这可不是件好做的差事。别的不说,光是站在台上面对着无数双眼睛,想着自己因为成绩不好而落到如此的田地,简直是让人无地自容,更不要说是什么巧舌如簧地对答了。   这一次的问题,问的是帝国历史上著名的「七年战争」:在帝国173年的春天,兽人族和魔族的联军,共五十万人从帝国东部的那古拉山口攻入阿拉西亚,与帝国的四十万大军相持在加里斯地区。这场旷日持久的相持战进行了足足有七年之久,在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双方死伤人数共计四十万人之多。   这场战争最后以三大种族议和,兽人族和魔族退兵而终结。   大堂的墙上挂上了帝国的大地图及交战双方实力的对比图表。我们可以任选人类或兽人族、魔族的一方,与在场所有的人进行辩论,这是我们留在学校最后的机会了。   我的运气极不好,抽在了最后一位出场,要知道,这是考验学生的想象力和灵气,最后出场,要说的话全被他们说光了,叫我怎么蒙混过关啊?   先出场的两个家伙,面对着全场近千双眼睛,一上来就怯了场了,说话疙疙瘩瘩的,两下子就被牙尖嘴利的评委们驳得体无完肤,面红耳赤地下了场,看来,他们是难逃退学的命运了。   接下来出场的那一位,名叫虎特,这个人我认识。他的成绩本来相当优秀,根本没必要落到如此田地,只是因为帮助朋友考试作弊被擒才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品学还算「兼优」的他应付起这个来可就轻松多了。大大刺刺地往台上一站,手持着一条竹鞭,指着加里斯地区的地形图,舞动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立刻就开始大谈如何指挥灵活地指挥骑兵迂回做战,如何将敌人分割包围,如何用集中优势兵力用大鱼吃小鱼的方法消灭敌人。看来这家伙是天才的战术理论专家,虽然有不少尖酸的刁人不时地跳出来和他作对,可是全被满身是嘴,口若悬河的他给驳了回去。   虎特轻轻松松地过关了,该要我出场了,我心中暗念了一百二十次的祖宗保佑,厚着脸皮走上台。   本来心里要说的话都被虎特那家伙全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也只好用非常之法,出狠招了。   「何必要那么麻烦呢?」我说着把加里斯地区的地图从墙上扯了下来,扔在一旁。   「我只用这个就够了!」我用手指着帝国大地图说,我这回选择的是人类军队的一方。   「一开战,我就把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全部放弃!」我指着帝国大地图上一块又一块的地名标注,一直指到距风都城不足一百二十里的蒙特尔大草原。   「什么?」   本来有点吵闹的大厅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我一下子放弃了帝国近三分之一的土地给敌人而惊呆了,   「一下子丢了这么多的土地,你怎么击退兽人和魔族?」巴菲尔特老先生瞪圆了双眼,胡子根根竖起。   「没听说过诱敌深入吗?」我说,「这一路上,我坚壁清野,把所有能吃的能用的全搬走,搬不走的就烧掉,不留给敌人一点有用的东西。等我把敌人一步一步地诱入蒙特尔大草原大草原,趁他们身疲力弱的时候,就在海因克地区和他们决一死战!」   「秀耐达同学,有一点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开始时就和敌人对峙在恨水河畔,一下子退军,诱敌深入不成,被敌人咬尾追击,那可就糟了。」巴菲尔特老先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那好办,我留下五万人断后,让他们为我争取撤军的时间,同时一路上不断地派机动力最高的骑兵袭击敌人,把敌人按我的计划引入海因克。」   「我的天,你以为五万人挡得住敌人五十万人吗?」评委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家伙从座位上探出头问道。   「当然挡不住,我只要他们为我争取撤军的时间就够了。」我拍拍胸膛说。   「那这五万人不是全部要牺牲了?」他几乎叫了起来。   「是啊,没办法,他们本就是用来拖延时间的。」我耸了耸肩,表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叫舍不了孩子打不着狼,我将来会追认他们为帝国烈士的。」我大言不惭地说道。   「呼哧!」   全场一时间怪叫声迭起,一半人是在笑,另一半人则是被我的话气得吐血,在场一半的评委把鼻梁上的眼镜都跌破了,而正在台下听讲的义父,差点昏了过去。   「死了五万人,你只余三十五万人。如何大破敌军呢?」   巴菲尔特老先生强忍着怒气不发作,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也难怪啊,象我这样「草菅人命」的学生,相信是他生平第一次见过的吧。   「这很容易啊,你们看!」我指着地图上流经海因克地区的恨水河说道,「就靠这个!」   「用水攻!」   「战争开始的时间是四月份,我在五月份的时候撤军,一路引敌西进,差不多在六月份把敌人引入海因克。此时正好是帝国的雨季,恨水河河水暴涨,我在河的上游筑堤贮水。海因克地区其实是个盆地,四面为高山,我把军队放在山上,当敌人到达海因克地区时决堤放水,水淹三军,哈哈,不费一兵一卒,全歼敌军!」   我的大手在地图上狠狠地一拍,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得意地笑了起来,如此妙计,就算是汉尼拔重生,雷兹。法比尔再世,亦不过如此。   「天啊,在海因克地区决堤放水,那可是人口的密集区啊,平民怎么办?」有个可恶的家伙对我天才的战略鸡蛋里面挑骨头。   「我们是本土做战,可以事先把所有的人都撤出,这是我们的优势。」我说。   「退敌以后那儿不是成了泽国了?以后如何居住,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而且如此巨大的水灾,无论如何也会造成不少的平民伤亡的。」巴菲尔特老先生从我惊人的战略中回复过来,发问道。   「拜托,老先生,我们是在打仗啊,伤及平民那是没法子的事,也是战争常会发生的,就象在战斗中,强大的魔法可以消灭敌人,但也很容易误伤己方,谁也无法避免。」我对老先生的话嗤之以鼻。   「再说战争其实只是一场杀人比赛,只要谁能以最方便,最实用的手段,用最有效率,最小消耗的方法杀死最多的敌人,谁就是胜利者。灾后重建工作那是慈善机构的事了,不在本人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有机会当众说出了平时藏在心中的对战争的看法,感到非常的舒服,一时之间得意忘形,连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都有点忘记了。   「嘭!」此话一出,全场又倒下了一大片。   最后,巴菲尔特老先生和众评委摇头晃脑地商量了一番后宣读了对我的评价。   「秀耐达同学,你是我见过的世上最无耻,最恶毒,最下流,最………的指挥官了,」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我看下面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肯定都是骂我的,「虽然此法歹毒万分,丧尽天良,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想象力,也很有效的作战方案。我很不情愿地宣布,达克。秀耐达同学,你可以继续留在苍龙学院了。」   祖宗显灵,总算过关了,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你不是暗黑龙的继承人。」当我走下台时,巴菲尔特老先生心有余悸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问道。   「你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为了消灭敌人,连自己的部下都牺牲,都出卖,对于你的敌人还是你的部下,你都是一把双刃的刀。」他摸着鼻梁上的老花镜说。   「我的天,打仗就是讲要不择手段获取胜利的,又不是在打牌赌钱,就算是赌钱,也有作弊的。」我很不服气说道。   「可是也没有你这么毒辣的。」这个老家伙,还算是最有灵气的苍龙学院的教师吗?   「你们这只是不理智的妇人之仁。」我气呼呼地辩道,总算硬是把愚蠢这两个字变成了不理智后再蹦出来,算是给这位老先生留了点面子。   「当年双方长达七年的持久战,帝国共死了二十万人之多,我的这种方法,最多死亡人数不会过十万人,还全歼敌人,我何错之有?」   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错,战争是不能讲人道主义的,如果只是为了所谓的公理和正义而墨守成规的话,有时候死的人反而会更多。   但他或许说的也没有错,我过于注重结果了,而且我不讲道义,有些自我。   「达克,认识了你这么久,我今天才发现你非常可怕,」那天夜里,当我和安达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的老师这么对我说。   「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做事太讲结果,太理智了。」安达望着我的脸,轻轻地动着嘴。   「我今天哪儿说错了?」   在答辩会之后,已不知有多少人向我说过类似的话,我的老友肯也对我说,做我的部下是件很可怕的事,说不准那天就被我给牺牲了。   「你说的也许没有错,你所说的方法或许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太毒辣了。要是我决不会故意牺牲掉自己士兵的生命去获得胜利,更不会为了获胜而让无数人流离失所的。」安达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我的头,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不以为然的双眼。   「你的体内,隐藏着很重的魔性。你要是皇帝的话,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暴君。」她说。   「不,我不会成为暴君的,更不会入魔的。」我微微一笑,一把搂住安达,大手一边揉着她丰满的胸部,一边说道,「因为只要有你这把剑鞘在,就可以封死我这把黑暗之剑上狂暴的戾气!」我说着开始为安达宽衣解带,这时,一个有点邪恶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产生了。   在我的大手的作用下,安达身上的衣物不断地减少,很快大家就「坦诚相见」。我们间上床的次数恐怕也不下百次了。尽管我不断开发着安达的身体,但每次上床的时候,安达刚开头总是很矜持,每次都不能放得很开,只有被我弄得高潮迭起时才会淫浪地叫几声。但今天,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决定改变这一切。   「你说我是暴君?嘿嘿,我就是残暴的暴君,今天我要强奸你这个弱小的女子!」   「我好怕哦!」安达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半推半就地让我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当她的内衣被我褪到一半时,我猛地把安达的手扭到了后面去,利用被我褪下来的衣物做绳子,反绑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当安达注意到这一点时,她的两只手已被我牢牢地绑到了身后。   「嘿嘿……」我没有回答她,脸上堆出一脸淫魔的邪笑。   「你不会想玩变态的游戏吧!」安达有点惊恐地问我,我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你很冷吗?怎么身上起鸡皮疙瘩了?」我趴在安达的胸口,开始玩弄着她那对因紧张而高高向天耸起的乳房。「让我来给你一点温暖吧!」   我的大手扣在安达饱满的双峰上,安达的双乳本就丰满异常,我的手掌盖在上面也不能完全遮住。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受到我的滋润,发育得更加的美丽。我说着把头埋入安达那两对在我的魔爪下不住地变形的乳房中,来回吮吸着。   我对美女的乳房有一种特别的关爱,很喜欢玩弄把玩她们,而生有一对傲乳的安达,现在有机会,我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了。我的手不断玩弄着安达漂亮的胸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缝夹着上面粉红色的花蕾,轻轻的捏着。同时亦将一道道可以挑动人情欲的暗黑龙的龙气,通过手指的抚弄,不断地渗入安达的体内。   每一次的抚弄,安达在我的怀中就象触电般地震颤起来,她象一只羊羔似的,在我的身下微微地颤抖着,两眼射出充满情火的烈焰,可是却紧闭着嘴,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不肯发出半点的声响。   我的目的是要安达哭着求我上她,安达在这方面是个很保守的人。以前,我主动提出要和她作爱她都可以答应我,可是要她自己来求我,却是难上加难。有时我甚至认为,安达之所以肯和我作爱,只是为了我高兴,或者说是因为我的身体需要的原因,并不是她自己也想要,而这种感觉,并不是我所喜欢的。   历代的暗黑龙龙战士,除了我的先祖卡鲁兹以外,全都是好色成性的家伙,他们甚至从家传的武功龙魔心法中,演化出了许多套用于「床战」的手法。而且,这些好色的祖先,总算还有良心,把这些「奇招」留在了逆鳞之中,传给了我。   出于许多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缘由,我过去在和安达的「床战中」从未使用过这种手段,因为我认为我和安达的感情很纯洁,没必要用这种「魔道」的方法。   也许是交往久了,隐藏在我体内黑暗的那一面又慢慢地复苏了吧,今晚我今天想做的事,就是要安达主动地求我,求我和他作爱。虽然我后来的一生中遇上过各式各样的美女,亦曾用不同的方式占有她们,包括后来皇帝砍我脑袋时加在我头上的「奸淫少女」这一条。我从不喜欢虐待女性,纵使是丧失了理智强奸少女时,我亦是用最温柔的手段,因为这是我对母亲的承诺。   我的手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被我玩弄了半天的玉乳,她的胸部在我刚才的抚弄之下,早已变得竖挺异常,粉红色的乳头高高地向天突起。我的手抓住安达原先一直夹紧的双腿,很轻易就将她们分开并张至最大。   我将安达的大腿抬高,然后向前压在了安达高耸的胸脯上,这样的姿势,安达可以清醒地看清自己下身的情景。   「安达,我的乖甜甜,你看你的下面好湿啊!」我以自己所能表达出来的最邪恶,最淫秽的语气对安达说。   安达如果现在还能象正常情况一样地清醒的话,一定不会想到我堕落起来怎么会变得这么坏。象以前,我在安达面前每次都老实得象只乖巧的小白兔,就连上床作爱,每次插进去也都要象请示一样地先问一下安达的想法。   现在我做了开头第一步,内心深处最黑暗的一面立刻就从破了口的堤坝处蜂涌而出。安达说得没有错,我是个魔性很重的人。   「不,好变态……」安达满脸通红,紧闭的双眼,拼命地扭过头去,说什么也不肯看自己下身羞人的样子。   我在安达的大腿上吻了一口,放下两条玉腿,却趁机将手指缓缓进入那道湿淋淋的秘壶中,慢慢地转动起来。   「啊…不…」   当我的手指开始抽插起来时,我感到安达心跳猛地加快了许多,她的腰肢随着我手指的转动不规则地扭动着。虽然安达很想装出很庄重的样子,拼命地夹紧大腿想阻止我有些变态的行为,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大量的蜜液从阴穴中不听使唤地迅速涌出,甚至开始顺着我的手指流淌下来。   「啊…呜…」   她皮肤早已化作春情大发时的绯红色,呼吸越来越急促,象个哮喘病人似的不断地呼着气,娇艳欲滴的红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口中开始发出过去只有被我弄到极乐时才发喊出来的呻吟声来。   我本想再挑逗一番,直到她哭泣着求我为止,然而望着现在已经春情大发的安达,我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我抱起安达的腰肢,让安达的大腿勾在我的腰上,接着我的下体校对好方向,对准早已泛滥成灾的秘穴,死命地一插。   「啊……」   一下子吞下如此的巨物,安达猛地张大了嘴,发出了被撑着了的尖叫,我毫不理会她的感受,就跪在床头,把安达悬空地抱着,扭动着腰肢,一下接一下地抽送着。由于双手还被我缚住,安达只能是以悬空的姿态被我抱在怀里任我摆布。   我猛烈地抽送着,巨物以能击穿铁板的攻击力狠狠地插着。安达被我插得头来回摆动,满头的金发垂下来,随着来回摆动头部而飞舞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痛快。   最让我得意的事情,就是安达开始叫床了,而且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放浪形骸的浪叫,过去她总是拼命地忍着,直到受不了时才叫两声。一波波淫荡的声浪刺激着我更加卖力,被淫水吞食的肉棒正凶猛的朝着最顶端冲陷着,男女交欢的蜜水从我们的交合处不断地洒落下来,把身下的床单染湿了一大片。   安达其实是天生媚骨,花径内壁的折皱很多,插进去时对下身的磨擦刺激很大,而且她的子宫有着极大的吸力。每前进一步,一股强大的力道吸吮在我的龟头上,吸得我直想发射。我急忙紧锁精关,以免出师未捷身先死,坏了我们家族的名声,要知道我可是暗黑龙的后人啊,有名的能让任何女人在床上浪叫而哭泣的暗黑龙的龙战士!   祖先们的灵魂说不定现在正在天上看着呢,我可不能丢脸啊!要是安达没有达到高潮的自己就先泄了,叫我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舒服吗??我的小甜甜!」我一边插着一边扶起安达被我横放着的腰,让她直起身子,而我下身的前冲之势也相应地变为了一上一下,利用地心引动的运动。   对于我的问话,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安达只是送上香吻来回答我,我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我扯断缚住安达双手的衣物,得到了自由后的她立刻用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拼命地扭动着漂亮结实的大臀部,迎合着我由下向上的攻击。那个淫荡无比的样子,就算是一个久旷的怨妇见了,也要自叹不如。   我很勇猛,安达很放荡,我们拼命地做着爱,仿佛世界末日就是来临一般。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如涨潮一般地涌过来。当潮水涨到了极限之时,安达终于全线崩溃,岩浆象火山爆发一般地喷出,热乎乎,浇得下身浸在火山岩浆之中的我也是舒爽快乐得哼叫不已。在岩浆的刺激下,我也开始喷射着自己的液体,一排接一排的生命种子,完完全全地送入了安达的身体深处,而安达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过后。终于两眼泛白地昏死了过去。   我把安达轻轻地放在床上,运转体内的龙气,输入安达的体内,当她清醒过来时,我马上翻转她的身体,开始了第二轮的「战斗」。   「你好变态!」在无数次的激情过后,安达浑身软绵绵地躺在我怀里对我说,但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的责怪的意思。   「谁叫我的小甜甜太漂亮了。」我厚着脸皮说,两手却在她的胸脯上不断地使坏,而饱食后的我的下身,仍然无耻地留在她的体内。   从那以后,我和安达的两人世界终于有了质的改变,安达在我的引诱下,也开始放荡起来。不光是床,家中的椅子上,厨房,浴室,甚至在屋顶的天台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我们俩爱的足迹。   尽管如此,但有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变化,那些有些变态恶心的作爱方式,我从来不敢用在安达的身上,而且是连想都不去想。比如说肛交,因为我觉得这对她并不太合适。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好,经过我不断地征伐和调教,她也由一个不通人事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久「精」考验的战士,懂得用何种方法来让我快乐。白天在学校,她是那个庄重严肃、受人尊敬的安达老师,晚上在床上,她就是我一人专用的荡妇。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四章:黑暗的胎动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天气也越来越热,帝国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终于开始了。就象以往一样,苍龙学院的参赛选手只是到那儿观摩比赛的,因为在去年的那次比武大会上,偌大的一个学院竟没有一人可以打入八强。老友波尔多本来也想到那儿去扬名立万一番,可是在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友收拾行装,连招呼也不打一声,飞也似地离开了风都城。   正当缪斯和迪卡尼奥顶着烈阳,冒着酷暑,在风都城内最大的角斗场里为了争夺谁是最出色的战士的虚名而杀得天昏地暗,满身臭汗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躺在苍龙阁的最顶层的床上,(床是义父夜里观星时休息用的)头下压着几本古书作枕头,吹着冰凉的轻风,嘴里叼着从苍龙学院的果园里偷摘来的半生不熟的水果,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享受着。   我照样没有参加比武大会,然而义父却强行给我报了名,想要我参赛为校争点光。结果在学校内第一场的选拔赛中,我和对手虚晃两招之后,跳出圈外,双手一拱,大呼:「兄台果然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立刻举手弃剑认输,差点没有把义父气得喷血三升而死,倒是惹得台下的观众们嘘声一片,朝我猛扔香蕉皮。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会为了天下第一的虚名和别人打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这么多年来,那些所谓的天才少年,还有那些帝国历届比武大会的冠军,现在不是成了天残门的掌门人,就是正在坟地里喝茶睡大觉。我这么年青,这么英俊,还想多活几年,并不想这么早地去和他们一起在地下喝酒聊天。再说呢,那两个心里只有武功,一天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练功的家伙的力量绝对比我强得多,去和他们决斗那只是自取其辱。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非大丈夫所为也。   逆鳞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桌上,黑色的刃身有点落寞地反射着鱼鳞般的光芒。这把可恶的宝剑,当赤甲龙缪斯拿着破日刀和手持惊天锤的铁背龙迪卡尼奥大打出手的时候,因为同是十贤者铸造出来的宝物,它产生了共鸣,在我的体内兴奋地鸣叫不已。   逆鳞已沉默了近四年的时间了,它渴望战斗,也渴望饮血。好战的它弄得我全身血液翻腾,非常地难受,一气之下我把它从身体里取出来加上封印打入冷宫。   「你也给我凉快凉快吧!」我对逆鳞说。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来我的精神一直很不好,整天都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脑袋里经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是一些片断模糊的记忆碎片,由于这些记忆零零碎的,我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并不知他们是些什么。对此我也没有太多的在意,七世的龙战士留给我的记忆已经够让我烦的了,这也许又是哪位先祖留给我的遗产吧。   正当我上下眼皮直打架,半睡半醒的时候,义父回来了。   「缪斯那小子刚刚以半招的优势打败迪卡尼奥,获得了冠军。」义父兴奋地对我说。   「这关我什么事?不要扰人清梦啊。」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对义父说。   「起来,年青人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义父说着在我的头上打了一记。   「呜!」我惨叫一声,睁开眼睛,正要找扰我清梦的义父算账。   「什么?」义父的眼睛里精光一现,象看见什么怪物似的,「金色的眼睛?」他惊叫道。   「我没有变身,哪来金色的眼睛?」我一边揉着被打痛的脑袋一边说,我只有变身为龙战士时眼睛才会化为金色的。   「咦,又不见了?」义父满脸尽是吃惊的表情,而且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紧张。   「没事不要吵我,搞什么鬼啊,又说有,又说没有的!」我现在头脑发昏,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根本不想和人交谈。   「嘿嘿,算算时间看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了。」义父站在我身旁,干笑了两声,他的声音有点儿古怪。每当邪气十足的义父用这样语气说话时,准没有好事发生,但现在的我困得半死,根本就没有动脑筋去考虑他。   「你就在这儿慢慢地睡吧,别到处乱跑,我去给你找些吃的东西来,非常好吃的东西。」义父压低了嗓音对我说,他说话的口吻,充满了邪气,而此时,我的意识开始消失,睡神已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 ※※※ ※※※ ※※※ ※※※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叫什么名字?   我好象在一个地方,沉睡了很久。   这是哪?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我在黑暗中静静地呆着,努力地想着。   我是谁?   我在哪?   黑龙谷,黑水潭,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片断从脑海里转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龙!   这世间最强的生物,龙!   我是黑暗之龙,活了数千年的黑龙王。   在这世上,除了龙的家族中那个拥有三个脑袋的,变异了的三头黄金龙以外,我是最强的龙。   我是暗黑龙王,我喜欢独来独往,纵横天下,做事更是我行我素。   当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就发动一次可怕的雷暴,或者在人类居住的地方喷出个火弹,制造一场火劫。   我喜欢看着那些力量远不如我的低等生物在烈焰中痛苦挣扎的样子,每当我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就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闷得太久了,睡得太沉了,我的身体好软,好饿,我想动,我好想喝血!   我奋力地挣扎,我有意识,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象压了铅块一般地张不开。这种感觉犹如在做一个清醒的梦,虽然明知自己是在做梦,却无法从梦中醒过来。   我必须醒过来,我是纵横天下的暗黑龙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拦住我!   我必须醒来,醒来!   我大吼一声,发出震天的怒吼,终于,压在我心头脑海里的那把锁,那件阻碍我意识行动的障碍,随着我的这一声怒吼而化为粉碎。   我终于醒了过来,眼前一亮,我发现我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水潭边上,水潭四周全是暗黑色的石头,就连潭里的水,看上去也是黑色的。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三百年前我在这儿冬眠沉睡的地方。我们龙族每过一千年总要在地下沉睡一段时间,好褪去因千年的时间而老化的肉身,换上一个更年轻,更有活力的躯体。   我弯下我的龙颈,看了看自己在褪变后新生的躯体。这个新生的躯体非常的健壮,每一寸的肌肉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新换上的鳞甲在月光下反射着闪亮的光泽。这就是我的肉体,我们龙族强壮的,完美无缺的肉身。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月圆之夜。暗黑龙是满月之龙,在满月的月光,是我的最爱,我放开全身的毛孔,身上的鳞甲片片的竖起,我沐浴在满月的月光下,开始吸食着月光的精华。   我现在有一些冲动,我想发泄一下,今天正是我的发情期。等我吸够了月亮的能量之后,我会到附近的龙谷去找我的另一个雌性的同类,进行传宗接代播种的大计。   我喜欢独来独往,我讨厌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包括可以称作是我同类的雌性暗黑龙,甚至是她们为我生下的后代。不要问我这是为什么,总之讨厌就是。要是全世界的生物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龙」独活,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咦!这是异种生物的气味,对,是异种生物,而且是神创造出来的最差劲的生物——人类的气味!   我扭过头,打量着四周,不知何时,我的身体已被十几个人类团团地围住。   我知道我的身体很值钱,几千年来时常有一些的傻瓜冲进我的住所想打我的身体的主意。不过最后他们每人都得偿所愿,成功地获得了我的肉体——因为他们现在都正在我的肚子里呆着呢。   十几个人,来的家伙也太少了点了吧,就这么点人也想杀我?嘿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这些人类终于动手了,先出手的是那六个老家伙,六个笨得要咏唱咒文才能使出魔法的老笨蛋,他们咏唱着低级的束缚魔法想要困住我。   「这么差劲的东西也想束缚住我?去死吧!」我冷笑一声,发出龙的怒吼,嘴里喷出一个黑色的能量球,先教训一下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再说。   「什么?我的攻击无效!」我发现他们差劲透顶的束缚魔法结合起来,居然在我的身体四周布下了一个可以吸收一切魔法力量的金色结界,把我刚才的攻击全部吸收了。   「嘿嘿,还挺有两下的!」我觉得很有趣,于是我加大了力量,口中再度喷出一个含有我七成力量的火球,这一回,我用上了连我的那些同类们都闻风丧胆的绝绍——黑色死亡波。   黑色的死亡波击中了金色的结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又象泥牛入海一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又被吸收了!这是什么武艺?   我开始紧张起来,运足了全力,扭动着强壮有力的身体,向困住我的这个结界发动全力的攻击。我的爪子,我的尾巴,不断地撞击着困着我的结界,发出可怕的撞击声。然而这个结界实在是太奇特了,象黑洞一般地把我的一切攻击力完全吸纳,并反过来压制我。   「呜!」好痛!   这些可恶的虫子,居然透过结界用魔法利刃掀我的龙鳞!而且是我身上最不可触摸的,尊贵无比的逆鳞。   「疼啊!」逆鳞被掀,我流血了!这些低等生物居然让我流血了!   这是我的耻辱!我要用你们的血,来洗掉这些耻辱!   不要以为这样差劲的结界就可以困住我,看我最强的绝招!   我在剧痛和狂怒之下使出了我最得意的,可以破除一切魔法封印的绝招——暗黑破魔封,我体内的暗黑龙气力量先是在脑部聚集起来,不断地收缩,挤压,猛地释放出来。   一个黑色的光波由我的额头产生,接着不断地扩大,瞬间就和困住我的那个结界重合在一起。   「波!」,结界炸得粉碎,围攻我的那六个家伙个个口喷鲜血,弹了出去。   该死的人类,我要把你们一个接一个地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   「呜!好烫啊,好痛啊!」   额头突然传来一阵的剧痛,我睁眼望去,却恐怖万分地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正插着一把烧得火热发蓝的长剑,剑已刺穿了我的额头,深入我的脑部,火热的剑身烧得我的皮肉滋滋作响。我的意识就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无尽的黑洞,将我完全地吞没。   就在我的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才注意到,围攻我的人,并不能算得上是人类。因为他们虽然有着人类的样子,可是有的人耳朵象精灵一样地尖长无比,有的人身上却有着兽人的气息,记得我前一次沉睡前的人类,并不是长得这个样子的。   ※※※ ※※※ ※※※ ※※※ ※※※   我的头好痛!我捂着脑袋,大叫着从床上跳了起来。   唔,我怎么了?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光滑,没有受伤,一切都好好的,并没有插着一把剑啊。我转过头望去,逆鳞依然在床边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   哦,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   我长长地吁出一大口气,原来只是梦。我刚才梦见了三百年前十贤者在黑龙谷屠龙时的情景。那条被杀的暗黑龙,就是秀耐达家族龙战士龙之魄的来源。在梦中,我居然把自己当成了那条被屠的暗黑龙,真是好奇怪。   难道是暗黑龙王的残余意识在作怪?我不禁问自己,可是都已过了三百年,传了七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要开始龙战士的第二次褪变,龙战士的每一次褪变前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怪事发生,这我在七世的先祖留给我的记忆中早就知道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七世的记忆,竟没有关于龙战士第二次褪变的任何一份资料,一点都没有。   我这时才想起来,刚才义父说话的口气非常的古怪,一定有问题,等下我要好好地问问他。我透过窗户瞭望屋外的天空,太阳已西斜得非常的厉害,现在已是傍晚,没想到我在这儿睡了足足一整天。   「算了,不等这个老家伙了,中午的时候说要为我找吃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搞什么鬼,该不会是想弄毒药毒死我吧?」我捂着饥肠漉漉的肚皮,走下苍龙阁,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去找吃的。今天是帝国的比武大会,我想苍龙学院那些参赛的武艺不精的家伙们,肯定是被人揍得缺胳膊少大腿的。安达是学校的白魔法师,她现一定正忙着为这些被人打得「胖」了不少的家伙们疗伤,不可能为我准备晚饭。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被后来那些找不到美女做老婆的光棍们称作「风都美少女的黑暗时代」,就在这一顿饭后开始了。   而「风都美少女的黑暗时代」的始作佣者,就是时常被义父骂作是淫龙的我。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作者的话   我是一个漫画迷,平时挺喜欢看那些日本和香港的漫画的,同时我也是那些S网的常客。   龙战士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第一次接触到网络色情小说,只是在大学时,在同学的电脑上看到的。大陆盗版光盘泛滥成灾,有一次朋友买来的光盘上收录了网上所有出名的色情小说,那时起,我也就与网络的H文结下了不解之缘。记得那时候,宿舍里的几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大男人,一边吃饭,一边移动着鼠标看色情小说。连联机挑星际争霸、帝国时代都不干了,想想也好笑。   第一次与S网接触是为了找当时刺客兄的作品《女神捕与玫瑰刀》系列,当时我被这部小说迷住了,四处搜索,也就开始了我的凹凸元元之旅。我的写作过程就和网络上许多写手一般,先是看别人的作品,后来觉得不过瘾,于是就自己写了起来。   起初只是觉得好玩,所以在写作时也就四处盗用别人的名字,到处恶搞。象龙战士的主角的名字,就是盗用《暗黑破坏神》这部漫画。说实在的,由于我写的是剑与魔法的故事,我本人认为这方面的内容主要取材于西欧的传说,所以里面的人名也应当是西洋化的(这倒不是我崇洋啊)所以才不用东方人的名字。我本人认为,东方的玄幻故事,应是身穿八卦衣,手持桃木剑,口中念着神兵急急如律令之类的咒文。如果一个叫什么米歇尔,克里斯汀之类的老外,口中念叨着我佛慈悲的金刚经咒文,或者是一个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却身穿着魔法披风,手持着西欧的神剑,嘴上再喊着上帝与我同在,我主赐我力量之类的话,相信每个读者都会狂倒胃口的。   龙战士里的人名,可能有些人都很熟悉,这个别怪我,我起初写时,只是一时好玩,自娱自乐而已。取名字其实是一种艺术,读者或许觉得不怎么样,可是我却认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毕竟我是中国人,生活的人文环境与外国不同,要我信口取个老外的名字,实在是太难了。幸运的是我平时常玩「英雄无敌III」里面的地图编辑器里有得是现成的洋名,也就现抓现用了,其实老外的名字都一样,象什么杰拉德的(这可不是利物浦的那人啊)全是里面的英雄的名字,嘿嘿……   起初写作时,除了自娱自乐以外,我最伟大的「理想」就是写一部象金瓶梅一样的作品,只是自己笔力有限,(我过去极厌恶写作,因为我高中时作文分数从未超过七十五分)故事刚开始时文笔手法都极为生涩。发行版中的情节与网上流行的稍有不同,也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在不停地修改着。幸好遇上了几位热心的网友,在他们的帮助提点下,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龙战士的故事里没有正义,因为我认为正义的这个名词太模糊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这个世上没有完整无缺的人,龙战士也一样,所以在故事中看到我的主角干坏事,或者是出现一些与传统观念想违背的东西,请不要见怪了。   至于文中提到的前传,我还没有投稿呢,故事已快写完了,不过是非色情版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会试着投稿,不过这要看出版社的意见了。   龙战士只是我无心插柳之下写出来的作品,能有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要感谢广大的网友的帮忙支持,在此我再次感谢他们。   【第一集完】